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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应峰不甘心地红着眼又一次冲上来，这回纪峥不客气一声震荡：“滚开！”
破玉锤！隐隐重锤一击，将纪应峰震翻在地，嘴角流出鲜血。要不是纪峥收着力，就不是小小的一点轻伤了。
纪应峰茫然了，谁来告诉我怎么赢……
明明自己进步不小，明明纪峥离开纪家，没功法可练，没武技可修。自己居然又一次输了，完败！
是他太强？还是自己进步太小？
纪峥真有这么可怕吗？
这就是天才吗。纪应峰讨厌也瞧不起所谓的天才，但现在真有几分动摇了。
不对！他的气息好像……几息之后他终于醒悟过来，意识一件事，内心的震骇早已无法言语：“他，他不是四重，是五重！”
“对！五重……”纪应学幽幽道：“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开窍五重！
这特么怎么可能！
纪应峰眼珠子都快突爆了，震惊到心脏都快蹿出喉咙，满脑子都是“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几个大字在狠狠地回荡。
他两年前进入开窍期，三重进入宗族大考，期间四重。如今几个月过去，还在四重盘桓呢。
纪峥一重入宗族大考，结束时三重，武会时四重。好嘛，才翻了个年而已，这就五重……五重……五重了！
这特么才多久，你又突破？纪峥你还要不要脸了！
除了震惊，就像是无数把刀子拼命往纪应峰心窝上戳，戳得他血流成河，面如死灰……
纪应峰瞧不起天才，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如天才。可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和纪峥一比，自己像个十足的庸才。
“五重？他们在说谁？”戚岐眨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震撼冲击得平时能说会道的他语无伦次：“他，他……不是四重吗，哪可能过……过个年就五……五重啦。”
此时，纪明西几乎喘不上气，一张脸渐渐涨成青色，终于嘶哑挤出一句话：“我说，我说……”
纪峥手上一松，纪明西疯狂喘息，恐惧看着他飞快道来：“我听说族中有人不想看到你进官学，花钱出力，搞定了柳山官学的人……又怕你进昭阳官学，所以也……”
对了，柳山官学？纪峥一拍脑门，暗恨不已，嫡系考虑得还真不是一般周到呢。
这事是纪家嫡系做的，基本确凿无疑。
得到证词，纪峥便爽快放了纪明西，喊上呆呆愣愣的戚岐一并扬长而去。
“你真五重了？”
“对呀。”
“啊啊啊，什么时候突破的？太不可思议了，你到底怎么练的……”
纪应学四人不由自主伸长脖子，可惜，两人走远，什么都没听到。
“谁是天才，谁是庸才？”纪应学苦涩地喃喃自语，
可谁又一定看得清呢。
最开始在场每一个都比纪峥强多了，似乎不知不觉地，纪峥就渐渐强出一截。甚至，大家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纪应学记得，宗族大考时，纪峥经过一番艰苦血战，才侥幸击败他胜出。而现在，他连纪峥的真实实力都逼不出来。
原来，他们这些人里面最出色的那个是纪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