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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只眼睛发现我是冒牌的?”
祁继抱胸,一笑冰冷,更有危险的精光一闪而过。
“阐风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丰”
萧睦撑着桌面,把身子往前撑着,那架势,恨不得往前扑过来,将他撕成粉碎,祁继感受到了他那种强大的***尽。
“关于你的一切,我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咬着牙,喷火的眼睛迸着憎恨的火花:
“你,披着祁继的外皮,跑来祁家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这个杂种都不是的混蛋……”
咯咯咯的声音,在室内爆响。
他的表情,有点狰狞。
这是一间封闭的审讯室,房间内,本该设有监控,但今天这一场对话,不需要被记录下来。所有监控都被没启动,室内,不是一对一的对话,而是一对二——祁继身边坐着莫尧之。
他淡淡看着祁继的反应:静若止水,并没有因为萧睦的挑衅行为而生气,一直保持着他惯有的冷静淡定。
“萧睦,阐风已死;疗养室的地下研究中心已经彻底被摧毁;所以有关克隆人的数据不复存在;晁家不会承认这件事;我是祁继,那也已是个事实,你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来证明我是冒牌货,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你知道多少还不重要吗?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在幻想。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事实。人类文明的克隆技术只发展到克隆羊这样一个阶段。
“如果你真藏了一手,并把一些有关这个方面的资料往媒体面前泄露出去,恭喜你,你肯定会遭到晁家的追杀。
“当然,就算你公告天下,又有谁能相信这种完全不可能存在的现象发现在现实生活当中。”
祁继淡静的给他剖析了这样一个现实情况,令萧睦的脸孔变得越来越难看。
“今天,如果你不把我灭口,以后,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自食恶果!”
萧睦恨恨咬着牙,将怒气凝成两道锋利无比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已经死了千百次。
“事实上我的确有那种想法。如果你想讨条死路走,那不是难事。如果这就是你想我的目的,我会请莫长官达成你的愿望。不用说谢谢,好得我们也算是认识一场……不过,今天,我觉得我和你实在没有再谈话的必要了。”
他站了起来,将背挺得笔直,从容离开。
“总有一天,你的所作所为都会曝光的……你觉得莫家真会保你吗?当你有一天成为弃卒的时候,你会沦落的比我还要悲惨。我等着这一天!”
萧睦恨恨的扯住着扣住双手固定在审讯台上的手铐,发出了一记绝望的困兽一样的低吼。
祁继顿了顿步子,回头勾了勾唇角:这一招挑拨离间,使得还不错,莫家的确有那个能力,借着这个机会,毁掉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
他淡淡瞟过莫尧之挑得老高的眉,往外走,临跨出门去,扔下一句:“也许,你等不了这一天就挂了!”
*
“真要处决了他?”
办公室,莫尧之跟进来问正在吞云吐雾的祁继,心里则在萧睦的话,能对他起到什么作用。
“怎么处置,你和莫司令看着办!我不参予意见。”
祁继瞟了一眼莫尧之那一脸若有所思的目光,又狠狠吸了一口,吐出,整个人沉浸在一团青烟里,表情显得莫测高深。
“那些资料,你还是不打算交出来?”
莫尧之无奈的再次提到了那些东西。
他的回答,很甘脆:
“不交!”
“祁继,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你希望我弄虚作假吗?”
他突然反问。
莫尧之无语。
“如果不希望,那就放弃,时机一成熟,我可以拿出来。”
他掐灭了烟蒂,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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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继,莫氏需要祁氏的经济支持,祁氏也需要莫氏的政治帮助。你不需要有后顾之忧。我父亲很看重人才。那些资料交上来,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的。萧睦说的事,不可能发生。你应该知道。我父亲一直把你当作亲外甥来看待……”
“我知道!如果我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得到莫司令的青睐,你们莫家也不可能让我活到今天。”
祁继淡淡一笑。
莫祁两家利益纠缠在一起,大选就要开始,两派即将进入巅锋对决,莫家需要他去拉票,祁家的影响力是巨大,祁继本身的号召力也是无比强大的——他的选票投给谁,会影响到一大批国民的决定。
祁继还是竺国商委会的名誉主~席,他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得到某些同行的支持……
利益是相通的,但他还要是留一手的:那些资料的重要性,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交,但为自保——保自己,保妻儿,在这个圈子混久了,总得为自己留个后路。
“既然如此,你还在纠结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拿捏了自己的命运。还请见谅。”
他依旧满口拒绝。
莫尧之拿他没办法:“得,还是谈正事要紧……”
他没有再强求。
*
这一夜,祁继回来的很晚很晚,先回了一趟房,房内开着一盏床头灯,朦朦胧胧亮着,映得女人的睡脸分外的好看。
她睡得很香,他静静睇着良久,想亲她,低头在几乎碰到她唇的那一刻放弃,去了厨房,他忙得还没有时间吃饭,胃已经在抗议了。
简单做了点吃的,就是简单的把菜肉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终于让自己的胃不再空空的了。
休息了十分钟,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直接去了书房,他还有一个国际会议要开。最近,太多事凑到了一起。
开机,他看到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半。
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三点半,他去洗了一个澡,洗掉了那令她觉得讨厌的味道,回到床边,却抚着下巴看着。上床的冲动在不断的诱惑他,但,不行,他说过,他会给她选择的。
他不该再和她同处一室,她需要独立的空间来思想那个关乎他们未来的决定。而他不能去左右她的意志。这对于慕以淳来说不公平。
嗯!
对的,他就是有了这样一个该死的公平的想法,明明心里有那么多的不愿意,却要该死的表现的很大度。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不能收回,只能听凭她选择。
那真是一件让他情绪不宁的事。
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很虚伪,也没法想象她要是真选择了慕以淳的话,他该怎么面对那种失去的痛苦。
等待答案,是一个折磨人的过程。
他嘘了一口气,忍着上床的冲动,走去书房,又泡了一杯咖啡,想再看两个企划案——天都亮了,他想他还是不睡了,繁忙的工作,能让人忘记那些烦心事,能让时间过得更快一些。
*
第二天清晨,时檀发现身边没有睡过的痕迹,枕头和靠垫还是昨晚临睡前那个样子,淡米色的床单平整,没有热气。
她怔怔出了一会儿神,起床,套上昨晚上准整好要穿的衣裳,坐上轮绮,出房门,看到对面书房门半开,祁继身着一件白色睡袍,正靠在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大约是文姨给盖的,一只手伸在外面。茶几上摆着一杯咖啡。她碰了碰还微热,显然是凌晨冲的,他在拿这个提神。
看着他静静睡着的这么香,想来是真累倒了。
可睡在这里怎么能舒服?
她上去轻轻拍他一下:
“祁继,到床上去睡!”
睡在这里哪能睡得好。
祁继抖了抖那长长的眼睫儿,紧紧眯了一下,睁开,眼神有点迷蒙,看到她,马上翻身坐起,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说:“我怎么睡着了?几点了?”
“六点,还早!到床上去眯一会儿!你昨天通宵了?”
“嗯!”
他望了望窗外那亮堂起来的天色,抱了一个抱枕,指指:“四点半时候冲的咖啡……都没喝!”
“去睡睡!”
她一脸的不赞同——她在关心他。
这让他感到高兴。
但他忍耐着不让这份高兴冲昏头脑,说:
“不行,上午还有会开!下午事情也排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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