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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
外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哎哟喂,闭嘴闭嘴,别叫!”赵泽武慌忙喝止,顾不得许多,忙不迭奔进里间。
“站住,不许理睬!”赵泽文怒气冲冲追进去,随后里间传出痛骂呻/吟和恳求,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庆王无奈,只得迈步进去,抬眼一看:
只见宽大床榻悬挂绯色帐幔,床上并排躺着两个身穿墨色薄袍的清秀少年,他们四肢大开、被床四角延伸的软绳固定手脚,几近透明的墨袍下空荡荡,袒露双腿与胸腹,皮肤红彤彤,张嘴喘息呻/吟,被药性折磨得不停扭动。
众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别误会,你们别误会!”
赵泽武苦着脸,拼命解释:“我只是找人试药,根本没想碰他们,否则绑起来干嘛呢?就是怕他们扑上来。真的,相信我,我发誓没碰他们!”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硬着头皮站出来为主人作证,大义凛然表示“七殿下真的只是研究药性”。
“谁信?!”赵泽文气得笑了。
“三哥,你要相信我呀!”赵泽武哭丧着脸,跑过去扯起薄被,一把盖住两个少年。
庆王震惊之余,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脸色铁青问:“你强迫他们?”
“不不不!”
赵泽武赌咒发誓道:“他们都是紫藤阁的小倌儿,自愿来试药,药是从他们紫藤阁买的,我酬金丰厚,多的是人抢着来。”
“成何体统?你赶紧把人送回去。”庆王痛斥:“太不像话了!”
赵泽武不敢不从,立刻吩咐小厮们把小倌连被子带人送回紫藤阁。
片刻后,庆王与六皇子联合指挥侍卫,将风月轩的部分物事拆的拆、毁的毁,而后把弟弟带到客厅,劈头盖脸责备后,又语重心长教导许久,直到夜深才散。
一晃数日
这天早朝后,承天帝把皇三子叫到御书房问话。
“你和小六都干了些什么?动手教训老七?”承天帝威严问。
赵泽雍直言不讳道:“父皇,不关六弟的事,俱是儿臣所为。”
“听说你们砸了老七的屋子?”
“没有,只是砸毁部分东西而已。”
承天帝一身玄色银镶边绣五爪金龙常服,负手踱步,行走时腰间繁复华美的玉饰清脆碰响,落座书案后,面色沉沉,问:“都砸了些什么?”
“某些药、器具、书画。”赵泽雍简明扼要答,心知那夜的事已不知被谁捅到御前。
承天帝沉默半晌,喝两口茶,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压低声音道:“好!全给他砸了!”
“父皇息怒。”赵泽雍一板一眼劝慰。
“老七二十岁的人了,还是那般不思上进,终日花天酒地,糊糊涂涂!朕不可能无止境地包容他。”承天帝气怒烦恼。
“父皇请保重龙体。”赵泽雍侍立一侧,腰背挺直。
“不过,”承天帝换了个坐姿,挑眉奇道:“昨儿老七入宫请旨了。”
“不知所为何事?”赵泽雍面色如常。
“哼,那小子不知为何突然开窍了,口口声声要为朕分忧、为朝廷效力,请旨翻修翰林院的旧办事堂。”承天帝稀奇地摇头。
“恭喜父皇,七弟变得懂事了。”赵泽雍一本正经道。
“看在他态度还算诚恳、又所求为正事的份上,朕准了,派工部营缮清吏司协助。”承天帝饶有兴致,屈指敲桌,不疾不徐道:
“朕倒要瞧瞧,他能办出甚么花儿来。”
“父皇一片仁慈爱护之心,儿臣相信七弟定会体悟的。”
承天帝望着仪表堂堂的皇三子,定定端详半晌,安抚道:
“难为你了。”
赵泽雍疑惑皱眉,略垂首,以示恭谨聆听。
“老七不知好歹,屡次曲解顶撞兄长,朕俱看在眼里,只是训斥责罚均收效甚微,加之他是你们皇祖母悉心抚育过的,朕不好伤了先慈的体面,少不得你做哥哥的多担待些。”
赵泽雍却正色表示:“父皇,儿臣也有不对的地方,有时太着急,难免严厉,怪不得七弟生气。”
承天帝一怔,眼神柔和慈祥,脸却习惯性板着,这点父子俩相同。他叹了口气,本想顺势教导几句,转念一想,却皱眉威严道:
“你确实急躁了些。今日为何又与吴裕当朝争执?朕知道北营开销巨大,可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国库必须保证一定数额的富余,以备不时之需,吴裕并没有说错。”
赵泽雍虎目炯炯有神,冷静道:“父皇,吴尚书是所言非虚,但儿臣按律,上月奏请拨下一季的银款,您已批准,户部本应该尽快下发,可至今一份也没到位!按计划,儿臣准备九月份招募第二批士兵,目前正全速赶建营房,儿臣身为指挥使,自然要催吴尚书。北营关乎京城安危、社稷安危,乃国之大计,户部明明人手充足,为何办事如此拖延?儿臣不得不过问几句。”
“郭远是户部左侍郎呢,你小子果真大公无私。”承天帝后靠椅背,无奈地调侃。
“亲戚是私人的亲戚,朝廷政务不应顾虑私交!”赵泽雍毫不犹豫道。
“行了,朕知道了。”承天帝抬手下压数次,吩咐道:“你收收臭脾气,别总让吴裕下不来台,朕会督促。”
“多谢父皇。”
话音刚落,李德英步伐轻盈进入,躬身道:
“启禀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见。”
承天帝挑眉,坐直,双肘撑桌两手交握,语调平平道:“宣。”
“是。”
不消片刻,二皇子微蹙眉踏进御书房,下跪称:“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安。”
“平身。”
赵泽雍转身招呼道:“二哥。”
“哟?老三也在呢。”
二皇子上前亲昵地拍拍弟弟肩膀,苦口婆心劝道:“听说前几天你跑去打了七弟一顿?还拆了他的屋子?唉,就算老七又犯浑,咱做哥哥的可以教,但不能动手啊,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二哥放心,我有分寸。”
“你在军中呆惯了,下手重,不能像惩罚士兵似的对待七弟,知道吗?”二皇子训导。
赵泽雍干脆利落道:“嗯。”
“这就对了!”二皇子欣慰颔首。
承天帝淡然旁观,慢条斯理品茗。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二皇子教完弟弟后,迫不及待走到承天帝身边,余光扫了庆王一下。
赵泽雍刚要告退,承天帝却下令:“来人,看座。”紧接着吩咐:“你们坐下说话。”
“你们”一出,赵泽雍只好留下,二皇子也不好再使眼色。
承天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撇茶沫,头也不抬问:“祥儿有何事?”
二皇子登时忍不住露出委屈怒色,快速道:“父皇,您派下督理征税一事,儿臣丝毫不敢延误,全力以赴忙碌至今,本已卓有成效,可大哥他、他……”
“他怎么了?”
“您派大哥协理,儿臣很是感激,可大哥后来参与,有些事情他不甚了解。”二皇子痛心疾首陈述:“近日,数位巡抚报称,大哥下令各州府衙门维持过商秩序时不得佩刀,导致关州出现商贩伺机小规模暴/动、拒不交过税的情况,混乱冲突中,两名官差死亡、若干人受伤。”
赵泽雍不由得皱眉。
“什么?!”
承天帝重重一顿茶盏,疾言厉色道:“朕一再叮嘱:征税不得操切,需徐徐图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啊?”
“父皇息怒,”二皇子奋力解释:“关州分由大哥管治,儿臣也是刚接到消息,不敢隐瞒,请父皇定夺,以免事态失控。”
承天帝喝道:“来人,立刻宣皇长子!”
“是。”
御书房风雨欲来,翰林院却风和日丽。
原本人迹罕至的旧办事堂,此时热热闹闹挤满一院子人,忙于清点书籍。
“快快快!”赵泽武神气十足,两腿岔开立定,威风凛凛催促众新科进士:
“动作都快些,别耽误事儿,武爷今天就要看见清空的旧堂。”
乔致诚恭敬陪同,极力邀请:“殿下,天气炎热,您还是避避吧?”
赵泽武豪迈一挥手,昂首挺胸道:“区区烈阳算什么?武爷身负皇命,岂敢不尽心监督?”
乔致诚忙赔笑告罪。
“乔大人,你扛不住就回屋歇着吧,看你熬出一脸的油,胖子最不禁晒了。”赵泽武大嗓门嚷道,自以为体贴宽宏。
乔致诚万分尴尬,脸皮红涨,半晌,才勉强笑道:“多谢殿□□恤,但下官理应协助,不得失职。”
“可你已经失职了啊。”赵泽武心直口快指出:“这么多的书,全烂了,你怎么管事的?”
“下官、下官……”乔致诚结结巴巴。
容佑棠和徐凌云正在庭院里快速记录破损书籍,辛苦忍笑。
足足忙碌大半日,众进士才彻底清空旧堂,赵泽武也和工部营缮清吏司的人商议完毕。
傍晚下值,众人各自返家,赵泽武却把容佑棠叫到僻静处。
“殿下有何吩咐?”容佑棠警惕地问。
“前几天吓得你当街打滚,武爷给个好东西与你压压惊。”赵泽武慷慨大方道。
容佑棠直觉不妙,果断婉拒:“下官无碍,不敢接殿下的好东西。”
“啧,你肯定喜欢!武爷千辛万苦才藏住的。”
赵泽武一努嘴,其侍卫便递过一巴掌大、几寸高的玉匣,赵泽武伸手接过,哀叹道:“如今我被盯得紧,不宜让宝物落灰,权当捉弄过你的赔礼。拿去吧!”语毕,强迫性地塞进容佑棠怀里,心疼得不忍多看,上马离去。
“等等!七殿下——”
容佑棠疾步追赶,却没能归还,哭笑不得举着玉匣,低头好奇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