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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一笑，喊道：“奶奶，谁惹你生气了？”
“就是你这小王八蛋。”老太太气的直敲拐杖，拍着报纸叫道，“你给我解释清楚，你女的是谁？不要告诉奶奶，是重家的人。”
声音严厉，余威仍在。
厉斯臣勾起报纸，看了看上面的报道，慢条斯理地坐在老太太身边，帮她顺着气，笑道：“是重家的，据说是私生女，我去看了一眼，上不了台面。”
老太太这一下气的更厉害了，沉声道：“上不了台面你还跟人家吃饭，你是要气死奶奶吗？”
“孙儿不敢。”厉斯臣微笑着继续给老太太顺气，眼角的弧度勾起，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去看看他们混的如何惨罢了，据说这个私生女这些年过得很是不堪，重明阳要是见到这个私生女只怕会气的重新回狱中去。”
老太太见他言辞冷厉，这才松了一口气，干瘦的大手抓住小孙子的手，叹气道：“阿臣，你要记住，你怎么胡闹都行，但是重家的人不要有任何的牵扯，否则奶奶死不瞑目啊。当年，你大哥走的时候，奶奶心肝都要碎了。”
老太太一提到厉暮霭，顿时声音哽咽，疼得五脏六腑都不能运作了。
厉斯臣的神情柔和下来，轻轻拍着老太太的背，沉沉地说道：“恩，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跟爸妈都说过了，会一直在国内陪着奶奶。至于大哥。”
老太太一听急了，急急问道：“你大哥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厉斯臣垂眼，眼底浓墨翻滚，暗光闪过，安慰着老太太，说道：“奶奶，你放心，我会让大哥回南洋的。”
老太太抹着眼眶，说道：“奶奶不敢让他回来，他自己也不敢回来，我们祖孙都多少年没见了。奶奶只怕有生之年都见不到他了。”
厉斯臣见老太太清瘦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静静地握住她的手，低沉地开腔：“奶奶放心，大哥会解开心结，回南洋来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抓着厉斯臣的手，叮嘱道：“你要答应奶奶，永远不要跟重家的人扯上一点的关系，否则奶奶死不瞑目啊。”
安抚好老太太，已经夜幕降临。
厉斯臣让徐朗开车，回了深华园。
深华园没有人，厉斯臣一人上了卧室，开了灯，卧室里一切照旧，重欢的有些东西还摆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人动，她没带走，芳姨也没有收拾，而他更没有丢，看着这些东西，有时候清晨醒来，他会在某一瞬间以为重欢还在。
重家，重欢？厉斯臣站在窗台前，咀嚼着这几个字，垂眼，眼底一片冷酷。
厉斯臣拨通电话给徐朗，淡漠地吩咐道：“绯闻继续炒。”
第二日一早，重笑上了头条，一是跟厉斯臣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一是重欢的强大粉丝团扒出昨日一张照片引发的撕逼大战来自于一个小号，顺着这个小号粉丝们扒出了重笑。
重笑被人肉，不仅重笑这些年的经历，就连她母亲白梅也连带被人肉了，小葵第二日看完重笑长达十几页的黑料之后，长吐一口气，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