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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不出去？”李让总觉得凌霄长得一副狐狸样子，所以一直不是很相信他。
凌霄默默地翻了一个不符合他君子风度的白眼，要不是看在这人实在是蠢笨的份上，他现在简直想敲爆他的头。
“不信我，你也信将军好吧。”
李让瞬间安静，凌霄有点小心塞。
但是不久他就不心塞了，因为敌军的军营冒起了火，冒火的地方他不知道是哪里，但是看李让那愣头小子一个劲的激动也知道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例如粮草囤积的地方什么的？
将军这下，给力啊。
“将士们，出来战！”褚聂的声音远远传来，一刹那间，所有的将士都沸腾起来，像是把正盛放的绚烂至极的烟花一下子投进冰寒的水里，忽然就冒起了巨大的水花和热气。
李让第一个奔过去拉开了城门。像是奔赴一场盛宴一般，奔赴战场。
凌霄看着沸腾起来的众将士们，无奈的摇摇头，而后随手捡起不知是哪个人落下的剑，也快步走了出去。
有些东西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只好先享受了，万一就有上天眷顾呢？
褚聂坐在马上，手里的剑还滴着血。看见这些人出来，眼神轻轻一瞥，身前身后数千人便是登时躁动起来。丝毫不畏惧自己周边的数万人马，那是绝无仅有的信心和气势，足以让一个濒临失败的军队反败为胜，即使那个唤醒他们内心的希望的将军此刻正浑身浴血看起来脆弱不堪，即使自己身边只剩下了寥寥不知几多人，都不要紧，只要褚聂一个眼神就够了。
如果说安逸的眼神是以常年弑杀所练就的冷酷和统御，那么褚聂就是靠着十数年在沙场拼杀，一身铁血气息的将领该有的眼神了，安逸的眼神让人压制，褚聂的眼神使人振奋，一个眼神下去，就好像是在烧滚的油里滴上一滴水，登时就沸腾。
褚聂的士气，起来了。
既然起来了，那就战！
不管他什么家国，不管他什么生死，只一战。
从褚聂回身一斩开始，厮杀！
血飞溅，有人的刀断了，有人的手断了，有人死去，有人逃过一劫。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像是这世界倾尽所有的刀光剑影只为这一战，只为这等了褚聂许久的一战，酣畅淋漓，生与死也都顾不及了，只想和自己跟随多年的将军再一起战一场，等待的日子多凄苦啊，他们的信仰在路上奔波，他们在远方苦苦挣扎，到头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终于等到自己信仰的时候，忽然明白之所以等待这么久，之所以挣扎这么久，说到底都是为了和那人再战一场。
血仍旧在飞溅，战场之上什么都值钱，只有性命不值钱。
生而哀恸，死而悲鸿。
“将军，要不我们撤吧，褚聂这帮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蔡彬看着宛如疯魔了一般的褚聂一行人有点发慌地说道。
“不行！永华城眼看就要攻下来了！怎么能这时候就走？蔡彬，你果然是没胆子了吗？看见褚聂就怕的要死？”
蔡彬有点苦涩的笑了下，道：“将军，你且看看我们的将士，他们还有心思再战么？将军再这样下去，无异于白白送死啊将军，为了小小一个永华城，不值得啊将军。”
“不行，褚聂不除，大夏我们就永远拿不下来！现在正是除去他的好时机。决不能放弃！”
“将军，难道就为了一个重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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