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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的有点意动神摇。
“那我让服务员那一套干净的床单过来。”
扶晓点头:“我去洗个澡,你有没有衣服,先借我一件。”
季脩筠拿着电话,说:“箱子里有,你自己拿。”
扶晓走过去打开小行李箱,里面有t恤衫,半袖衬衣和长裤,还有两条短裤。扶晓看了一眼,就觉得脸上发热,拿了那件t恤衫去了卫生间。
临时来的匆忙,她什么也没带,洗完澡用了季脩筠的毛巾擦身体,心里也是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仿佛和他有了亲密接触一样。
季脩筠换好床单被罩打开了电视机,看当地新闻。
卫生间的门开了,扶晓从里面走出来,t恤衫盖着大腿根部,上面应该是没穿内衣,走动时,波澜起伏。
季脩筠有点不敢多看,放下遥控器说:“我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心里安稳许多,小姑娘已经躺到了被子里,盖住了旖旎。
他坐到另一张床上,擦着头发说:“工作还没结束,我明天一大早就要下乡。”
“你不用管我,吃了早饭,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打车过来的?”
扶晓点点头,忽然一揭被子下了床,坐到了他的床边,然后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屋内一下安静下来,季脩筠心口一跳,握着毛巾的手停下来,“你不看电视了?”
“我想和你说话。”扶晓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季脩筠被她看的后腰发紧,女孩儿清香柔软的肌肤,动人的眉眼,还有灼灼的眼神,简直是在考验他。
光眼神已经要命,她居然还动手。
软乎乎香喷喷的小手,摸他的脸,摸他的唇,还有青青的硬硬的下颌,跟点了火似的,烧的他口干舌燥。
季脩筠握住她的手,“你再这样,我就,”
扶晓不说话,目光亮得像是小灯泡,闪着不管不顾的光芒,仿佛是一种默许。
季脩筠的心跳犹如擂鼓一般,嗓子很干,理智的控制着自己的视线闪开,以免沦陷,可是目光一垂,却落到她的t恤衫上,宽大的领口下是一段起伏的香雪。
他觉得身上发热,难以自控,啪一下把灯关了,再看真是会忍不住。
可是这一关灯,愈发有点情难自禁,黑暗中他克制着自己的欲念,说:“我去那边。”
扶晓把他按到床上,“别走,我们躺一起说话。”
“你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季脩筠忽然像是一只充满了攻击性的大猫,黑暗中,声音低沉略哑,离她的耳朵越来越近。
“怎么危险了?”
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色,只听见呼吸声骤然加重,在他胸口的手被他紧紧握住。
“怎么危险你不知道?”
扶晓没说话,手在他心口画着圈。
季脩筠吸了口气,握着她的小爪子,咬牙:“你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
季脩筠低头吻着她,两人的呼吸都很乱,稀里糊涂的t恤衫被扯下来,情况有点不可收拾。
扶晓有点豁出去的意思,虽然没经验却很配合主动。
季脩筠觉得自己的理智就要完全被烧尽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破宾馆并没有配备计生用品。在很要命的关头他停了下来,稳了下情绪,深呼吸,“不行,没那个……”
扶晓羞窘的松开他,小声小气的嗯了一声,“那……以后吧。”
季脩筠哑声说:“我去那张床上睡。”
“一起吧。”
“你存心想要折磨我?嗯?”
扶晓莞尔,其实,想做“坏事”的心已经没了,只是很想和他单纯的盖被聊天。
季脩筠跳到另外一张床上,半晌冷静不下来,大半夜的去冲凉水澡。
扶晓也没睡着,一分一秒的不舍得睡,他这么好,她怎么舍得放手。
她闭上眼睛,眼前模糊一片,湿湿的睫毛黏在一起。
半夜醒过来时,黑暗中有他的呼吸,沉稳的让人心安的呼吸。
黎明前,最后一颗星星隐入云海。
扶晓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悄然起身,换好衣服,洗了脸,镜子里的她,眼睛有点红,没休息好。
季脩筠定了表铃,睁开眼,看见扶晓站在窗前,淡绿色的t恤衫,牛仔裤的流苏垂在白皙如玉的腿上,是一种异样的诱惑。
扶晓走到跟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睡得好吗?”刚刚睡醒的季脩筠,眸光朦胧却透着一股热力,“不好。”
“怎么不好了?”
季脩筠笑:“你说呢?”
扶晓抱着他,心里又酸又涩,“我吃过饭就回去了。你记得昨天答应我的事吗?”
“记得。”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去,知道吗?”
季脩筠不解:“为什么要六年后的九月一号?”
“到时候再告诉你为什么,快起来吧。”扶晓说着,顺手揭开他的被子。
季脩筠正支着帐篷,猝不及防被揭开被子,窘的立刻坐了起来。
扶晓噗的一笑,转过身去。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会儿季脩筠神清气爽的出来,带她去宾馆的餐厅吃早点。
吃完了送她下楼找出租车,清晨的小城,街上人车都很少,路边的垂柳和芙蓉花像是生在烟雾中,有一股岁月悠闲的味道。
季脩筠牵着她。
扶晓握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看着晨光在他的头发上肩头上飞过,每一寸光阴都是时间的礼物,不可逆还,不可再见。
她真想和他细水长流,直至永久。
在路口拦了一辆车,和司机谈好价钱,季脩筠打开车门。
扶晓恋恋不舍的望着他,忽然间,紧紧抱住他,然后踮起脚尖吻他。
这样的当街热吻,不可避免的引来无数目光。
季脩筠虽然很喜欢这样的热情如火,但也有点窘,把她塞进车里,摸摸头:“我过两天就回去了,乖。”
扶晓眼睛涩涩热热,嗓子哽的不能说话,关上车门,对他挥了挥手。
出租车离开了街口,扶晓看着后视镜里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渐渐远去,泪水蜂拥而出。
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见二十五岁的他。
对她一见钟情,对她关心呵护,在她最落魄无助的时候,爱上她的季脩筠,从此消失在时光中。
再重逢,他三十一岁,不知道是否已婚,是否有了心爱的人,是否会听她的解释,是否还记得今时今日的种种。
她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可是他对她的爱情也许早就被六年的时光消磨殆尽。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大叔,看见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连忙安慰:“哎呦,就分开两天,别哭别哭。”
扶晓摸着脖子里的半月形吊坠,哭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分开,不是两天,也不是六年,也许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