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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但是向一明十一点就到了。

    莫妆并不在,但已经嘱咐工作人员,这是她弟弟,所以自然被当成贵宾一样招待进去。

    上次来是刚出院,又是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所以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这次不同了,自己是主方,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难免会丢人,所以除了从莫妆那里尽量打听餐厅的情况,来了之后,向一明自己也仔细观察了一遍,连菜单都研究过才放心。

    他做事一向稳妥,所以到小明的师傅钱军来的时候,向一明俨然已经成了大佬,不但对此处了如指掌,还自带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钱军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莫源餐厅以前也来过,虽然都是别人请客,但对此处并不陌生,尤其是看到向一明的时候,脸色都没变一下,只略微点了点头就坐了下来,伸手去翻菜单。

    向一明客气地说:“钱总果然是直爽的人。”

    钱军冷着声音说:“请客不带中间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宋明在你那里混的不太好啊。”

    向一明笑着说:“就因为他好,所以工作室离不开他。”

    钱军没再说话,很认真的开始点菜。

    向一明对菜单的东西烂熟于心,每一样都贵的要命,所以他点哪一个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点多少。

    还不算太坑,点了五六个菜就停了下来,抬头问他:“我钱某在这个圈里也混了十几年,像向总这样神龙不见首尾的还是第一次遇见,幸会幸会。”

    向一明越听越觉得像黑社会对暗号一样,自己本来是一个学生,也整不来这些,但是又不能实话实说,把祖奶奶的事到处去宣扬,所以对于他故意的挑衅只当听不懂,只应付着说:“钱总才是业界泰斗,向某还要多向您学习才是。”

    他好歹也是大学生,拽出这样两句话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看看电视小说就学会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吃着桌子上昂贵的菜,谁也不想先示弱交底,不过向一明心里很明白,虽然他这次来是探对方虚实的,但是钱军既然答应了来,就不可能是毫无目的,说不定也是想探他的底,而且向一明几乎可以肯定,他绝对是去他学校里打听过的,知道他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大学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不明白钱军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虽然没有推杯换盏,但是表面看上去也还是客客气气,直到向一明拿出莫妆的那张钻卡去付帐的时候,钱军才似乎了然一切地说了句:“看来向总跟莫总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向一明坦然说:“莫总是我姐。”

    钱军笑着说:“了解,向总不用解释。”

    向一明已经听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并不想解释,像这种被别人抹黑的事情,自己越解释就越显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反正他有女朋友,柴菲菲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真相别人也很快会知道,他不急。

    出了“莫源”就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候,如果向一明还是什么都没问,这顿饭等于是白吃了,想了想还是问钱军:“宋明看起来挺勤快的,钱总怎么舍得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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