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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帘被揭起,一人锦衣狐裘,面如冠玉,含笑道:“贺将军,别来无恙。”是当今圣上的叔叔,安王--朱钰。
颜砚莫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他十分清楚,这些都是贺之靖身体残留的意识。他看见魏公的同时,会下意识的想起朱铭玟。
凡是刚才他理智大于情感,便不会认为马车里的是朱铭玟。身为一个帝王,是不能也不被允许擅自外出。更别说是边疆这种不安全的地方了。
“安王殿下。”几人抱拳行礼。
安王朱钰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只比当今圣上大八岁,与贺之靖同年。先帝继位后封朱钰为安侯,意为让朱钰安分守己的当个皇室侯爷。
所幸朱钰‘不负众望’,生来便体弱多病,又一心向佛,一年里有一大半的时间泡在药罐子里,另一半的时间则呆在寺庙里。
朱铭玟继位后,卢太后觉得朱钰好歹是先皇的亲弟弟,侯爵未免太低了,于是朱铭玟遵从太后懿旨,下旨改封朱钰为安王。
贺之靖与这位王爷其实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但安王与符锦颇为交好,符锦又与贺之靖关系匪浅,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有了点交情。
众人把安王和魏公公迎进军营主帐,魏公公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接过装有圣旨的锦盒,当众宣读了朱铭玟的旨意。
“.....赐幽州上下军饷十万白银,总兵纹银千两,蟒袍一件,副总兵纹银八百,各千户百户,逐次递减......钦此!”
魏公公将地下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双手举着圣旨道:“幽州总兵黄怀士还不上前接旨?”
黄怀士诧异道:“这就念完了?怎么没提到贺将军他们?”
魏公公眉毛一竖:“你想抗旨不成?”
宋阳见状怕黄怀士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忙推了他一把,黄怀士回过神来,忙道:“末将不敢。”上前接过圣旨,问魏公公:“公公,这圣旨是不是?是不是?”
魏公公道:“黄总兵有何异议,待咱家宣完圣上的旨意再说。”他拂开黄怀士,吩咐侍卫去帐外宣颜砚进来。
颜砚等人没有官职在身,不能进帐听旨,只能待在外面。
颜砚揭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圣上有令,此为口谕,贺之靖站着接旨。”魏公公此话一说,在场众人顿时神色各异,一旁陪同魏公公来宣旨犒赏的安王深深地看了颜砚一眼。
颜砚直起身体,他本来还打算找个什么借口躲掉跪礼,这样一来倒让他省事不小。
魏公公肃穆了神色,道:“卿之功劳,朕已尽数知晓,待卿归京之日,朕当亲自封赏。”
朱铭玟这是在拿独眼李等人的功劳,和胡徹等人的自由,逼他进京了。
颜砚抬头,正对上魏公公笑眯眯的神色,他思量片刻,按照贺之靖的说话习惯,慢慢道:“罪臣,领旨。”
傍晚,颜砚一身单衣,围着军营跑圈锻炼。三三两两的士兵围拢在一起,就着篝火谈天。远处笛声幽幽,一曲哀婉的‘折杨柳’勾起士兵对远方的回忆。
颜砚经过特使帐前时,慢下来脚步,望了一眼脖子缩在狐毛领子里,正拿着一根玉笛吹奏的朱钰。
“贺将军。”朱钰吹完最后一段曲调,对颜砚微微点头,“能否请将军带本王参观一下军营?”
颜砚说:“当不起王爷的一个请字,”他将手肘上卷起的衣袖慢慢放下,遮住手臂上深深浅浅的伤痕,“王爷这边请。”
天幕渐黑,不少士兵在篝火上架起铁锅,橘黄的火光,淡淡的饭香,给这片萧瑟的土地增添了些温暖。
边塞的气候严寒远比京师要冷的多,朱钰体弱,不过在寒风里多走了一会儿,便冻的脸色发白。
颜砚见状停下脚步,道:“军营里大致就这些地方了,天寒,王爷还是早些安歇。”
朱钰朝掌心哈了口气,说:“本王听说,军营后面有一处高地......”
颜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容贺某先回去披件衣服。”
朱钰这才注意到,从刚才到现在,颜砚身上只穿着单衣,歉意道:“是本王疏忽了。”
颜砚返回营帐取了外套,又给朱钰拿了件黄怀士前几日派人送给他的斗篷:“做工鄙陋,见谅。”
斗篷是灰黑色的,看得出是新做的,布料做工跟御制的东西何止天壤之别,朱钰将斗篷披在身上,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句:“本王总算是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朱钰没有说完,颜砚也无意探究。
高地
寒风从四面八方灌来,颜砚站在山坡上,眺望下面军营里的火光,些许亮光照在他的眉宇间,给他眉眼添上了几缕难得温润之色。
此情此景,朱钰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京师的传闻:贺之靖有门将之风,君子之姿,琢玉之色。
颜砚收回视线,转身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安王有话不妨直说。”
朱钰拢紧披风,抬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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