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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你呢，张领班……”我心里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
回到岗位上之后，客人也是开始陆续进场了，但是我都没管，交给严阳荣。
除非是客人一下子来得太多了，严阳荣应付不过来，我才会帮他解决，其他的大小事务，我全让给他去表现，当然我也没有闲着，每个包厢都会去巡视，装作很忙。
毕竟郑海凯的办公室有监控，楼道里的情况他都看得到，我可不能偷懒。
等到客人都安排好了，我看了眼手表，忍不住皱起眉头，居然八点半了。
我可记得，当时给洪天才发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现在过去了两个小时，洪天才居然还没有找上门来，看来是我低估了洪天才的能力，他也没那么厉害。
正想着呢，楼道口走过来一个人，是郑海凯，他直接走到我面前。
“叶领班，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的确是张领班的问题，你安心工作，如果有因为张领班的伤出了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郑海凯刚要伸手，估计是要拍肩膀，又收了回去。
我对郑海凯点了点头：“谢谢郑部长，我们都没大事，多麻烦您操心了。”
“呵呵。”郑海凯突然笑了一声：“叶领班，换了你是我，你打算怎么处置张领班？”
这句话问得我一愣，抬头看向郑海凯，发现他脸上正带着笑意，意味深长。
“郑部长，我哪有那本事，还能做部长，你开玩笑了。”
“不用跟我来这套，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你说吧，你希望我怎么处置张领班。”
郑海凯这么问，我就没办法圆滑地回答了，我的意思，自然是最好让他滚出会所，但是这话能说吗？郑海凯到底是什么态度，他打算护着谁，我该怎么回答才正确。
“呵呵，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就行。”
“我的意见并不重要，不过如果郑部长打算开除他，我这边有个更合适的领班人选，可以为郑部长推荐，他以前也曾经当过领班，绝对可以做得比张领班好。”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没风也会闪舌头的，我哪里敢说我想怎么样，但是如果把这句话换一个方法来说的话，那就不同了，我没有冒犯到郑海凯，同样能表明我的态度。
“呵呵。”郑海凯对我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开。
我目送郑海凯离去，心里却忐忑不安。
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郑海凯为什么要问我这个，会不会别有用心。
想不明白，我也懒得去想了，他是部长，我只是领班，他想让我滚蛋，一句话的事，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笑话，除非他看我不爽，要慢慢玩我。
郑海凯刚刚走到楼道口，我突然听到下面一阵嘈杂。
很快，从楼梯下面就冲上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洪天才！
看到洪天才，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今天来不了了呢。
郑海凯对洪天才说了句话，但是却直接被洪天才身边的小弟推到一边，我一看这情况不对劲，马上跑了过去，正好看到严阳荣也来了，赶紧对他使眼色，让他一边去。
洪天才今天没有来消费，就算闹事，那也和我无关，我又不是保安。
“才哥。”我还是礼貌地和洪天才打了个招呼，但是他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走到郑海凯面前，语气十分冰冷：“我再问你一次，那个叫张之北的到底在什么地方？”
郑海凯看得出来，来者不善，但是却没有说话，我看得出来，他在犹豫。
“萧子是吧，你知不知道？”
郑海凯没说话，洪天才直接转头看向我，吓得我一个激灵，赶紧摇头。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要是我说张之北在哪里的话，那就是逆了郑海凯的意思，而且也有可能让有心人知道我要害张之北，要是张之北被弄死了，我也要担法律责任的。
就在这时，楼梯口跑出来五个保安，一个个手上都抓着橡胶棍。
洪天才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一看到那几个保安，脸色马上就变了。
一甩手，就给了郑海凯一巴掌：“C你妈的！还叫人，是不是要打老子啊？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儿，就算卫经国亲自来了，也得乖乖把人给我叫出来，不然就别混了！”
我退了两步，同时对严阳荣使了个眼色，让他带兄弟们退下。
这时候，正好来了几个客人，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那些人交头接耳，但是显然，有人认出了是洪天才，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