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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陪在她身边,不多言不多语,也许他的眼神里看不到多少浓得化不开的宠溺,但他一直在她身边,这不就够了吗?
那一晚的后来,高歌喝多了,她沉沉的倒在左承尧的身上。她早已忘了她是怎么回家的了,第二天娜娜告诉她,是左承尧背着她走的。
她还记得那天他身上干净清新的味道,那件衣服是白天刚刚用肥皂洗过的吧,然后晒在夏日午后热烈的阳光下。她伏在他的背上,脸颊蹭过他后脑勺的碎发。他那时是最简单的小平头,许是夏天的原因,剪得很短,硬硬的,扎在她皮肤上,不知道是小小的痛还是痒。街边的路灯似是摇摇晃晃的,洒落一地暖黄,有许多小飞虫在身边萦绕,她懒懒的,不想伸手去驱赶。
醉酒后的时间是跳跃的,只剩一个接一个的片段,她无法记起完整的情节,但伏在他背上的所有细小的感觉却牢牢的根植在记忆深处。
她说,左承尧,你就这样一直背着我吧。
他说,那你可要减肥了。
……
然后,这一路她又再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再有记忆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迷蒙的睁开双眼,要很努力的回想了半天,她才认出这是在妈妈送她的那个单身公寓里,而左承尧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守护她半夜。
她觉得自己也真是一个奇迹,竟然在醉成那样一塌糊涂的情况下,还能领着左承尧来这个她自己都没来过两次的房子。
高歌觉得很口渴,她想起床找水喝。
卧室与客厅相连的门虚掩着,高歌起床的动静并不小,她惊醒了左承尧。
她非常不好意思的说:“吵醒你了。”
“你是想要喝水吗?”左承尧却以问代答。
“啊?你怎么知道?”
“喝醉酒的人大多半夜会口渴。”左承尧说着起身给高歌倒了一杯水。这房子高歌都不熟悉,也不知他是在那里翻找到的杯子,还提前准备好了凉水。
高歌接过杯子,傻傻的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然后才意识到昨晚的种种都变成了断章,她醉酒失忆了。
她有些尴尬的问:“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
“还好,在饭店里吐了一次,当面嘲笑某男生长得丑两次,和某位同学一口气干掉一瓶酒三次,不知道因为什么意图站上饭桌四次……”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我承认我酒品不好。”高歌急急阻止,不想再听自己酒后的丢脸事迹,她难得的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呃,左承尧,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左承尧没有回应高歌的客套谢谢,他回到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现在时间还早,才凌晨三点,你继续回去睡觉吧。不用担心,娜娜帮你过打电话回家了,说她和你在一起。”
“啊,是哦,我都忘了给妈妈报备这件事了。”高歌这才恍然想起,她脱口而出。不过她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左承尧眼睛微微往上一翻,做出一个鄙夷的神色。
其实这眼神已经比高歌之前看左承尧做过很多次的表情要轻微许多了,但仍是精准的令她察觉到自己的愚笨。
少女的脸皮薄,高歌走近沙发,蹲在左承尧面前恼怒的说:“谁喝醉了还能清醒的有条理的把一件件事情处理好啊?”
“所以不要喝醉酒。”左承尧伸手揉乱了她额顶的头发,像抚摸最喜欢的那只小狗。
这是恋人之间亲密宠爱的动作吧?高歌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发愣。
而左承尧做完这个动作后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转身躺下,背对着高歌,像是预备继续睡觉。
可年少的高歌横冲直撞,她只愣了片刻,就洋洋得意的发问:“你喜欢我对不对?左承尧。”
回答她的却是:“你进去睡觉的时候记得把灯关了。”
高歌生气的推打了左承尧一下,当然是舍不得用力的。然后她有些愤愤的起身回卧室,心里暗下决心:哼,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说出比喜欢我肉麻一万倍的情话。
**
第二天高歌回大宅之后,娜娜打电话过来,两人闲扯了半天昨晚散伙饭的情形,最后娜娜神秘兮兮的问:“你们,昨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没有那个啊?”
高歌简直可以想见电话那头娜娜挤眉弄眼的神色。
她义正言辞的大声呼喝:“喂,陈琳娜!我们才刚刚开始,纯洁得很好不好!”
“切,听说隔壁班的那谁谁谁昨晚都和男朋友那个了。我们都成年了,纯洁是很光荣的事情吗?”
事实上高歌一直是嘴上说得怎么样,可对于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私心里一直都很害羞。属于会叫的狗不咬人。
就算她想方设法追求左承尧,甚至还装过敏叫嚣着要他帮她脱衣服擦药,但其实如果那天左承尧真的如她所愿帮她擦药,她也只想到这一步而已,更多的,她从未想过。大雨那天她跑去找左承尧,那一吻,还是她的初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无知的。
就像昨晚,娜娜如果没有提起,她都不觉得她喝醉酒,左承尧守护他一夜有什么问题。她没有意识到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可能对她造成危险的男人。
她挂了电话,摸摸自己的脸,竟然发烫发红了。她情不自禁的想起左承尧大手揉乱她头发的感觉,她伏在他背上的感觉,还有雨中的吻。
她拍了拍脸颊,对自己说,赶快停止绮想,高歌!
只是娜娜的一小句八卦玩笑的话就足以她如此了,这就是恋爱吧?
早上和左承尧分开的时候,两人并没有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高歌觉得自己才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
她想约就约,索性马上拿起手机大大方方找他。
令她高兴不已的是,她的手机号码已经被左承尧从黑名单中解放出来了,电话顺利接通。
人的心理真是一件微妙的事,之前高歌越挫越勇狂追左承尧的时候,她可以大大咧咧的不用什么借口就找他。现在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她却反而有些胆怯的非要找一个理由。
她说,左承尧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感谢你昨晚照顾我喝醉酒。
左承尧第一次爽快的答应了高歌的邀约。不过他很忙,约会定在了几天后。
是约会吧?高歌在心底问自己。这就算第一次正式约会了吧。
她把各式裙子摊了一床,试完一条又换另一条,这条会不会太庄重,那条会不会太轻浮,这条会不会太显胖,那条会不会都露不出她好看的锁骨……由此深刻体会到女人衣柜里永远少一条裙子的硬道理。
高母路过她房间看见了这情形,还笑她:“小歌你爸的生日宴会还有几天,你不至于这么积极就开始挑裙子了吧?”
“呀,是啊,爸爸生日宴会快到了。”高歌这才发现她和左承尧的第一次约会就定在父亲生日的前一天,还好错开了。她真是不孝,只想着谈恋爱,连爸爸都忘记了。
“怎么你最近不是放暑假了吗?最近除了你爸生日,还有什么重要场合?”
“哦,没有没有,就一个朋友也这几天过生日。”她随口敷衍打发了母亲。
好不容易选好了裙子,接下来就是订饭店了。
毕竟是第一次约会,高歌想要一切都很完美。
她本来想订本市最高级的餐厅,但想了想,左承尧经济并不富裕,她还是为他着想点,迁就下他吧。所以她找顾思源帮忙,订了一个价廉物美,环境还过得去的饭店。
在一场美好的爱中,人都会变得更美好,连一向骄纵挑剔的高歌都开始学会为他人着想。
好不容易熬到约会那天,高歌早早的就去餐厅等着,虽然她经常迟到,但那也只是因为通常要见的人在她心中没有重量。
左承尧却还没有来,高歌和娜娜发短信,娜娜说:你还是应该迟到一点的。女生嘛,总应该让男生等的,这样才显得矜贵。
可年轻的高歌如果会耍这些小心机,就不是高歌了。她的爱勇往直前,愚蠢而不计回报。
左承尧倒是没让高歌等多久,他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精准得像一个机器。
他问:“等很久了?”
“四十五分三十七秒。记住,这是你欠我的时间,下次要从你赚钱的时间里抽四十五分三十七秒补偿给我。”明明是她提前到了,却要赖到他头上。
“好。”可明明知道她耍赖,他也甘之如饴,欣然承受。
道理这种东西当然不能用在感情上。
同理,一餐饭吃得什么,其实也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人。
吃到兴起,高歌叫了一瓶酒,普普通通的国产红酒,几十块一瓶。高歌以前从来不喝的,可是现在也喝得津津有味,管它什么产区,什么年份,挂杯好不好。
她觉得自己醉得很快,是从未有过的快,两个人一瓶都没有喝完,她就已经觉得口干舌燥,周围的事物都变得有点飘渺起来,心中似有一把火,莫名的熊熊燃起。
她想,也许从见到左承尧的那一眼开始,她就已经醉了,和酒没有任何关系。
左承尧好像也有点不胜酒力的感觉。
他们没多久就结了账,是左承尧坚持买的单,高歌本来想抢着给钱的,但不知怎的,可能她真的是醉了,只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只想依靠着他。甚至抚摸他,亲吻他,或者更多……
她甩了甩头,想把那些近乎淫|乱的想法甩出大脑,但无济于事,左承尧一直在身边,就好像一颗诱人的糖果,等待她去拨开他的糖衣,品尝里面的甜蜜滋味。
其实如果她此时能清醒观察的话,她会发现左承尧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脸上泛着点点不正常的潮红。
左承尧当下决定先送高歌回家。
她这个样子,送回高宅是不行的,还是只有去上次她带他去的那间单身公寓。
一路上吹了风,他们却没有变得更清醒,反而心跳变得更加紊乱。夏日晚风,是黏腻的,带来彼此身体的气味,沾染在身上,像是怎样都甩不掉一般。偏偏高歌又像是没有骨头的人一样,瘫倒在他的怀中,鼻息间,触手可及间,睁眼闭眼,都是她。
他的身体某个部位渐渐起了变化,而她却还如孩童一般浑然不觉。
他极力压制,想要调整呼吸,但那拼命筑起的大堤却完全经不起内心那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涌动。
好不容易熬到房间了,他想把高歌安顿上床就速速离开。
但不知怎的,他却被她拉着也双双倒下,那床似有魔力一般,仿若一个沼泽,令他陷进去就出不来,他想要挣扎却只是陷得更深。
高歌嘴唇微张,一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但在他的眼里却分明是媚眼如丝,如斯惑人心神。
在两人拉扯着想要站起来分开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她的裙子被掀了起来,露出一双白嫩的大腿,甚至可以看见她粉色小内裤上面的一圈蕾丝。
左承尧伸手想要把她的裙子放下来遮住,但手刚刚触及到她的大腿就好像有什么在他的身体里爆炸了,那样丝滑的触感,怎么舍得怎么忍心再挪开手?
他一直靠着意念苦苦支撑的大坝终于决堤。他情不自禁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最后的一点理智灰飞烟灭。
就这样吧,溺死在她的身体上。
他们紧紧的拥在一起,疯狂的寻找对方的嘴唇。追寻本能,手像是不可控制一般的伸进彼此的衣服中,脱掉,那些阻碍他们坦诚相见的衣服。用他的体温滚烫她的体温。
他们像两只饥渴的困兽,在彼此的身体上盲目的四处奔走,想要找到那唯一的出口,唯一的清泉所在。
都是笨拙的,没有章法的,迷乱的第一次,隔着模糊不清的意识冲撞。
最后是怎么进去的他都记不清了,她被疼痛挽回了一丝清明,雪雪呼痛,然而那呼痛的声音小小的,更似吟哦与邀请。
他觉得自己仿佛发疯了一般,任由欲|望牵引,深一点,更深一点,一下一下,不知疲倦,直到在她的幽深处到达极乐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