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选择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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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徒二人相顾无言，事关重大，高登能看透气机运行之事如果泄漏，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还可能祸及家人，万人有人想到用亲人来要胁高登呢？高员外也没有瞒高登，把他这种能力的好处和坏处说的一清二楚，由此可能带来的后果也讲的明明白白。高登直听的目瞪口呆，又吓的面无人色，直冒冷汗，他毕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没有惊慌失措就已经不错了。良久，高登低声说道：“师傅，照这么说，徒弟以后只能当老鼠了。”高员外苦笑一声，“起码现在只能当老鼠。”当知道自已的老鼠命已经确定下来后，高登反而镇定了下来。倒劝起了高员外，“师傅不要担心，弟子以后绝不在人前展露此项本领，只以本门功夫迎敌。再说，李夫子已说了，弟子的书法已超凡脱俗，进入一流大师之境，若实在不行，弟子只在文坛争雄，不涉武林。”高员外有苦说不出，他本以为自已找到了个练武天才，可以光大本门武学，可是没想到这个弟子太过天才已近乎妖，他竟然完全驾驭不住了，以至于只好藏起不用，这让高员外的心里怅然若失。“为师本想以你天姿，必将大兴本门武学，成为一代高手，没想到……。”高登的眼睛却亮了，“师傅，成为一代高手怎么了，能不当老鼠么？”对啊，高员外突然发现自已一直以来太过悲观了，光想到暴露以后的下场，没想到要是不暴露会怎么样。高员外边想边说：“一代高手，可能还是要当老鼠，除非是绝代高手，冠绝一代，无人能敌，那时不但不当老鼠，还当老虎！。”高员外越说思路越清晰，“高登，你现在只有二条路，一条是当老鼠，另一条是当老虎。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师傅是说，弟子要么是为人所不知或不入武林，要么就当天下第一高手？”“对！”说到这里，高员外顿了一下，大有深意的望了高登一眼，“你自已选？”高登并没有马上回答，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又抬头看看天空。声音缓慢，一字一顿的说：“夫子说过，‘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我已对夫子承诺过，此生当体现天地的意志，怎么能当老鼠呢。”他笑了笑，仰望天空，像是在说与这天地所听一样，“我必将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高员外看着高登小小的身躯，竟然有一种看到一座高山的感觉。

    既然知道了高登的志向，高员外也没有犹豫，直接将剩下的五式全部传了，讲解什么的都不需要了，所以只一天功夫就全部传授完毕。然后又让高登练了一遍，稍稍指正了几点动作不到位的地方，就让他自已多练，熟能生巧。而自已这个师傅就光荣下岗了，可以去养花弄草去了。高员外看着正在园中翻腾演练的徒弟，一时心中若有所失，徒弟太过聪明的话这师傅也当的挺无聊的，纠结啊。

    高员外思绪飘向远方，身负“透视眼”的秘密，自已这个徒弟以后如果行走江湖，需要如何做呢？他心里盘算开了，全都是设想的暴露以后怎么办？首先应该会易容术，这样就算暴露了别人也不知道他是谁，第二要会轻功，这样能跑的掉不容易被抓住，这个高登已在练了，第三就是要充分利用“透视眼”偷学各门各派绝学，尽快提高自身实力，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一和第二都是虚的，只有第三，才能直正无敌天下。高员外就象是为人父母一样，一点一滴的设想着儿女出门要带些什么？出了门后会遇到的各种情况，怎么处理。高员外越想越发现要准备的东西还有更多，不由的叹道：“唉，没一个省心的，这个徒弟虽然不用你多教武功，但是更让你操心。”

    一个月后，高登和高员外在高府的后花园相对而立，只不过高登满头的汗，身上也气息不稳。“你是怎么练的？只有短短一个月就已经第二式大成了！”高员外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致信。自从高登立志后，就基本一个人练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到，前段时间提出要进山独自修炼。高员外考虑只要不是进入江湖被别人知道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于是便同意了，毕竟路是自已选的。今天高登一回来拜见自已后，就提出让他考验习武进度，二人同使“鹰击长空”，可是让高员外没有想到的是，高登的招式熟练无比，应手就来，第二式“鹰击长空”的四十九小式无一不精无一不熟，而且转换自然，无迹可寻。高员外最后没有办法，悄悄的加了二成功力上去，才算是保全面子，将高登拿下了。“弟子只用了十天就把招式练的娴熟，但是在招式转换和运用上尚且不足。”高员外的耳朵竖了起来，对啊，他奇怪的就在这里，招式熟练那说明你练的多，怎么在运用和转换上也如此圆熟毫无生涩之感，甚至高员外都隐隐觉的其在圆转无碍上面更胜自已一筹，有些返璞归真的味道在里面。“弟子发现不足之处后，也曾想方设法予以弥补，但终于发现最好的方法还是实战，只有在实战中才能发现转换中的不足之处，弥补漏洞，弟子就去了鹰巢。”“鹰巢？”“对，是弟子发现的一处黑鹰聚集之地，果然它们在那里繁衍生息，筑巢于此。弟子就激其来攻，于战斗中发现自身不足，同时观察黑鹰的动作，如何攻击，如何一击不中远遁。这样取长补短，直至自觉第二式大成才回来。”高登简略的说了练武的经过，其中各种惊险万分，第一次到鹰巢时冒失深入引的群鹰来攻，扑天盖地之下高登只有落荒而逃，可是毕竟鹰是长翅膀的，飞的总比跑的快。被鹰啄伤、抓伤数十处，要不是命大钻进了山洞，他早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后来一次只引数只才慢慢练的下去，可是又有惹到母鹰的时候，一声鸣叫，众鹰云集，然后又是一道仓皇的身影夺路而逃……。可是这些惊险高登却在师傅面前只字未提，自已已选择了自强不息、天下第一这条路，那么这些就都是选择的结果，何必再让师傅担心呢。高员外是何等人，高登虽然没有多说，但是身上的一股气势已是如剑出鞘，凌厉逼人，与以前温和谦虚的气质已截然不同。“看来当日的选择，对高登触动很大啊！决定他一生的道路。”高员外暗想，“不过这孩子也真聪明，鹰王诀本身就是从鹰扑击演化而来，他又去寻鹰相斗，事半而功倍，短短一月，就已大成了。怪不得有丝返璞归真的意味呢。”欣慰之余，也不多说，当即传了高登《鹰王诀》第三式，也是最后一式：鹰翔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