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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渣子,没必要讲究道义,这一点,朱排这种上过战场的人对我极其认同。要是换一个愣头青,和我讲什么仁义礼数,我非把他喷死。
冯弛仁冷汗汩汩的往下流,不停的喘着粗气,面容早就疼痛的扭曲,所谓十指连心,这种疼痛说实话,我看着都疼。
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指,冯弛仁居然舔了舔嘴唇,只说了一句:“口感一定很好。”
我听了冷汗直冒,朱排直接下令:“加大用刑,死了算我的,就说是*间谍!”
折磨了一个小时,冯弛仁的强硬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这混蛋就差把他骨头一根根掰断了,居然还不肯松口。看着他嘲笑的嘴脸,我甚至怀疑这混蛋是不是内心里喜欢被人折磨啊,还一副享受的模样。
最后实在无奈了,看了看幽深漆黑的草山,我和朱排决定暂时把冯弛仁严密看押起来,而我和他带着大部分警察和一些村民,连夜进山搜索。抓人和找人一样,最开始的二十四小时是最关键的。
然而,一个通宵下来,我们还是没有发现陈阿婆和冯矮子可能藏身之处的蛛丝马迹。
当我们悻悻的回到山村,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看管冯弛仁的警察,还有两个村民离奇死了。
不过幸好冯弛仁并没有被救走,因为一个警察通宵守夜,握着枪,没有睡觉。以这情况推测,要不是他一晚上没有合眼,估计连他也有可能丧命。
三个人的死因很奇怪,是被掐死的,但没有挣扎的痕迹。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是在他们等待后半夜换班之前死掉的。看现场,似乎是在做着梦,然后被人活活掐死。
陈阿婆和冯矮子回来报仇的流言不胫而走,村民再次陷入了人人自危的境地。陈阿婆是女巫的事实也被人传的邪乎,有人说陈阿婆在山里某处做法事,能远程遥控杀人。
我虽然对这些流言蜚语不屑一顾,但陈阿婆和冯矮子下山寻仇的可能性倒是很高。
“难道他们在玩灯下黑!”我这么想到,他们一定是想要把他们的儿子一起带走,既然冯弛仁还在我们手里,那他们一定还会出手。只要他们没有彻底跑掉,我们就还有机会。
白天,朱排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找了一遍,看看有没有村民窝藏陈阿婆他们俩。又大规模的把山村附近可能藏人的地方搜了一遍。这样一来,山里又没办法去搜了。归根结底还是人手不足的问题。
在一无所获的失望中,山村再次步入夜幕之中。
这一晚我们没有照常上山,而是等待陈阿婆和冯矮子的到来,企图瓮中捉鳖。
冯弛仁被关在原来陈阿婆的房间,十多个荷枪实弹的严密看守着。
一直到凌晨三点钟,山里的寒气钻的人筋骨冷嗖嗖的。两天没正经睡过了,我眼皮子不听使唤的合了又闭,闭了又合。半小时后,实在是扛不住了,我歉意的对朱排说了声:“我先回屋里躺一会,五点时候就回来。”
“别五点了,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回来。有我姓朱的守着你放心,我们弟兄几个上过前线,三天三夜不睡觉一点事都没有。”朱排向我打包票,末了还对手下们说:“谁也不准去把洪情报员吵醒。”
我道了声谢,不过睡多久我心里有数。
回到一直以来住着的偏房,把门锁上,懒得脱衣服了,栽倒在床上就呼呼睡着了。
这一觉我只感觉头很沉。人累了是没有意识的,但当我开始有意思的时候,便预示着要么我快醒了,要么,我开始做梦了。
不知道梦里有没有嗅觉,我感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甜的气味,喉咙里发痒,而后身子骨软趴趴的。忽然,我感到呼吸困难,鼻子像被胶水堵住了,立即换了嘴巴呼吸,可是没多久,嘴巴也呼吸不到空气了。一条绳子一样的东西开始勒我的脖子,越来越紧,到最后我濒临窒息的边缘。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知道现在是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回到了现实,我只是想用力的呼救,可是只能心中呐喊,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就连我眼睛也没法断定有没有睁开,四周一片黑暗。
呼吸极度的困难,我的头开始一片空白。
“这一定是梦,梦里是不会死的,我要醒来,我要醒来!”我无力的呐喊。
越来越难受,时间一分一秒过得无比漫长,煎熬,无助。
难道我真的会在梦中死去?我不服!
这个时候,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儿时的画面如走马灯般一张张闪现,我知道这是死前的征兆。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时,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一下子转为空白,无声无息的,一个我从没经历过的记忆片段蓦然的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