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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楼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喝了二剂药,到了晚上人开始精神了,吃了二碗米粥,想要爬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人睡得时间长浑身酸痛,好不舒服。
看见李国楼坐起来,谢秀珠怒道:“小楼,你这是干嘛,人来疯啊,郎中说了,不能吹风,你想早点死啊。”说话间谢秀珠又把被子替李国楼盖好,只允许他斜靠三只枕头上。
李国楼道:“二奶奶,我已经睡了一天了,想起来走走,背酸得不行,再睡下去腰都断了。”
谢秀珠摸了一下李国楼额头,道:“嗯,热度退下去一些,不过还有些烫。不许起床,老实坐床上,我帮你敲敲背,这样就舒服了。”
谢秀珠双手开始替李国楼按摩、敲背,动作娴熟还有节奏,李国楼享受了一会儿,说道:“二奶奶,我还要换衣服、梳洗,你这里不方便,还是叫小七子进来。”
谢秀珠鼻子嗅了嗅,微笑道:“小七子给我打发掉了,你就别想看到他了。嗯,一股汗臭味,不过我喜欢,我来替你擦身子吧,你肉好结实,我按也按不动。”
李国楼尴尬无比,要他谢秀珠面前着光膀子,还有下半身呢。急忙道:“二奶奶,我只是发烧,没有大碍,你让我自己来。”
谢秀珠娇声道:“好吧好吧,我先替你那衣服、打水,到底谁来,我说了算,不许起床啊,要做乖宝宝。”
李国楼扫向旁边那张床,告饶道:“二奶奶,请你晚上别睡这里,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谢秀珠询问道:“嗯?小楼你怎么知道我要睡这里?”
李国楼翻白眼,道:“二奶奶,你把被子、枕头都拿过来了,被单也换了,我是干什么,因果关系还要算吗?”
谢秀珠笑眯眯,说道:“乖宝宝,别胡思乱想,病人是要人照顾,我现是女郎中。”
李国楼道:“西方人叫女护士。”
“哼!”谢秀珠娇声:“就你名词多,那你给我起个名字,二奶奶太老土了。”
李国楼道:“那就叫达令,意思就是亲爱。”
“达令!”谢秀珠复读一边,娇声道:“嗯,这才差不多,以后都要这么叫我。那我可不可以这样叫你?”
李国楼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急忙道:“达令太亲热了,要没有外人时叫,平时我还是叫你二奶奶,你叫我小楼就行。”
谢秀珠吹气如兰,凑到李国楼嘴边,娇声道:“那你现叫我一声好听。”
“达令!”李国楼轻声叫了一声。
“达令!”谢秀珠也娇声道,两人眼眸流动,泛起一阵涟漪。
夜色深沉,北风呼啸声音一阵阵刮过,犹如厉鬼不停尖叫,昏暗灯光下谢秀珠解开外衣,李国楼赶紧翻转身体,闭上眼睛,不去看谢秀珠脱衣服。
一阵悉悉索索声音,油灯被吹灭,谢秀珠说道:“达令晚安,哪里不舒服说哦。”
李国楼蒙着被子,发出声音道:“嗯!”心里有无数念头,后悔、急色、冲动、怒叱,壹壹从脑海里浮现。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要学会拒绝,那个小妖精月摘仙,是危险女人,戏子比歌姬还要狠,千万不能和戏子有瓜葛。他是有为青年,和旧习俗要划清界限,不纳小妾,再有钱也不养戏班子,多外面喝花酒应付一下场面。这次是例外,谢秀珠不顾人伦纲常,服侍得无微不至,他只能知恩图报,违反做人原则,娶个二房回家。以后千万千万·······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早晨金郎中来了,李国楼羞愧不敢看金郎中脸,谢秀珠是这条街名人,金郎中会看不出他和谢秀珠不清不楚关系吗?金郎中只是装傻,回到医馆,不知怎么编排他们两人事。
切脉看过舌苔,金郎中抚须,沉凝道:“嗯,小李子你身体原本很好,比一般人抗得住,这次生病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千万不能来回折腾身体。高烧已经退了,不过要康复至少要七天。你身体异于常人,也要三四天时间,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再折腾了。”
“折腾”挂嘴边,含义李国楼当然心里清楚,冤枉也无从辩白,谁叫他睡谢秀珠家里来。
谢妈笑眯眯道:“金郎中,小李子天生就是喜欢折腾人,我就被他整治没有方向,你嘴巴严实点,以后这么一大家生意都是你。懂吗?”说完谢妈将一只银元宝塞入金郎中手里。
金郎中手里掂量一下银元宝分量,厉害!十六两台州银元宝,足够他嘴巴闭上不说。正色道:“治病为人之道,病人事,从来三缄其口,连枕边风也不吹。谢妈放心好了,明天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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