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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上的对话框不停的闪着,提示着一条又一条信息。萧崇霭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根本不曾注意到一旁的笔记本屏幕。
傅恺祎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斜靠在沙发上的青年。
晨光从青年身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将他整个人包裹进一片白色光晕中。俊美精致的侧颜像是旧时黑白照片的剪影,隐约着轮廓,却令人心悸莫名,遐想无限。
而青年身上的睡袍亦如青年此时的慵懒模样,系的漫不经心。精巧的锁骨连着胸口,虚晃在敞开的睡袍里。上面点点红痕,全是独属于某人的印记……
傅恺祎只是这么看着,已经止不住心口渐渐发紧。几步走过去,从身后将沙发上的青年一把抱住,低头便是吻了下去。
“早安!”
“早。”萧崇霭笑着回应了这个早安吻。
一吻结束,男人却没有就此放开他,反而挤坐到了他身后,然后用抱枕在他腰背处垫了最舒服的弧度,再次将人拥进怀里。
“怎么这么早起来?昨晚不是累的差点晕过去。”
“……”
萧崇霭默默斜睨了某人一眼,对于傅某人在某些时候一本正经的“直言不讳”也算见怪不怪了。
萧崇霭没有见过傅恺祎商谈时的模样,但两人在一起后偶然聊起当日飞机上的搭讪行为,萧崇霭曾善意的指出过某人的言谈问题,但傅某人的解释是:
‘噢,以前没搭讪过,所以技能不熟,好在成功了,反正以后也用不到,无所谓。’
“。。。。。”
面对这样直白又不虚心的回答,萧崇霭最终也只能算了。便如此时,干脆略过某人后一句话,抖了抖手里的资料,“这几份企划今天得定下来。”
“那也不用这么早,抱你再去睡一会儿,视频会议前半个小时我叫你。”
“不行。”萧崇霭摇头,“今早有课,一会儿还得去学校呢。”
一只手穿过来翻了翻那叠儿资料,然后下巴蹭着萧崇霭的脸颊,示意窗外,“这么大的雪,今天别去了。资料我看一下,你听口头报告,嗯?”
萧崇霭唇角勾起,身子往下滑了滑,仰头看向头顶的人。语音调笑。
“喂,傅助理,后一条建议自然可以采纳。但你这样公然挑唆我这个优秀学生翘课,真的好么?”
“……”
答案是傅恺祎捧着萧崇霭的脸又吻了下来。
青年扬起的脖颈犹如天鹅,中间一点喉结微微鼓动着,因为姿势的缘故导致睡袍大开,内里桃红春-色无边。傅恺祎忍不住一路吻咬下去……
昨晚两人胡闹了大半夜,身上沾染的激情,余韵实在容易被勾起。大清早又是男人的敏感时刻,很快,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起来。
好在萧崇霭还记得上午的测试不能旷,腰上的酸痛也在隐隐提醒他注意劳逸结合。所以紧要关头,萧崇霭还是凭借自己出色的自制力,将某人的脑袋掰开了。
“不行,今天的测试要计入总分的。”
傅恺祎抬头看了看怀中人,对学分什么的其实一点儿也不在意,更不必说计划两年毕业的问题。私心里,他根本不希望青年这么累。
提前毕业意味着课业更多更忙,还要兼顾新开的公司。起步阶段,凡事都需要他亲自处理决断。又要分心处理国内高家的事……
傅恺祎没有告诉青年关于高家人的出入行程他手里一直有实时报告,而他更是派了两个雇佣兵去那边盯梢。随时可以让那些烦人的家伙失踪,任那些人的手段折磨几年,几十年,将青年所受的不公委屈数倍奉还。
只是,明知青年一步步的计划,眼看他猫戏老鼠似的小乐趣,傅恺祎也只是强忍着那些家伙平白占用青年的心思和本该属于他的时间。
傅恺祎心里思绪万千,面上却是一点儿不显。手掌还落在青年的腰上慢慢揉捏着,随着手下或轻或重的力道,傅恺祎能敏锐感觉到青年肌肉收缩反应的情况,也知道昨晚的确闹的有点过了,青年的性子,今早学校也一定会去,所以在又一亲吻后,傅恺祎还是收手了。
任怀里的人枕在自己膝上补眠,傅恺祎又用手机点了定时送餐,就开始翻阅手里的资料。余光瞟到茶几上笔记本闪烁的屏幕,眸光一暗,刚要伸手,青年呓语般的声音已到:
“就那么扔着不用管。你,不许帮忙回。”
萧崇霭说完,又往毯子里钻了钻,脑袋也朝着傅恺祎腿跟处更舒服的地方蹭了蹭,然后闭眼,彻底睡去……
温暖的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纸张翻页的声音和一道轻微的呼吸。窗外,大雪飘飞,二十四楼的高空望出去,整个城市上空全是白茫茫一片,伴着隐约可听的呜呜风啸。恍然隔着一道玻璃窗,内外便是两个世界。
手上的资料很快就看完了,这些内容对傅恺祎而言根本不用费脑子。翻完最后一页,再无纸张格挡,傅恺祎的目光自然垂落在青年身上。
小腹处能清晰的感受到青年呼吸间喷出的热气,薄毯下微微的起伏,傅恺祎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就觉得安心莫名。而后,多年习惯使然,刻意放轻的呼吸,渐渐和怀中人调成了一个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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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晚睡早起的痛苦相比,起来了睡回笼觉还不让人睡醒的痛苦简直就是杀妻杀子杀全家的世仇!
萧崇霭被抱进了浴室,兜头一蓬水浇下来,即使是热水,也难以浇灭心中的仇恨……
“要不别去了,我给你请假。”
“……!!!”
“干嘛这么辛苦,来,我给你洗。”
“……!!!”
“不让你去你要去,叫你又生气,那该怎么办?”
这种时候,傅助理总能虚心求教。
萧崇霭坐在已经放好水的按摩浴缸里,袅袅热期中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干嘛现在叫我?早饭在学校随便买个汉堡就解决了,你居然提早半个小时叫我起来吃饭?!”
“……”
两秒后,发顶被亲了一下,傅助理接下里的语气明显有点不大熟练。
“乖,早饭得好好吃。我让他们从华国城送来的广式早茶,一会儿看你喜欢吃什么。冲了澡快出来,我,去给你拿衣服。”
“。。。。。”
萧崇霭觉得这一世自己内心的省略号尤其多。没想到某人还有如此的一面。以致于有时候也会受孙驰的影响,暗想自己不会又找错人了吧!
吃过饭,两人一起出门。
雪天的交通更加拥堵,萧崇霭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面听着歌,一面看着身边的人。
在一起几辈子了,即便每一次的人身份、性格、习惯会有不同,但萧崇霭倒不至于真的认不出来。
只是细想一下,分明是一个人,但轮回数世,只有他有着彼此的记忆,他却是全然不知情的。即使如此,依旧一世一世的出现,相遇,相守,真的只是闾遏到死的执着,延续到褚慕云,谭屹,包括现在的傅恺祎身上?
偶尔的时候,萧崇霭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今早小憩的那会儿,他隐约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但被某人一头水冲下来,就什么也不什么了。
“对了,圣诞想不想出去走走?”
说完了企划案,傅恺祎想到临近的节日,便问萧崇霭有什么打算。
“你没有家族聚会吗?”
萧崇霭问傅恺祎,偌大的full氏集团,圣诞新年应该正是各种年会party聚集的时候吧。
“我可以出差。”
傅恺祎言简意赅。还在等青年的答案。只是萧崇霭已经想到更远的地方了。
曾经傅恺祎的结局,虽然还有时间,但任何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full集团现在看着庞大,但任何一个重物,如果不能成为防护和攻击的利器,也就相当于臃肿累赘的代名词了。
前世傅恺祎一系列举措将full氏集团推上高峰,最后也只落得卸磨杀驴的结局。再然后随着争权内耗,决策失误一系列的问题,full集团一落再落,直到最后被分拆成了若干公司,曾经全球有名的公司就此消失。
萧崇霭想到当初傅恺祎上位的机由,曾经杂志报道上语焉不详的内容,现在他已经从当事人嘴里知道了。
自幼父母双亡,小透明一般的存在,又极其不合群,连个亲近点的亲戚长辈都没有。傅恺祎mba后的确进入了full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也的确是一个小经理的角色。
只是,那公司却绝不是如表面名称一样的简单无害。
之前就说过,傅家当年立足崛起的两件法宝,一是和外国人联姻,二是联合当地华人团体。
那个年代,华人团体多是被战乱的国内骗过去贩卖修路或者干各种苦力的,被人欺压欺辱是常态。渐渐的,这些华工也有了自己的团体。随着战乱,和乱后a国遍布的各种国际团体组织,早年属于什么性质大家都心知肚明。和当地有钱有权者相互依存、分享利益也是常态。
据说傅家鼎盛的时候,当地帮派龙头选举上位,傅家家主还有着决定性的一票。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组织开始上岸漂白。至少表面上,成了各种合法的团体公司。傅家能做到这么大的生意,黑白两道当然都要有人。
只是比起别的参与传媒,博-彩,甚至参选议员,和傅家根深相连的组织却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能前行,到最后几乎成了鸡肋的存在,内部矛盾还不断。
没办法,最后还是傅家挑头,成立了联合公司。傅家虽然也有注资,但基本上就是扔点钱,随那些人在那儿闹吧。
傅恺祎被派的,就是这样的公司。
开个会人都到不齐,来一个人,站半个会议室的黑衣小弟。随便一个决策想通过,找了这个,那个不同意,那边好容易同意了,又有人扯谁出力多……
傅恺祎冷眼看了几个月,眼见一团乱局,根本理不清。干脆,不破不立,非但没有像之前傅家下派来的人几面调和,反倒在暗地里不断激化矛盾,最终聚成了跌落油锅里的水,让这锅沸腾油的直接爆了。
直到一锅油爆的差不多,火候也自动降温。傅恺祎才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整公司,至于不听话的?a国的犯罪率从来不低,何况站在办公室里就可以看到的海,那么深广的地方,真的很容的下人。
至于暗杀,搞小动作的?
傅恺祎的出生,就算吃喝不愁,但同阶层的攀比冷语,包括欺负其实也不少。所以他从小就知道拳头的作用。大学更连续参加了一些有针对性的封闭式特训。也有过雇佣兵经历。
所以,那些起初根本没把傅恺祎放在眼里,只以为是个没爹没妈没背景,被傅家扔过来混日子的人们,等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要朝傅董鞠躬行礼了。
萧崇霭当日听到傅恺祎上位史,就觉得这番经历实在有可借鉴的地方。只是当年的报道匆匆一瞥,傅家内部是如何的他一点儿也不清楚。预警什么的该说什么呢?还是那些股东都要注意?
“怎么了?”
傅恺祎注意到青年的神情,虽然旁人看来或许仍是懒洋洋没精神的模样,但他却知道,青年一准儿是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家那么大一摊子,那些人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白拿分红,还暗地里不停的找事。实在不省心。喂!”
萧崇霭喊身边的人,“你有没有想趁新年正好整肃一下?”
萧崇霭看着傅恺祎。说实话,这辈子两人相识至今不过数月,除了国内的险情,之后被傅恺祎处理干净后,这些日子傅恺祎周围都算安稳,否则某人也不会天天跟他腻一块,又当司机又当助理的,不但随时随刻负责接送他上下学,附带帮他处理公司的事。
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说这些话,多少有点诬陷的嫌疑,但萧崇霭还是说了,不但说了,还明明白白的看着对方等答案。
傅恺祎一时没有说话,因为开车前视的缘故也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直到前面红灯停车等待的瞬间,男人突然松开安全带,然后将身侧的青年拉过去,力道颇大的狠狠吻了一下。
“你之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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