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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到来之前,我先找了徐远。陪着沈迁悠去的图书馆,正想找机会问问他二叔的事,徐远支开了沈迁悠,给了我个地址。
二叔住在沐市的一个废弃工厂里面,十分邋遢的环境。我到的时候正巧他要出门,迎面撞见把我带到了里面。说实在话,进去的那瞬是有点害怕的,但为了查找真相,还是跟了进去。
二叔住的地方是自己搭的简易工棚,想来也是暂时落个脚。倒也没有那么多客套,也没等我发问,他便说起了与父亲的相识。
二叔原名未曾透露,大部份人都称他为二叔,来自西南偏远的一个县城,自小性格活泛,喜欢交友,也酷爱寻找宝贝,有次至沿海地带,交了一位姓田名武的朋友。本以为只是酒肉之交,离开之后再无往来,谁料离开沿海省城半年后,被田武找到,说是找他做桩买卖。
在那个县城里头,有一座女神山。山的外形似神像而得名。田武不知自何处得知女神山里头藏有宝贝,想着二叔是本地土著,可以做个向导。
二叔不愿。所有县城人都知道,女神山不能进。即便是猎户,也只敢在对山活动,远远看着女神山而不敢有丝毫靠近,只因祖祖辈辈传承着,侵犯女神会被诅咒,下场很惨,不得好死。即便二叔再怎么喜欢宝贝,田武开再大的价钱,也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田武对于女神山里的宝贝念念不忘,说服不了二叔,便请二叔找另外的人来替代,只要人选合适,报酬不在话下。
“我当时也是财迷了心窍。”二叔双手捂着脸:“一次喝酒的时候,我和其山说了这件事。我当时是知道的,杨其山喜欢县长的女儿,可惜家里穷,门户悬殊太大,县长一直阻挠他们来往。”
二叔替我爸和田武牵了线!“我怕被连累诅咒,连夜离开了家,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闯荡,甚至不敢打听其山的消息。你说,他是怎么过世的?”
“车祸!”对于二叔的忏悔,我保留意见,当年的事,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说到诅咒这件事,我更宁愿相信是人为。比如田武?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十二岁,从未听他提起以前的事。但有一点,他们是否取得了宝贝,我很疑惑。按照常理,倘若取得了宝贝,父亲必定从此一跃龙门,成了县长的乘龙快婿,可事实是,他到了沐市才和妈妈结了婚生了我。
可如果没有取得宝贝,为何会在事隔二十多年之后,他突然被指监守自盗畏罪潜逃的时候出了车祸?我想不通,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田武问个清楚。
“二叔还和田武有联系吗?”
“没有。因为女神山的事,我断了和以前所有朋友的联系。”二叔性格古怪,但对于女神山的事却很是忌讳,我大概也能理解他们,那个年代的某些思想在他们身上根深蒂固,对于诅咒之类很是忌讳。我只能让他把田武的形象大致的和我说说看,根据他的说法,我画了张头像。
不可谓全无线索,但也并不说明找到了田武就能弄明白关于父亲的整个事情始末,我知道,这条路一定还很长,正好,我渐渐长大!爸,我一定会替你正名!
父亲留下的拼图被我重新拿出来研究。拼图的那一副蒙太奇画法,隐隐能看出是一座山的模样,联系起二叔和我说的女神山,我上网找了找那个县城和那个地方。大致轮廓果然是相似的。
这一串数字和这座山,还有田武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又卡住了,我前进不得,除非找到了田武。我思索再三,给姜意洲打了电话。之所以不找叶清朗,是不想让他欠徐盛志人情。
姜意洲让我把画像传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画得对不对,但也算是一个线索吧。在等待姜意洲回复的时候,我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目前仍是学生,仍以学业为主。
因着自学校搬回了家住,和沈迁悠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甚至田信元也要很久才能见到一次。这天放学被两人拖着留下来,找了家咖啡厅,刚坐下就被严刑逼供。
沈迁悠双手叉腰,一脸怒容:“叶如依,你重色轻友。”
我拉了拉她,提醒她注意形象。现在的沈迁悠和两年前相比,真是改变了不少。
点了慕斯蛋糕,我慢条斯理的问她从何说起。
沈迁悠打量着我,可谓目光如炬:“我看到新闻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新闻会和我有关?田信元将报纸拿来给我看。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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