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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谢瑾然自是在一旁悉心侍疾。
谢秋然年纪小,又有谢瑾然的排挤之故,便不怎么上前,只是每日照着饭食去看一看敬王,看完就回。
然而谢瑾然的一心侍奉,敬王却没有看到,他看到的是谢秋然。
当年那个妖孽谢若锦所写的口供之中,许多事情都已然成真。唯独谢远……并没有死,谢含英也没有留下那样一道废帝和传位诏书。而他也没能借机登上皇位。更没有和嫡幼子谢秋然父子相亲,将来登基之后,更将太子之位直接给了谢秋然。
所以……谢秋然,谢秋然,果然是因着他没有看中谢秋然这个儿子,只一心想要让谢秋然做个靶子,暗地里只想着培养谢瑾然的缘故,才会弄得如今的诸事都与谢若锦所说的不同了么?
那谢若锦不是还说,前世孤鸿子曾言谢秋然乃是天命之子,几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将来是必然要做皇帝的人么?且谢秋然如今年纪还小,若是,他令谢秋然与谢远相争,那是不是,他还有希望能得到那个位置?
敬王想到此处,不禁令谢瑾然离开,将谢秋然唤了过来,对其慈爱的说了好一番话。
谢秋然不明就里,只能乖乖听着。
敬王却是觉得,若是他以谢秋然身上的龙气为借口,引天下英才,最好是能将孤鸿子再骗回来,再有那本谢若锦曾经写下的将来的天下大事做引导,纵然如今大半个天下都是谢远的了,他依旧能将皇位从其手中夺下来?
虽然谢秋然如今年纪还小,但敬王觉得,或许,只有谢秋然也看到了那份谢若锦曾经说过的“未来”之事,才能与他同仇敌忾,一起去争那个位置。
且那谢远不是与他这个生父没有感情么?那么,他倒是想要知晓,他以谢秋然身携龙气的名义与谢远争天下,谢远到时,是否还会如此平静。
敬王到底病的有些重,他的臣子和谋士不得不将他送回敬王府,由敬王府内的大夫和王妃照料。
江氏见到敬王就开始哭,口中只道秋然可怜。
旁人听不懂这其中含义,敬王却是安慰道:“无妨,秋然将来是有大福气的人,他不会可怜的。”
一句话说的旁人心中疑惑不已,江氏心中却是一阵的惊涛骇浪。
当夜江氏则直接侍奉在了敬王房中。
敬王看着江氏一片怜惜,低声道:“你的心思,本王都懂。你,大约是疑心过若锦的事罢?若锦的事情太过稀奇,本王到底是不敢与旁人多说,只是,你毕竟是秋然的阿娘,本王的发妻,本王也就只告诉你一人。”于是就将当年谢若锦似是被仙人附体的是事情说了出来,并道谢若锦彼时说了不少未来之事后,就浑身着火而死,因此他才不得不送给江氏一具假尸体。
江氏听得心头一颤,将头垂地低低的,只低声道:“那、那秋然……”
敬王微微眯着眼睛,道:“秋然……是真的有大福气的。有他和他身上的龙气在,本王也就有了底气能将皇位从谢远手中夺回来,让娘子最疼爱的小儿子做上太子之上,娘子觉得,此事可妥当?”
江氏只将脑袋埋入敬王怀着,低声道了一声“好”。
敬王以为江氏软弱而只知宠溺幼子,因此不曾有任何怀疑,更以自己利用谢秋然身上的“龙气”为妙计,因此虽是病着,却也安心的睡了过去。
江氏是在听到敬王鼾声有规律的响起时,才从敬王怀中起身。
于夜色中,她幽幽的看向那床上的男人。
她的确是软弱无能而偏心之人,只是,敬王已经杀了她的一个女儿,现下又想让她的两个儿子互相为敌,不死不休,江氏如何还能再让自己软弱下去?
至于偏心……她的确是偏心的。可是,她偏心的,从来都是她的长子谢远,而不是幼子谢秋然。
江氏一直坐在床头,直到二更时候,她才幽幽的站起了身。
她原本觉得,只要敬王没了就好,现下看来,敬王的那间不许人进的书房,也必须要毁掉。
她的长子已经坐稳了皇位,幼子就不需要那么出息了。她不能让幼子知道他身上有什么龙气这等荒唐的事情,更不能让若锦所写的那些话,被外人所知。
谢远登基为帝的消息,殷王殷守五天之后才真正知道的。
他高兴地险些在来使面前跳起来。
他的阿远坐到那个位置了!
他们终于成功了!
而成功之后……他们能在一起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殷守心中的高兴不能自已,但是对身边人尤其是他的三个庶出但忠于他的兄长尤其严厉起来。
三人苦不堪言,于是就让与殷守算是关系最好的殷三郎去苦劝殷守。
“五弟出息,我等懒惰一些也不算甚么,何必如此苛求?”殷三郎含蓄道,“你几个嫂嫂侄儿,都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咱们啦。”
殷守听罢,脸上微微带出些笑意,道:“可是,我也要成亲,要和我的心上人在一起了。成亲后,我虽还会管殷地的事务,但到时候山高水远,大部分事务,还是要几个阿兄照看着。”所以,这些要求,半点都不严苛。
殷三郎愣了愣,随即喜道:“五弟要成亲了?要娶哪家小娘子?”
殷守忍不住悄悄挠了下自己的手心,板着脸道:“不是小娘子。”想了想,又道,“且他身份不同,不便嫁我。所以,我与他说好了,这一世,他娶我,下一世,我娶他。”
殷三郎:“……”他忍不住想要抠耳朵,他难道并没有来找五弟,仍旧还在梦中?
堂堂一位藩王,竟然要出嫁?还是嫁给一个……男人?
殷守说罢,想了想,还重重拍了拍殷三郎的肩膀,肃容道:“我知晓三位阿兄担忧我。放心,他对我很好,我嫁过去后,会过得很好的。”
嗯,他的阿远可是答应他了,作为他嫁过去的代价,他们可以在空闲时候,每隔一段时间,就去山里住上几日,到时候……他想怎样,他的阿远都会由着他。
想到此处,殷守不禁飘飘然的走开了,心中荡漾非常。
殷三郎:“……”
所以,他果然还在梦中,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