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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所谓的大餐后，凌孑然自己开车回了公寓，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之后，原本的睡意似乎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在客厅里收拾了一会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堂姐凌默然？
凌孑然接起，口吻轻快道：“凌大小姐，你总算记得回我的电话了啊！”
凌默然在那边翻了翻卷宗，漫不经心地回道：“你前几天打电话给我了？”
“你都知道是前几天了，你这会儿才给我电话，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我对你一向都很好意思。”凌默然缓缓回击。
“我不跟你这大律师逞口舌之争！”凌孑然果断道。
“呵，你以为我没看过你审问犯人时那气势还有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吗？那可完全不比我在法庭上逊色啊！”
“姐啊，你这是夸我还是在损我？谁不知道你在律师界里有出了名的刀子口，可惜还不是豆腐心！”
“凌孑然，你信不信我晚上就去你家告状！”
“怕你不成啊！就只有你会告状啊！我跟大伯也告去！”
“哼，小样儿！”凌默然换了个姿势，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啊，想你不成吗？”
“我还真受宠若惊！”凌默然丝毫不买账。
“姐，你知不知道你浪费的可是我价值千金的真心实意！”
“别贫嘴，最近案子多不多？”
“还行吧。”凌孑然说着，往沙发上一躺，说道：“早上刚破了一个，有半天假。”
“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凌孑然语气里透着骄傲，随后话音又低了下去，“对了姐，你说我们警察跟律师是不是真的只有屁用啊？”
凌默然一顿，随后问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早上审问那个犯人，我莫名其妙有了点感触，他说道德败坏的人受不到法律的制裁，警察也不能干嘛！最后那些人伤了人还能逍遥法外。”
“罪犯心理扭曲？”
“嗯。”凌孑然回道：“可不妙的是我竟然有点同意他的观点，很多事情我们根本就无法拯救也无法改变。”
“你知道就好。”凌默然语重心长说道：“我们也是人，不是圣人，我们能做的事情很少，伸张正义不是一直是你和我追求的信念吗？孑然，你记住，有些事情，我们扭转不了；有些事情，不在法律规章制度里，所以我们无能为力；有些事情，我们根本不能凭自己的意念就下定义，孰是孰非，一直都争论纷纷。做好本分就行了。”
“姐，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多，我为什么当警察，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我也只是因为你刚好是律师，所以跟着吐槽一下而已。话说，当时他说你和我都是屁的时候，我特想揍他来着！”
“真可惜，你竟然没下手！”
“我这会儿也是懊悔不已。”
凌默然给了个馊主意，“你还来得及去多加几拳！”
“姐，你这是怂恿啊！帮凶！”
“我什么都没说。”
“对了，姐，我觉得我好像闯祸了。”
“嗯？”
凌孑然闭上眼睛，回忆了当时时宸说那句“难道你要我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含情脉脉，心下越发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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