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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齐皇有心责罚他,因他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怕自己惹的太后不高兴,唯有暂时搁置这件事,只道:“太医院皆是酒囊饭袋,速速回去日夜钻研医术。”
汪同之得了赦,急忙带着手下狼狈离开。
终于可以拜堂了,先拜天地,再拜齐皇,然后是太夫人,最后是夫妻交拜,正想送人洞房,齐皇口谕:“加封定远侯、腾骥大将军施耘天太保之职,授继妻柏氏为一品夫人。”
齐皇言罢,身边的隋公公因为没能事先通知施耘天会有搅局之事,心下歉疚,总算被花羞抵挡过去,听闻加封,急忙道:“侯爷还不赶紧谢恩。”
施耘天连同施家人,悉数跪伏在地,高呼:“谢主隆恩!”
太夫人补充:“明儿老身带媳妇入宫拜谢太后皇后。”
一番惊心动魄,有了这样的结局也算是皆大欢喜。
余下之事,也就是饮宴和看戏。
花羞与施耘天同牵一条红绸带往新房而去,半路,施耘天扯掉红绸带,直接抓住花羞的手。
就像该踢轿门时他却说“夫人到家了”,这样不合规矩的举动再次让丫鬟婆子媳妇子呆若木鸡。
进了新房,郝嬷嬷拿来喜秤让施耘天挑开花羞的盖头。
在场的施家人虽然大多见过花羞,却还是满怀期待新娘子的花羞是何模样,于是静心闭气,盯着盖头。
施耘天自己亦是,猜度盛装下的花羞是比之前更美?还是被铅华遮盖住天生丽质?手一动,盖头被挑起,花羞望了他一眼,随即娇羞的垂眸。
好一阵,众人惊呼:“好美!”
何止倾国倾城,美的简直不敢直视,施耘天柔声道:“你歇息下,我出去陪侍皇上。”
花羞轻轻“嗯”了声,施耘天灵台突震,忽然又想起慈济寺藏经楼那位说话只说一个字的神秘女子,忽而想,已经娶了花羞,再不可分心,于是出了新房去招待客人陪伴皇上。
亏得有隋公公事先知会,齐皇吃的痛快看的高兴,上演的是时无声所写的《石倩盗马》,鼓乐热闹,伶人逗趣,齐皇连声说好。
施耘天陪伴左右,趁机道:“编此戏的人叫时无声,是京师第一才子。”
齐皇对时无声略有耳闻,因齐皇本身就是个喜欢舞文弄墨之骚客,颔首道:“朕听说那时无声恃才傲物,戏写的再好终究不是正事,大男人寒窗苦读当是为考取功名,成为国之栋梁。”
这番话施耘天正中下怀,道:“此人在臣的府上为清客,所以臣知道他并非不想考取功名,而是苦无途径。”
齐皇不解:“定远侯既然能豢养此人为清客,若何不资助他?再者他就在京师,也不必费盘缠千里迢迢来应试。”
施耘天道:“皇上实有不知,他并非是因为钱财,而是曾经年少轻狂不屑功名,也就连个举子都不是,前些日子皇上责令补恩科,他已经幡然悔过,想应试,有了功名才能为君尽忠,怎奈会试规定凡应试者需是举人或监生,他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齐皇道:“如此倒是可惜。”
接着就没了下文,继续看戏。
施耘天沉吟着,怕此事这样不了了之,忽然想起花羞所言父亲柏清正当年如何走上仕途之事,于是道:“天降大才,应该有大用处,否则即是暴殄天物,臣听闻先皇时,郢城伯亦是因为错过乡试而无法会试,先皇竟专门为其开设恩科,郢城伯不负皇恩,中进士,为官清廉,深得民心,后被先皇授予郢城伯之位,直至今日,在郢地颇负盛名。”
施耘天如此说,是了解先皇文治武功为齐皇效仿。
果然,齐皇对郢城伯当年之事深知,于是道:“怕只怕朕肯为他时无声独开恩科,他却没有郢城伯的能力。”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施耘天忙起身朝齐皇便拜:“臣替时无声谢皇上恩典。”
齐皇眼睛盯着戏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传朕口谕,宣时无声明日早朝觐见,当场应试。”
隋公公忙应道:“遵旨。”
施耘天再次替时无声谢恩,此际想起花羞,自己总算完成对她的承诺,想她在新房乖乖坐在床上等着自己的样子,不禁怦然心动,期盼天黑,等待鸳鸯锦帐内同花羞你侬我侬,此后把她捧在手心怕掉落含在口中怕融化,爱到极致,深入骨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