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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碗,等所有人面前都放上后,侍者依次退了下去。
有性急揭开盖之,然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粥,可以美丽吗?肉,可以让人感觉清雅吗?
今日之前,没人会做如此联想,可是,打开两个碗盖,所有人,都体会到了一种美,一种超越食物美,面前,不再是食物,而是玉蕴艺术品。
看到食物,唐锦也呆了呆,之后,镇定地拿起一旁小勺,伸入碗中……有人开了头,便如打破了魔咒,粥馆中人静静地、虔城地、如开天辟地首次用餐一般小心,美丽食物送入口腔,当深郁香味唇舌间扩散,粥馆里叹息如波涛般漾开,诺大餐厅,只闻碗勺筷子轻微碰触声、吃食物吞咽声。
当一项技艺到达顶峰,无人能及时,我们称其为入道,而经温妮手熬制,便是这样粥品,它不只征服了粥馆里所有人胃,也带给他们精神上难以言喻震撼。
待众人用完餐点,抹净嘴、五指,侍者将一百多人餐具全都拆了下去,然后,送上粥馆清茶。
静默,又持续了几分钟,然后终被打破,水系能力者洄六叹息一声:“锦五,你小子,可恨!”
洄六话,得到粥馆内所有人共鸣,被众人羡慕眼神逗笑,唐锦带着点小得意:“换位思考,可以理解。”
火十七扯开嗓门儿:“锦五哥,别藏了,把你这位大师傅请出来我们大家见见吧。”
馆内众人一致转头看着唐锦,太好奇了,到底是何等人物,才能将一个行当做得如此出神入化。
唐锦看着众人期待神情,想了想,让一旁侍者去叫温妮,又对众人道:“她胆子不大,你们别吓着她。”
“呦,这口气听着,怎么不像给我们介绍你大师傅?”
“没错,倒像是把他女儿带给我们认识。”
“还像把他心爱女人介绍给兄弟们,并且嘱咐我们要多关照,别让人欺负了似。”
不知情人打趣唐锦,馆内众人随着乐呵——技近乎道巅峰,若无时间积累,没有执着大量练习,又如何能达到?而方才一粥一肉,显然,不可能是小儿与年轻女子能做出来。
只是,当看到那个一身白衣、系着围裙、艳丽绝伦女子走到唐锦身边时,所有人都呆了,她推翻了所有人臆想——不是古稀老者,不是坚毅沉默大汉,煮出先前那等美食,是一位嫩秧秧、水灵灵绝色少女!
目瞪口呆看着被众人目光吓得眼神躲闪少女胆怯地靠进唐锦怀里,坐男人含嫉带恨牙痒痒地拿眼刀直扎唐锦。
唐锦安抚地将温妮往怀里又拢了拢,看着男人们五颜六色神情,重重咳了一声:“不是什么不明生物我粥馆后厨熬粥,以后,你们可以放心食用。”
反应过来人都凑趣地笑了。
“锦哥,嫂子手艺又见涨了。”
“是呀,是呀,明明出城时吃了无数嫂子做饭,那时,还没这么出神入化,莫非,今天是超常发挥?”
温妮看一眼说话唐铎与唐镜影,笑了笑,温声道:“馆内食材丰富,时间充足,所以……”
“嫂子,你可害苦我们了,今日之后,我们吃什么都不香了。”
“是啊,是啊,怎么办呢?”
温妮笑了笑,看一眼唐锦,垂眸不语。
因为两个唐家人插科打诨,馆内恢复了先前热烈气氛,坐唐锦身旁不远洄六咬牙:“锦五,你可把人藏好了,当心有人偷你宝贝。”
众人发出意义不明轻笑,唐锦眯着眼翘起一边唇,“不怕爪子被断,只管伸手。”说完,安抚地摸摸温妮脸,轻声道:“辛苦了这么久,你先回去吧。”
温妮点点头,垂眸微笑着回身冲馆中众人一礼,便出门回了大厦顶楼。
她方一走出门,馆内便炸了,含酸带醋讥讽,连叫带骂取笑,又嫉又妒指责,全都冲着唐锦兜头倒了出来,有甚者,有人冲到唐锦跟前,撩起袖子嚷着要单挑,若唐锦输了就要让出美人……嘻嘻哈哈,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看着众人打闹,涣九举杯叹息:“若单只有一样,也就罢了,这得了美人又能同时得到美食,连我也心动了。”
洄六瞥一眼自家堂弟,笑着抬颔示意涣九看唐锦:“那小子,说一不二,说断爪子,就断爪子,你敢乱来?”
“他怎么就让自己女人出来了?真不怕人惦记?”
“有恃无恐吧,这小子。”洄六端着茶杯摇了摇:“再说,消息迟早要漏,不如大方一点,那女子也能得着与他交好之人庇护,百密一疏,若真有个万一,遇到那女子有难,今日馆中六成人都要伸手。就像你我,知道那是锦五女人,该帮时,是不是就得帮一把?”
涣六想了想:“是得帮,锦五这小子小气,若知道我们该出手时没出手,指定要从别地方翻倍找补回来。”
“这就是他要结果。以力压,以情挟,不怕我们不帮。”
“锦五这是真把那个女子放心上了?他以前可没这样。”
“你若得了这么个宝贝,是上心呀,还是不上心?”
“是得上点儿心。”
洄六喝一口茶,“那女子不只有倾城之色,恐还有莫测之才。”
“莫测之才?”
“你忘了,咱们五家此次一探,途中几次难题不都是她出手解决?”
“不是说都是米米之功?”
“米米有功,她却也是出了力,而且,她手段看似简单,仔细深想,却又让人摸不着边际,若说只是碰巧,鬼都不信。”
听着素来儒雅堂兄暴粗口,涣九惊讶极了,洄六按压下腹中不忿,看着堂弟脸上讶色,扭曲着一张俊脸:“我就想,我洄六不比他锦五差呀,怎么就没捞着这么一个?”
涣九默然。
众人吵闹一阵,也就罢了,美人美食动人心,可却也犯不着为此得罪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