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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仁突然拉住宇文决的手,让宇文决惊讶的站住脚。
“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萧仁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宇文决神情复杂的看着他,然后笑了,他的左颊上酒窝漂亮的秀着存在,然后他的声音特别低柔的说道,“我知道了。”
萧仁爱他的酒窝爱的不行,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亲亲。
可惜在外边大马路上,他知道阿决是绝不肯在外边跟他亲近的,让他拉着手就不错了。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恪守礼教的男人。
正在这时,宇文决的神色一动,表情肃穆了起来,他轻轻挣脱萧仁的手,转过身去。
萧仁知道他的武功比自己的高,这样的神态,肯定是听到什么动静了。
而他听见了自己听不见,说明这是一个宗师境界的高手。
怎么今天晚上这些高手一个一个的往外冒?!
萧仁惊疑不定的看着宇文决看着的方向。
黑暗当中,慢慢的出现了一个身影。
路边民宅大门上的大红灯笼,映照出一个让萧仁熟悉的身影。
他惊呼一声:“班盟主?!”
来人正是班宏厚!
“你怎么在这里?!”萧仁惊讶的问道。
“你们……”班宏厚疑惑的看了看他俩,然后恍然。
“你这是去?”萧仁若有所悟。
而宇文决明白的更快,他的声音里边饱含着怒气:“你居然还去看他们!”
“……”班宏厚面楼苦笑,“决儿……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
“我早前知道你是一个烂好人,没想到真的没原则到这种地步。”宇文决越说声音越冷。
“怎么回事?”萧仁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了?”
“你当初就应该把他们都浸猪笼!”宇文决的声音冰冷阴沉的说道。
班宏厚苦笑的说道:“决儿……”
“不是!”萧仁越听越不对劲了,“那个女人不是你娘吗?”
“萧贤侄,你原来都知道了啊。”班宏厚目光温和的看着俩人,他把视线转向萧仁:“你说的没错,琴秋确实是决儿的生身母亲。”
“而你则是他的父亲!”萧仁语气肯定的说道。
“!”宇文决猛地扭头,惊讶的看他。
班宏厚一下被他肯定的样子怔住了,然后苦笑的说道:“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只是他的伯父。”
伯父?!
萧仁觉得他的下巴经受不住这样频繁的考验。
“啊?”萧仁的眉毛扬的高高,不敢置信的看看班宏厚,又看看宇文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班宏厚神色复杂的说道:“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三个人站在空旷的街道上,班宏厚为他讲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那个时候,班宏厚师从靳琴秋的父亲。他的师父年迈,临终的时候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了班宏厚。
班宏厚跟靳琴秋俩人遵循师父/父亲的意思,结成了夫妻。从师门所在之地,返回了位于渭城的老家。
班宏厚一心寻求武学上的进境和突破,于是经常的出去全国各地寻找各地门派还有地方上的武林高手切磋。靳琴秋就被一个人留在了渭城的祖宅当中。
靳琴秋是个很自我的人,班宏厚常年的不回家,她就生气起来。
而这个时候,靳琴秋虽然生班宏厚不着家的闷气。但是班家父母早逝,也没有别的亲人,她还是履行着长嫂如母的义务,尽心尽力的照顾着班宏厚唯一的弟弟十五六岁的班宏和。
班宏和跟班宏厚则完全是不一样的人,他很聪明伶俐,也会讨人喜欢,他看的出靳琴秋过的郁郁不乐,就整天的说话逗她开心。
从宇文决现在的容貌就可以判断,靳琴秋年轻的时候是何等青春貌美,怎么可能不让年少的班宏和心动。班宏和对靳琴秋心存爱慕,越发的温柔体贴起来。
他跟班宏厚对待靳琴秋的态度不一样,班宏厚那是兄妹之情带着责任和师父的嘱托,班宏和则完全是一个年轻人火热的情爱之心。
靳琴秋又不是一个石头,天长日久的相处自然的俩人就产生了爱情,天雷勾动地火了。
靳琴秋就算是再怎么自我,也知道俩人的这种关系,是大逆不道,违背道德,不容于世的。
但是当人们沉溺在爱情当中的时候,那脑子很多时候都不管用了。靳琴秋跟班宏和借口避暑,搬到了乡下的一个庄子里。在那个地方真正的过起了夫妻生活。
虽然俩人都觉得对不起班宏厚,但是强烈的情感让他们无法自拔,情难自禁。
这很快的,靳琴秋就怀孕了。俩人是又欢喜,又惊慌。在这个乡下里,俩人虽然是假称夫妻,实际上他们心知肚明,他们只是叔嫂而已。
十月怀胎之后,靳琴秋就生下了一个儿子,正是后来的宇文决。
不管怎么样,孩子的天真无邪,让这两个人更加的幸福了。
但是,班宏厚虽然常年在外边四处找人切磋,终有一天他还是会想起来自己是有一个家的人。
当他回家的时候,靳琴秋和班宏和不得不回到渭城的老宅去,把小小的宇文决独自丢在乡下的房子里,让奶妈照顾。俩人并不敢让班宏厚知道他们的私情,各自痛苦着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日子。
幸亏这一次,班宏厚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在发现家里边一切都好,妻子跟弟弟也都很不错,就又离家了。
这让靳琴秋又庆幸又悲哀,她的父亲何等的有眼无珠,把她的终身就托付给了这么一个醉心武学的人。
靳琴秋跟班宏和在班宏厚走后,就又回到了乡下的宅子。
时间长久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毫无破绽,终于有一天被祖宅的人在因为什么事情照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小孩用的东西。
当时,靳琴秋脑子一片空白,那个仆人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家的大夫人终于怀有身孕了。
靳琴秋有口难言,解释不清,于是这件事情在两三年后,终于被传到了一直行踪不定的班宏厚的耳朵里边。
班宏厚真的以为自己当父亲了,于是他欢欢喜喜的就打算回家。
这个时候,班宏厚已经是而立之年,当然是想要有个孩子的时候。所以他也没多想,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两个神色不太自在的家人的时候,就问儿子呢?
这一下,多年的压力下,靳琴秋终于受不了了。
她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那是一个儿子,但是却不是他的,而是班宏和的!说她跟班宏和有了夫妻之实,还生下了他的孩子。
班宏厚当时就惊呆了,他勃然大怒,责备靳琴秋的不守妇道,责备班宏和勾引兄嫂。两个人居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可是,靳琴秋也爆发了,她对着班宏厚怒吼着,说他对得起他的师父,她的父亲的嘱托吗?就是这样当一个丈夫?整天不着家?在这十年里,她见到他的日子还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时间!
有这样遵守承诺的吗?他以为他给她一个房子,那就是一个家了?
他对她的关怀,还比不上他弟弟的十分之一!
班宏厚跟靳琴秋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差点就动起手来。
看着站成一线的他的弟弟跟妻子,班宏厚气的拂袖而去。
离开了家之后,班宏厚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对人很宽容和善,除了醉心武学,几乎没有缺点的一个好人。
这个时候被靳琴秋劈头盖脸的吼回来,愧疚跟内疚之情就油然而生。
他对这个师妹根本就没有情爱,完全就是责任和师父的嘱托,他才把她娶回家,带她回渭城的老家。
他真的没有尽到师父的嘱托,他让她几乎是一直独守空闺,过了好几年有丈夫等于没丈夫的日子。
靳琴秋说的对,他的过错也是不容忽视的。
平静下来,班宏厚觉得靳琴秋既然做不成他的妻子,也是还是他的师妹,而班宏和也还是他的至亲弟弟。
只不过儿子变成了侄子……还是让他有些难过。
第二天,班宏厚回到了祖宅,他跟靳琴秋说了他的决定,他们两个和离吧。然后,靳琴秋就可以跟班宏和正式在一起生活了。对外就说他的儿子夭折了,而他的夫人也因为伤心而过世了。
举办过一场假葬礼之后,班宏和就正式搬离了祖宅——毕竟那里还是有很多宅院里的仆人知道靳琴秋的长相的人。
而那一晚上,不小心听见他们争吵的下人在之后也被打发到远远的地方去了。
等到班宏和跟靳琴秋欢欢喜喜的回到乡下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儿子因为哭着要找娘亲,独自离开了家门,从此就没再回来。
而奶娘也害怕把少爷丢了的事情被主人家知道,连夜的卷了值钱的东西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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