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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都罗列出来,这其中或可找到玉女剑法的痕迹。”
《玉女心经》既是林朝英以原本的武功为基础所创出,那玉女剑法也是在她原本所会的剑法中斟选其精华,再加一部分创新而成。他记得原书中杨过与小龙女合使玉女素心剑法之时,两人分别使的全真剑法与玉女剑法,招式名称是相同的。只不过一个是全真剑法中的招式,一个是玉女剑法中的招式,虽然名称相同,却绝不一样。
眼下让李莫愁把她所学过的古墓派剑法中的招式名称全列出来,他再从中找出与全真剑法中招式名称相同的,再合使来练。虽未必是《玉女心经》中原版的玉女素心剑法,可想来总该有那么几分的。
他当下寻了笔墨过来,叫李莫愁把所学过的古墓派剑法的招式名称全都写出来。他让李莫愁在舱中专心而写,自己出了舱来,走到船头,往黄药师的那艘船上望去,但见黄药师正自坐在自己那艘船的船头垂钓,头上戴着顶遮阳的斗笠。
黄药师旁边,程英正自拿了柄合她所用的短小木剑,便在船头的甲板上练习剑法。尹治平瞧了一眼,便认出程英所练的,正是昨晚黄药师使来与他对敌的玉箫剑法。
程英身子小,手里的剑也短,船头甲板这么大的地方,却也尽够她使得开了。黄药师一边垂钓,一边不时指点程英两句。
而黄药师的另一边,还有个蓬头垢服,瞧着傻里傻气三十来岁的女子,双眼圆睁,嘻嘻傻笑,手中拿着一柄烧火用的火叉。这时叉上正叉着条鱼,下面置着一个烧着炭火的小泥炉,正自在那里烤鱼。
尹治平瞧了这女子一眼,心道:“这应该就是傻姑了,想来她昨晚早已在舱中睡着了,今日早上也还不曾起来,是以我一直没见到。”
黄药师瞧见尹治平出了船舱,转头向他抚须一笑,问道:“你起来了,睡得可好?”
尹治平道:“很好,有劳前辈相问了。”
黄药师招手道:“来,过来陪老夫一起垂钓。”
尹治平道:“我正在与李莫愁研究合练玉女素心剑法,倒是略有几分眉目了。待到她把招式写完,我便要与她一起上岸合使演练,却是不能作陪了。”
黄药师笑道:“无妨,这个也不必着急的。”却也未再唤他过来。
程英忽然停下手中动作,向尹治平行了一礼,脆声问道:“尹道长,可否请你代我问一下李莫愁,不知她把我表妹陆无双怎样了?是不是,是不是……”面色发白,没敢说“把她杀了”那四字。
尹治平含笑道:“这个不须问她,我便知道,你表妹陆无双还活得好好的。当年李莫愁掳了她去,只是对她经常打骂,却没有杀她,后来还反而收了她做弟子。只是她当年顽皮,腿上受了伤,还没养好便被李莫愁掳去,李莫愁也没好心给她医治,却是不幸跛了一足。”
“啊!”程英听闻表妹没死,先自一喜,可又听到表妹跛了一足,不由发出一声轻呼,“那她可要伤心死了,她最是爱美了。都是李莫愁害的,我将来一定要杀了她,替姨父、姨母,还有表妹的腿伤报仇。”
尹治平默然,不好再接话。
黄药师接过话来,道:“我昨晚瞧你的船在对岸停靠时,是船头向西,瞧来是要溯江往巴蜀而去,不像是要回终南山啊?”
尹治平脑中急转,想到个由头,诳言道:“我确实不是要回终南山,而是要往大理一行,向一灯大师传个信去。我教弟子中有人得知了大师门下高弟武三通的踪迹,我下山行走江湖,掌教真人便叫我顺道往大理向一灯大师告知一声。”
他往大理其实是为了看能否得到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秘技,还有当年段誉的“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不知有否留传下来,要去探听清楚。但这些事,却不好对黄药师明言了。
所以编了个理由蒙混,不过这理由却也是真真假假。一灯门下确是在寻访武三通没错,只不过他这个消息却是凭空编的。但黄药师不过是随口一问,却也不会当真专门为此事而向一灯求证。
而且为免黄药师他日与一灯碰上时问到而起疑,他就是到了大理真去向一灯告知一声也没什么。反正那武三通也是疯疯颠颠,不知跑到哪里,他随意编个地方,一灯门下寻不到,也只以为是武三通又不知乱跑向何处了,可怪不到他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