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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知道吃,跟猪一样,再长大点儿宰了吃肉。”小猪喜欢这句话,跟猪一样就说明不是猪,是高傲的地火灵兽,比小猪小猪的乱叫要好的多,所以没有计较他的不礼貌。
小城不大,只有一条主路。许寒顺路溜达,正走着,前面出现人群聚集,有吵闹叱骂声。许寒本不yù看热闹,可是那些人推推搡搡拥挤混乱把路堵住,他只好停下观望。
拥挤中有人啊的大叫一声,就有人大喊:“杀人了,杀人了。”人群涌动跑出个半大孩子,正是适才抢小猪那群孩子的头儿,手中拎把菜刀,气喘吁吁双目赤红往外跑。
许寒微微皱眉,这孩子怎么回事?除了偷抢就是打架?向前侧跨一步挡住路。半大孩子见有人挡路,紧张挥舞菜刀喝骂道:“赶紧滚开,砍死你。”许寒伸出一手轻轻拿下菜刀,反手一按将半大孩子按住,看着他不说话,但是面上怒气隐现。
少年见是许寒,先惊后喜大喊道:“就是他,我的金子就是他给的,不是偷的!”许寒一听,这里还有故事,就想问问清楚。
这时人群里跑出三个人,一个店伙计,一个黑衣青年,一个锦衣胖子。三人见少年被制作,胖子冲许寒说声:“谢了。”多余话再没说,大大咧咧上前抓住少年。
少年大喊道:“放开我!我没偷你钱,金子是这人给的。”
胖子一惊。疑问着打量许寒。一身粗布短打不像有钱人。身子骨壮实像个苦力,偏又面貌清秀别有一番风采,有些吃不准,小心问道:“敢问这位小哥。你认得二豁子?”
二豁子?许寒看眼少年,这名字取的比我的名字还难听,摇头道:“不认识。”
锦衣胖子心下大定,再没理许寒。扭头冲二豁子冷笑道:“二豁子,偷大爷的金子还敢来大爷的饭庄吃饭,够狂的呀,我也不打你,洗干净**准备坐牢,有的是人等着伺候你。”
怎么回事?我刚给的金子成胖子的了?还是二豁子真的偷了胖子的金子?打量胖子,这家伙来了就抓人,行为举止大大咧咧不可一世,看样子平rì嚣张惯了,开口道:“刚才我是给了他一锭金子。”又问二豁子:“你偷他钱了?”
二豁子忙道:“没偷。我没偷!我们拿你给的钱去吃饭,金胖子看见了就硬说金子是他的。诬陷我们偷钱,我们气不过吵起来,他们人多,我们就……”
二豁子神情激动不象说谎,许寒冷眼看向胖子问道:“他们用我给的金子去你家吃饭,你是说那锭金子是偷你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胖子有点挂不住脸,冷冷道:“你说你给的就是你给的?金子是金爷我的,瞧你这身打扮,辛苦一辈子能赚到锭金子不?笑话!”冲黑衣手下喝道:“带走。”他吃不准许寒身份,心里想着还是少惹点儿事为好。
他想少惹事,许寒却不依,拦住去路冷语再问一遍:“这锭金子是我的,你是说我偷你的金子?”
金胖子平时嚣张跋扈,难得忍气让步一回,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脾气上来冷哼道:“金子是我的,你说你给二豁子的,那说明是你偷的,你也别走了,报官!”
前面人群散开,二十多个青年抓着七名少年走过来,大多穿一身黑衣,也有店伙计打扮的,这群人来到金胖子面前哈腰说话:“金爷,都逮着了,送衙门?”
人多势众,金胖子有底气了,挺直腰杆斜睨许寒,吩咐道:“那还一个同伙呢,围好了,看住了,被他跑了我弄死你们。”脑子里琢磨要不要送官,送去就得花钱,还是打一顿算了。
许寒由得他演戏,轻轻一扯把二豁子带到身后,笑眯眯问金胖子:“你诬陷我偷你钱?还想报官?”
金胖子大喊道:“怎么是诬陷?是你自己说的偷我钱,你也别跟我废话,报官报官,进大狱好好呆着,等过堂的时候再慢慢说。”嘴里喊报官却没动弹,他想吓走许寒。
许寒好象什么都不懂,又问道:“你诬陷我,衙役还要抓我?”
人群忽然散开,横着走进来四名衙役,咋咋呼呼喝问:“谁要报官?怎么事怎么事?又闹什么?”
金胖子一看,暗骂句这群家伙怎么来了?又得出血了。指着许寒和二豁子恶人先告状说道:“他们偷我钱。”
四名衙役对二豁子一伙熟悉之极,班头走过来啪地扇二豁子一个耳光骂道:“你们就作死吧,不是偷就是抢,能不能学点好?”
许寒没拦阻,这一耳光扇的实成,发出咣的一声响,二豁子都被打皮实了,满不在乎甩下头喊道:“我没偷!金胖子诬陷我!”
班头笑道:“哪回抓你你承认过?别废话了,再进去住俩月吧,带走。”
其实一个丹炉就只能有一个槽,开多了也不管用,要不然开十个槽,每个都帖上一张百分十成功符,那就百分百成功了?炼丹不是这么容易,没这么好的事。
把水火葫芦放在丹炉下,不急出火。先打开丹炉,把可怜的两粒丹药雏形放进去,接着取出一张幸运符贴在凹槽里,许寒这才放出水火葫芦里的寒火,开始炼丹的最主要环节――烘培。
这个环节有个过程,根据炉中的丹药来确定时间,两粒丹药,还是高阶丹药,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哎呀,里边真是好冷。”许寒哈着手走出来,这寒火还真是厉害。他一个修士都冷得缩手缩脚。凡人进去怕是没一会就冻僵了。
寒火虽冷。可许寒也没全开,加上洞府和药园两层禁制,所以也不怕有人会发现。
许寒是中午时分回到的云符宗,等俩个丫头走。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而现在他出来却发现月亮都已经要落山,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一个下午带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还好修士不用睡觉。要不然干点什么事,时间还真的不够用呀。”
许寒感叹了一句,又开始了培植的工作。这次他要培植一些蛇涎草,想到江武艺的材料,他又回洞府取出了小药锄……
来到那株木荆棘面前,许寒蹲下,很小心地刨开泥土,木荆棘的根还是非常深非常发达的,想想也是,任何植物有个好几百年的历史。那根系能不发达嘛?就算是人,有段时间不理发。头发也会长的。(当然了,有哥们要理直气壮说,老子下边的毛就从来不理,也没长嘛!小蛮只是打个比方,就不抬杠了。)
女生的长发,有的过长,到了末稍就会枯黄分叉,植物根系也一样,越是远,活力也越差,所以许寒截了中间的一截,想必那么多根,少这点不会死吧……
取了根系,许寒又把泥土表面原样埋好,省得那个BT的女同志看见说废话。为了这截无足轻重的根茎,她能跟你玩命,唉,BT就是BT啊,不可理喻。
来到药园中间的小亭子,许寒从储物袋取出两坨息壤。现在许寒可小心,每个袋子都扎得紧紧的,没办法,这不是带着个贼嘛,谁也不知道其余息壤里还有没有贼,说不定不是一个,是一窝呀!
许寒放下两坨土黄颜sè的息壤,接着把蛇涎草和木荆棘的根分别埋进了息壤中,很快,让人欣喜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那株千年蛇涎草慢慢地生长起来,一般到了千年就生长变得缓慢,不再往大发展,而是往肥往老发展,可以看见在息壤强大灵气的作用下,那蛇涎草的叶子在变肥变厚,叶面上的经络也开始变得粗老,最后有些经脉已经开始发出淡淡的红紫sè,与此同时,在本株的边沿,如同众星拱月一般,三颗嫩嫩的小芽,从周围的息壤中破土而出,快速地吐芽、展开、伸出细长的枝条……
和蛇涎草喜人的长势相比,旁边的木荆棘生长速度要慢许多,看来这个东西确实不是那么容易长得,等到蛇涎草三颗小株都长成苗的时候,木荆棘才有一根小小的尖芽钻出土层……
“我还以为没用呢。”许寒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站起来,去找来一根细直的木棍,木荆棘是藤类植物,需要绕在东西上面生长,这怎么能忘记呢。
看着两边都在生长,许寒也暂时闲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有干其他的事,而是愣愣的看着那小小生命的生长。有时候看着这小小生命树长成,会让人心里有种淡淡的幸福感,看着它生根,发芽,长大,开花,许寒虽然什么都没做,不过还是很开心……
看着蛇涎草啪地一下打开花骨朵。许寒突然想到,这息壤里蕴藏的灵气是那么的浓厚,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吸收这息壤里的灵气,如果能成功,那肯定要比从空气中吸取灵气快很多倍。
许寒又取出一坨息壤,放在手中,当作橡皮泥捏来捏去……虽然感受得到息壤中丰蕴的灵气,可是怎么转换到修士身体上呢?这绝对是个难题,沧南大陆各种灵草灵物众多,如果个个都能直接从中汲取灵气,那修仙也太容易了。
所以一般都是选用合适的灵草炼制成丹药,对修士起到一点的辅助作用。从来没有一个修士可以直接从其中汲取灵气的。
许寒这一思索,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再抬头看时,发现那蛇涎草已经长成规模了,中间的本株的茎叶都已经出现了紫红sè,不但茎叶,就连它中间的那朵妖艳红花都长得老大……而在本株的周围,一圈又一圈,更是长出了十好几株,看上去,每株都有了千年的档次。
在另一边,木荆棘也爬的很高了。和药园里那株一样。它也是伸出了三根枝条。顺着中间的木棍,盘旋而上,枝叶稀疏,可茎干强韧。而且,息壤上的这株要粗的多。药园里种的那株才几百年,不过粗如鸡蛋,而息壤上这株培育出来的。则已经粗的一只手都抓不住了。
许寒面有喜sè,虽然没想到息壤灵气转成自己用的方法,可息壤培植灵草的妙用确实很强悍,怪不得是沧南大陆人人追求的宝物,这息壤在手,还愁什么千年丹药,万年灵草呢?
正当许寒高兴的时刻,突然他眉头一皱,接着就听见轰得一声巨响,药园外的禁制都震得颤了一颤。听见这突然一声巨响。许寒开始还以为炼丹炉出了什么状况,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是有人攻打药园的禁制!
在云符宗里攻打曹慕情老祖的小药园,这什么人,难道疯了么?
许寒不敢多耽搁,赶紧拔出所有的灵草,收进储物袋,又把息壤放好。就在他收拾东西的这会,外边的攻击变得更加频繁了,砰砰声不绝于耳,不过很显然,这药园的禁制阵法还是很厉害的,这样的攻击,并不会造成什么大患。
许寒收拾起东西,又看看还有没有遗漏,这才走向药园门口,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这次真没说瞎话,我发誓,如果这次说瞎话天打五雷轰,喝水呛死吃饭噎死放屁崩死,那锭金子是他给我的。”二豁子不想进大牢,指着许寒分辩道。
“金子?”班头眼一阖,偏过头跟金胖子说话:“金爷,贼赃在哪儿?”
金胖子一听,知道坏了,心里暗骂:“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摸出金子说道:“在这,班头儿你看,这么大的金子,就他们那瘪三样一辈子也赚不来,也敢说是他们的?”
班头儿一看,我的天,这么大块金子?别说他们一辈子赚不来,就是自己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咳嗽两声说道:“这个,金爷,这个,你知道的,证物要带回衙门,金子我先带回去,赶明儿个过了堂你再拿走。”
这事儿要怪许寒,他丢给二豁子的金子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少说有二十两。普通人家节省点花,足够二三十年生活,也就难怪金胖子见财起意。
许寒这些天一直对自己的寡廉鲜耻感到羞愧,像一座大山压着般难受,所以四处走动想放松放松。可是才路过一个小城就碰见数名少年坏蛋,接着又碰到为富不仁的有钱人,然后衙役赶到,看起来也不像是好人。难道人之初xìng本恶?修真者自私无情冷漠,不过是放大了本xìng追求了真我?
许寒坚决不承认。
金胖子见班头儿要拿走金子,知道入了他手,即使能拿回来起码也会少一半以上,可是不给吧……眼珠一转笑着上前小声说话:“赵头儿,你看吧,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一个地界儿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偷我的钱也没什么打紧,这不是找回来了么;再说我原本没打算报官,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赶巧碰到赵头儿您了,这么着,去我那儿坐坐,咱哥俩喝两杯,让这些小兔崽子走吧。”说着话冲手下人使眼sè,店伙计连黑衣汉子忙不迭松手后退,那伙少年重获zì yóu,一个个鼻青脸肿伤痕累累,显然没少挨揍。
班头儿姓赵,也是个贪钱的主儿,听金胖子这么一说,怎么着?不告了?你说不告就不告?两伙人当街械斗,这个由头可不小,正想发火,那伙半大小子不干了,闹哄哄叫成一片:“金子还给我们!”“你不告我们?我们告你!你抢我们金子!”“抢我们金子,打伤我们,你得给药钱。”“不但给药钱,还得请我们吃一顿,不,两顿。”
七、八个少年各喊各的,赵头儿一看就乐了,压低声音对金胖子说:“哎呀,我是真想去你那儿坐坐好好喝几杯,这不也赶上饭口了么,可是,你瞅瞅,这帮混小子说要告你,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我总不能不管,金爷,你看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金胖子再贪心也知道不能得罪衙役,咬牙递出金子,心道:“几个月甚至一年不见得能赚回这些钱。”大骂赵头儿是混蛋王八蛋,面上却堆笑说话:“不能让您为难不是,金子不金子的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交赵头儿您这个朋友,这群小混蛋摆明讹我,您得给我做主。”言下之意给你好处,你帮我摆平这些小混蛋。
赵头儿接过金子掂了两掂,真沉啊,吩咐手下衙役驱散人群,街上只剩纠纷双方和四名衙役,问金胖子:“他们偷你金子,反诬告你抢他们金子?”
“是,是这样。”金胖子回道。
“你这金子多重?”赵头儿盯住金胖子看。
金胖子心下透亮,马上回道:“少说有个五、六两,这么大的金块呢。”口中说话心里在滴血,没咋的就少了一大半。
赵头儿很满意这个答案,点头道:“我瞧着差不多,恩,应该有六两。”吩咐手下人带少年们及许寒回衙门。心里美的很,几句话的工夫到手一斤多金子,这可是金子啊,一斤多的金子!至于许寒这群倒霉蛋,带回去直接扔进大牢,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放出来,看他们穷酸样儿,估计也敲不出什么好处。
三个衙役过来抓少年们,少年都是街头穷混的,知道金子拿不回来了,更知道大牢进不得,骂声倒霉,有人大喊声跑,八个半大孩子各分方向跑掉,丢下许寒一个人。
衙役们根本不想抓那些半大孩子,抓回去更麻烦,关不了几天还得放出来,赵头儿看着他们跑掉,跟金胖子说话:“事主跑了,这个……”
后面话还没说,金胖子抢话道:“赵头儿,没人告我了,我可以拿回自己的六两金子吧?”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这怎么不可以呢?”赵头儿已经明确金子铁定不是金胖子的,不过以前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有一斤多是属于自己的,这么大的金子抛去六两,搞不好能剩下一斤半。招呼过来贴心手下吩咐道:“拿金子回衙门备个案再回来,快去快回,记住,是六两金子,少一分唯你是问。”
那手下很机灵,知道头儿让自己去找金铺分割金子,接过就要走,这时许寒说话了:“你们拿我的金子要去哪儿?”
赵头儿一看,哟嗬,还有个不知死的呢,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命令手下:“带回去。”
许寒一直在心里计较他和这群人渣比,谁更混蛋一些。计较来计较去,觉得他们更混蛋一点儿,巧取豪夺指黑为白,估摸进到大牢还有屈打成招,平静说道:“给你们指条路,从今天开始信佛求善,我让你们活下去。”
金胖子二十几个手下,加上四名衙役一起大笑起来,这人吓傻了吧?金胖子笑着笑着大喝道:“打。”手下人挥拳冲向许寒。
许寒习惯xìng的反手点拨,一招取一条命,脚步没动,二十多个壮汉已经摔倒当街。剩下金胖子和四个衙役目瞪口呆,像看见鬼一样看着许寒。赵头儿吩咐道:“去看看。”一名衙役哆嗦着走近尸首蹲下查看,才看过一个人就大叫道:“死了,都死了。”跳着往回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