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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巨头,东寰旗下自然有不少艺人被邀请,沈含和方乐景则是意料之中同时出席,连接受采访都是一起,关系好到不能再好。
而在落座之后,方乐景发现,自己身边就是严凯。
这种神奇的感觉啊……
“你好。”严总很恶趣味的举起酒杯。
方乐景笑容浅淡,配合轻轻碰了一下,暗自决定晚上打发他去睡地板。
在杂志社主编简短致辞后,宴会也算是正式开始,礼仪小姐送上第一件拍品,是一套青花瓷酒杯。
方乐景对古董藏品一无所知,自然不会对拍卖会有兴趣,倒是对面前的食物兴趣更大,但是全桌人没一个动筷子,他也只好跟着鼓掌,顺便心想回去一定要煮碗牛肉面。
手机嗡嗡震,是严凯的短信——怎么在发呆,拍个礼物给你?
方乐景秒回——肚子饿。
严凯点开后差点笑出声,于是主动端起酒杯站起来,“等不到张主编来了,我们先自己干一杯。”
桌上其余人自然也跟着起立碰杯,然后理所当然拿起了筷子。坐在斜对面的是个秃头胖老总,根据吃相判断,方乐景觉得他大概也是饿了许久……
真是很有知音感。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秃头胖老总花八十万拍了一个翡翠手镯,转手就送给了身边的女明星,豪爽又大方,自然引来一片奉承之声。
“过奖过奖了,只是个小东西而已。”秃头胖老总满面红光,呵呵笑道,“比起当年严总数千万的大手笔,我这能算得了什么。”
……
嗯?!
方乐景迅速眯眼,这又是什么状况!
“是啊是啊,周总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次我不在现场,光看新闻图片也知道是好货色。”同桌另一个人也道,“可遇而不可求的,严总除了够豪爽外,眼光也够毒啊。”
“moli后来还戴着那套翡翠拍了照片,美人配翡翠,啧啧。”桌上其余人也开始称赞,显然这件事流传度还颇广。
严凯笑笑,淡定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情!方乐景冷静切割牛排,居然真的有这种事,居然真的有这种事,居然真的有这种事!
礼仪小姐上前邀请方乐景,说差不多已经到了他的环节,造型师已经在后台等。
方乐景擦擦嘴,放下刀叉站起来,临走前不忘在桌下狠狠踩了严凯一脚,真是非常凶。
严总忍笑,看上去心情很好。
方乐景今晚要负责展示一枚胸针,某知名大师在1941年的作品,海水蓝的宝石火光璀璨,白金托座也是精致华美,起拍价格一百万。
“乐乐。”冯褚很纳闷,“心情不好?”
“没有啊。”方乐景看他。
“拜托,这样可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抢了胸针跑路。”冯褚担心。
造型师笑出声,帮方乐景整理发型。
方乐景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样呢?”
“OK。”冯褚松了口气,“千万别露出刚才那副表情。”被媒体拍到估计又会脑补出一百条新闻。
伸展台上灯光很亮,方乐景站在主持旁边,看上去干净又精致,胸针流光溢彩,像是有星星掉落身边。
沈含在台下笑眯眯,乐乐真好看。
在介绍完这枚胸针的来历及历史后,主持人笑着问方乐景,觉得这枚胸针怎么样。
台词事先已经背好,方乐景满面微笑说完,目光偶尔和严凯相接,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全场大概只有严总一个人知道,某个人现在八成已经被醋坛子淹掉了……
“那请问乐乐喜不喜欢这件藏品呢?”主持人又问。
“当然。”这种场合总不能说不喜欢,就算拍品是一条粉裤子也要说喜欢。
展示环节结束之后,礼仪小姐把方乐景领到一边,司仪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竞拍价格从一百万持续上涨,一路飙到两百三十万,看上去还有不断上涨的趋势。
方乐景脑袋上不幸刚好有个大灯,略热。
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情顾及热不热,一直在想刚才胖大叔的话,数千万买翡翠送美人,哼哼。
“两百三十万一次,两百三十万两次。”司仪道,“还有没有哪位贵宾要加价?”
“三百万。”严凯举起手中的牌子。
“好的,严总愿意出价三百万,还有没有哪位愿意出高于三百万的价格?”司仪举起手中的锤子,“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三百万,三次,成交!”
司仪小姐把严凯领上台,工作人员也过来取下方乐景的胸针,致谢后送他到了后台。
“满头是汗。”冯褚抽出纸巾,“怎么也不知道挪个地方。”
方乐景坐在椅子上,还是在生气!
见他一直神游天外,冯褚也有些不解,不过也没多问,毕竟后台人来人往很眼杂,于是问,“要不要回去宴会桌?”
“可以不去吗?”方乐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就没什么经验。
“差不多已经到了尾声,你的环节已经结束,要是身体不舒服,现在就能回去了。”冯褚道,“不要紧。”
“也好。”方乐景站起来,“那我现在回家。”
冯褚点头,帮他收拾好东西后又找主办方打了声招呼,就开车送他回了家。
沈含在会场很纳闷,怎么乐乐在展示完胸针后就不见了。
“好久不见。”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有点讨厌。
沈含抬头,果然就看到了一张非常欠揍的脸。
卫逸端着酒杯彬彬有礼,笑容也很谦和。
杨希和其余经纪人一起,坐在离沈含有一些距离的桌子上,不过目光倒是一直没离开他,这时自然也看到了卫逸,于是微微皱眉站起来。
“好久不见。”沈含笑笑,“在加拿大的日子还好吗?”
“很好。”卫逸和他碰了下酒杯,“隔了这么久才回来,还要多多承蒙你照顾。”
“我一定会。”敷衍客套这种事,真是不要太熟练啊。
对于讨厌的人,沈含一向分分钟就能端起来,简直不能更加高贵冷艳!
现场也有媒体知道这两人曾经的纠葛,这阵看到似乎有料可挖,立刻就举着相机过来,卫逸笑道,“有记者来了,不然我们换个地方聊?”
“要聊什么?”沈含表情无辜。
媒体举着相机抓拍。
“聊之前的事情。”卫逸看上去很轻松。
“可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沈含眨眨眼睛,“你也知道的,这两年我太忙,不像你天天可以度假。”
卫逸脸色僵了一下。
杨希大步走过来,把手机递给沈含,“电话。”
“抱歉,我失陪一下。”沈含拿着手机走出会场,卫逸冲桌上其余人笑着举了举酒杯,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杨希跟着沈含走到走廊上。
“你看,他是不是很讨厌!”一到没有人的地方,沈含立刻开始愤愤。
“今晚媒体很多,他却一直就没什么关注度,当然不会甘心。”杨希道,“不过就凭刚才那两句话,媒体也写不出什么,不用太担心。”
“简直烦人。”沈含趴在栏杆上吹风。
“为什么要烦?”杨希站在他身边,“现在你什么都比他强,想上头版随时有媒体等着采访,封面也是一个接一个,而他却只有靠着炒作和花边才能吸引话题,根本就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沈含顿时舒爽起来,“再多说两句。”
杨希失笑。
“我也知道。”沈含哼唧,“但就是不高兴。”
“我知道。”杨希帮他整整头发,“时间差不多了,回家?我煮红枣甜汤给你。”
“好。”沈含果然就高兴起来,有红枣甜汤吃!
抱着有福同享的心态,沈含在车上打电话给方乐景,“乐乐你在哪?”
“马上到家。”方乐景问,“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了。”
“这样啊,那你早点睡。”沈含道。
“找我有事?”方乐景靠在副驾驶上。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你明早要不要去公司。”沈含道,“杨希要煮红枣甜汤,带一份给你做早饭。”
“好啊。”方乐景答应,“谢谢。”
“不客气,我们是什么关系!”沈含原本还想和他八卦一下卫逸,不过听他的声音的确很累,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冯褚把方乐景一路送回家,直到看着他上楼才离开。房间里黑漆漆的,方乐景连灯也不想开,趴在沙发上生闷气,外带等严凯回来。
墙上挂钟缓缓走动,时针足足转了一圈,才传来钥匙开门声。
方乐景拖过靠垫捂住头。
严凯进屋后打开灯,一眼就看到方乐景正趴在沙发上,衣服没换鞋子没脱,打了定型水的头发被蹭到乱糟糟,于是有些好笑。
“出去!”方乐景声音闷闷。
“为什么。”严凯上前把他抱起来,“这是我家。”
方乐景红着眼睛瞪他。
“你啊。”严凯捏捏他的鼻子,“听老周说两句就乱想,不会发个短信问问我?”
“有什么好问的。”方乐景从他怀里挣出来,气呼呼道,“算了,不想管你之前的风流债。”
严凯表情很纠结。
“我去洗澡。”方乐景把靠垫丢给他,自己跑去浴室。
严凯伸手把他拉回怀里,“不想问我,总能自己上网查一下吧,就这么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查了又能怎么样。”方乐景在他怀里挣扎。
“老天。”严凯被他咬到肩膀生疼,好气又好笑直接把人压在沙发上,“moli是我妈。”
“我管她是……嗯?”方乐景瞪大眼睛,有点懵。
“她是我妈,拍卖会当天刚好是她的生日,就买了套翡翠做礼物。”严凯忍笑,看上去很欠揍。
方乐景:……
……
“要看我妈戴翡翠的照片吗?”严凯问。
方乐景表情僵硬。
严凯实在没忍住笑出来,“原来你吃醋这么可爱。”
居然是这么回事!
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方乐景恨不得找个箱子钻进去,耳朵红到快要燃烧。
“亲一个。”严凯凑近,“压压惊。”
方乐景闪身躲过,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果断冲进了浴室。
严凯躺在沙发上笑。
一个小时后,严凯敲敲浴室门,“再泡要晕过去了。”
“住嘴!”方乐景坐在浴缸里,完全不想出去,并且很想瞬间消失。
“我踹门进来了。”严凯悠悠威胁。
“你敢!”方乐景声音闷闷。
严凯放下手里的酒杯,去另一间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果不其然,浴室门还是反锁。
“乐乐。”严凯继续敲门,“我真的要踹门了。”
浴室里沉默一片。
“乐乐,乐乐你怎么样了?”严凯脸色一变,不会真晕过去了吧。
里面依旧没人回答。
严凯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要踹过去,浴室门却被人打开。
方乐景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看他。
严凯松了口气,上前把他抱进怀里,“吓死我了。”
方乐景把脸埋在他胸前,觉得自己真是非常……蠢!
当然如果仔细想想,这件事多少也有严凯故意恶作剧的成分在里面,但由于方乐景只顾着纠结自己太丢人,也就忽略了这一层,乖乖被他抱着回了卧室。
“好了好了,我们把这件事忘掉,以后不说了。”清楚他脸皮太薄,严凯也不想逗得太过分,“下次有机会带你见我父母。”
“嗯。”方乐景坐在床上,被他用大毛巾擦头发。
“好了。”严凯抱着他捏捏,“再晾一会就能睡了,我去帮你热杯牛奶?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不饿。”方乐景道,“困。”
“那就早点睡。”严凯下床把毛巾放回浴室,顺便从西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回来递给方乐景,“这个送给你。”
“我不要。”方乐景摇头,“太贵了。”
“买了就是想送给你。”严凯和他额头相抵,“况且我你都要了,也没见嫌贵。”
“你才不贵。”方乐景撇嘴,“最多值两百。”
“不行,太便宜了。”严凯压在他身上,“起码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