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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黛娜,你可以原谅王尔慈对岑凯文说的那些话吗?”夏雪宜认真地看着她,“他濒临死亡的边缘。但他不敢确定,伪造的健康报告让他心神不定,他以为只是常规的不适症状因为他的紧张而有所加重。他看到了你为他热心奔忙的辛劳,他不想扫你的兴。他的优柔寡断,就是这样。直到,岑凯文的突然出现,惊触到他中毒已深的神经。他相信,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嫉妒或者诋毁,相比于他服下的毒药,不过是略有些涩口的葡萄酒。”
吉黛娜的眼泪掉在长裙的前襟,“我以为他只是不高兴。”
“不,他很高兴。只是,他说不出来。”夏雪宜安慰吉黛娜。
“可恶的凶手。”李维斯在沙发背上打了一拳。
“最后一个问题。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王尔慈死。”夏雪宜自问自答,“王尔慈与岑凯文的最后的谈话,只是他与凶手长谈的内容的最简约版。王尔慈决定与吉黛娜结婚。他决定放弃赞助人的赞助,放弃银河爵士的晋级,放弃费司怀亚的比赛。因为,他由衷地希望,凶手中止对岑凯文的惩罚。星河系,不是安贫乐道的天堂。虚设的导师之衔,不过是真实地剑锋之上虚无的花冠。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岑凯文,将面临来自整个星纪的黑暗和压力。王尔慈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报答给予自己第二次骑士生命的恩人。所以,他选择退出,把最好的资源还给凶手最欣赏的学生。王尔慈愚昧地以为,这是他谈判的底牌。”
“他永远都如此地不自知。”戴妮垂下头以掩饰她由衷地难过。
“他的错,在于不知人。”夏雪宜纠正她,“他错误地认为凶手会领他的情,但事实上,在凶手看来,这些所谓的底牌本来就属于自己。王尔慈再一次的挑衅到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威。是的,除了师生之名,他还是他的恩主。从一无所有的孩子,成长为受尽赞助人青睐的银河爵士,所有这一切,全部都是他给予王尔慈的。学员之间的争斗,他早已看惯,习以为常。所谓的正义,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或者说,谁成为殿堂顶端最高处的标志,对于凶手来说并不重要。但,你必须是我的。这一点,很重要。”
“我说过,忠诚,高于一切。”奥格导师正襟危坐。
“既便要他赋予忠诚的人是那样一种并不值得尊敬的人。”夏雪宜直视他的眼睛。
“是他背叛了我。背叛了魔爵骑士军团学院。”奥格毫不避忌。
“在你的眼中,他们永远都是那些不会长大、不会反抗、不会有自己的主见的孩子,永远受你摆布的棋子。”
“是我给予了他们不平凡的人生的开始。这是魔爵骑士军团学院不容置疑的神圣。”
“任何有可能破坏这一种神圣的人,都会被你处死。”
“王尔慈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这样的事,必须果断。”奥格魄力无穷,“我不允许我的学生有这样的瑕疵。”
夏雪宜虚心聆听,“这是我从你身上学到的第一点,也是最后一点。”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格兰大陆不存在什么星纪爵士,那些星纪传说之类的读本不过是魔爵骑士军团学院招生所使用的伎俩。没有人见过这些神奇的存在,也就不断地会有相信他们的存在。你就是其中之一。”奥格导师站起身,“我的孩子,知道了真相,你也未必会觉得好受。比真相更难以琢磨的是,你对我,无可奈何。”
“我不是你的孩子。”夏雪宜抱歉地笑了,“再有两分钟,你会相信我,是你没有见过的神奇的存在。”
奥格下意识地看向烛台旁的一架座钟,距离他喝下咖啡,已经过去58分钟。没有任何一本教科书曾将传说中星纪爵士的毒术描述得如此精细。危言耸听,这在博学的奥格导师看来,只是一个幼稚的心理游戏。
“你在开玩笑。”奥格笑了。
“我有的是耐心。”夏雪宜邀请其余的人全部站到自己的身后。
“你还不到十六岁。”奥格的神情开始扭曲,突变来自于他的体内的某一个位置,“你怎么可能是——”
“你看到的只是一个躯壳。”夏雪宜向奥格致以最后的碰帽礼。
时针,指向60分钟的计时点。
奥格导师,跪倒在夏雪宜的足下,嘴角渗出紫蓝色的血液,就像死去的老班恩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