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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一脉,与锦阳城萧府沾亲带故的知县老爷萧大人。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闻言,萧知县眉头皱的死紧。“萧大人”这三字前的长长的前缀,他很不喜欢。
“小女子奉劝萧大人一句,不想落得个袒护亲族的臭名,就不要插手此事。当然,不是小女子怀疑萧大人的品性,而是考虑到官场中讲究一个避嫌,才有此一劝,完全没有恶意。”青舒说的一脸认真。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懂的倒是不少。既然你连这种道理都懂,更应该明白聚众闹事是要获罪蹲大牢的。”
“萧大人真会说笑,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难道,哪天本姑娘不爽,带着人打进你的府里,让你的妻儿滚蛋,抢占了你的宅院,你还能笑着对本姑娘说‘抢吧,拿吧,随便抢,随便拿’不成?”
“你……”萧知县被气到了。
“你看,你肯定不能,你一定会带了人抓本姑娘,还要送本姑娘去蹲大牢。如此一来,难道有人会说你聚众闹事,把你也抓了送进大牢不成?大安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项律令?难道是本姑娘孤露寡闻了不成?居然不知道。”
有个衙役不长眼的呵斥青舒闭嘴。
青舒提了枪直指衙役的鼻子,“本姑娘刚刚有点耳鸣,没听清,麻烦这位差爷再说一遍。”她今日可是点火就会着的,早已经打红了眼,多打一个她也觉得无所谓。
白县辅喊了一声姑奶奶冲过来,一把推开那衙役,一脸讨好地伸了一指出来,一点一点地将举起来的长枪压下来,“姑奶奶,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生气,不生气。”
青舒冷哼一声,收了长枪,“别以为家里出了一位贵妃娘娘你们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竟敢无法无天地在青天白日里干出强抢他人铺子的恶事来,不仅如此,居然还殴打无辜的百姓,十足可恶。当今天子爱民如子,若是知道你们萧家干的这些恶事,你觉得会如何?”
这时候的萧知县只是木着一张脸,并不说话。
青舒转了语气,“萧大人,小女子知道您在当地百姓心中的风评很好,公正廉明、大公无私又爱民如子,全县百姓都非常爱戴您。刚刚小女子说话虽然冲了些,可心中也认同百姓对您的评价,也希望能够留住您这样的好官为百姓造福。小女子古青舒在此恳请您,请您避嫌,不要插手此事。”
萧知县依然木着张脸不说话。
青舒又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了锦阳城。想私了,让萧正军大人亲自过来跟我谈。想官了,除非是陈知府或御史大人出面,否则哪个也别想将这些人带走。”总之一句话,要么让负得起责的萧家人来谈,要么就把这事捅到上头去。
不管是知府还是御史,只要有他们介入其中,这事便会拟了折子递到皇帝的御案前。除非皇帝有意偏袒萧家,要不然,只要皇帝存了收拾萧家的一点小心思,萧家便没有好果子吃。
萧知县突然说话了,“你知道这事闹大的后果吗?”
“多谢萧大人提点。不过,萧大人肯定不知道,即便我放过萧三小姐这一码,你们萧家也不会感恩,反过来还要仇视我,处处与我作对。既然萧家这么看得起我,我若是一味退缩而不迎战,那就太对不起你们萧家的列祖列宗了。”青舒的口气又开始变冲。
萧知县冷哼一声,居然转身走开,钻进了轿子。
青舒见此,转身进了铺子。
白县辅总算松了口气,但立刻回过味儿来,跺了跺脚,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请萧知县来是为了什么?为了将这烫手山芋扔出去。可现在看看,这烫手山芋还在这里,连萧知县都不肯接手,这可如何是好?
不多时,铺子里有人抱了一大盆的窝窝头出来,盆往躺在地上的一块儿破板子上一放,拿了窝窝头,往那些被绑的人手里一个一个地塞。
萧府的这些人因为要赶路,早饭只对付了一口,进了镇子,又直接闯到了风味小食铺。如今,都未时了,一个个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哪里还能想顾不顾及颜面的问题,用被绑的双手勉强抓着窝窝头吃。
见了吃的(虽然只是窝窝头),白县辅这才感觉到饥饿,回头一瞅,他的手下们各各盯着人家的窝头。
萧知县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萧知县倒还好,一路坐的轿子,不怎么饿。可下头的衙役们不一样,那可是一路走走跑跑地过来的,早饿坏了。
分发窝头的准备进铺子时,发现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特多,于是回头瞅了一眼,愣了一下,忙抱了空盆跑进铺子里去。
过了两刻钟左右,宁四抱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窝头出来,把盆塞给跟着白县辅的一个衙役,“东家说了,若是大家不嫌弃,吃两窝头垫垫肚子。”东西送到,话带到,宁四回铺子里去了。
半个多时辰后,以一位华服公子为首的七个骑士卷着烟尘,如入无人之地般策马飞驰在康溪镇中。须臾间,他们就到了风味小食铺前,差点就撞上萧知县的轿子和几名衙役。
冲过去的华服公子扯了缰绳,让马掉头,带了手下们又回到了铺子前头。他怒瞪着衙役们,“不长眼的东西,敢挡爷爷的路,活腻味了!”说着,手中的鞭子已经扬起,准备抽这些衙役。
“放肆,住手。”因受惊,刚钻出轿子的萧知县看清来人,大喝出声。
华服公子好像对萧知县有所忌惮,居然停了手,但脸色不是很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知县气得指着华服公子的鼻子便骂,“你这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习气是从哪里学来的?你目无尊长,见到长辈不下马问安反倒你来你去的说话,本知县倒要问问萧正军,他就是这么教儿子的,啊?”
华服公子很不高兴,“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是本公子的谁?你谁也不是,当了十五年的官,得了一个破知县就已经到头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还好意思说教本公子,你也配?”
萧知县气得手直抖,“混帐,真是个混帐,萧正军啊萧正军,你官当的再大又有何用,连儿子都管教不好,任这么一个东西鱼肉乡里,你愧对萧家的列祖列宗。”
华服公子一脸不耐烦地道:“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别对本爷指手画脚的,也别碍着本爷办事。”然后一挥手,“把里面的全给爷拎出来。”对于那些绑在外边的人,他看也不看。
他的手下们应声,下了马,甩着手里的马鞭往铺门口走。
这时,铺子里的人却鱼贯走了出来,堵住了这些人的去路。
古元河站在最前,“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华服公子歪着身子坐在马背上,嗤笑一声说道:“杂鱼滚一边儿去,让你们东家出来先给爷爷磕三个响头再说话。”
青舒不紧不慢地自铺子里走出,“萧远是吧,萧正军萧大人的二公子是吧,真是久仰大名了。”
没错,华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萧媛的二哥萧远,锦阳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在铺子外一说话,萧媛便闹着让青舒放了她,她要出去打萧远报仇。
青舒便绑了萧媛的双手,把人扯了出来。
萧远见了青舒,眼一亮,歪在马背上的身体立刻坐正了,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起青舒来,“这位小姐是?”他这人好色,见到漂亮姑娘眼睛就发直。这会儿他满心满眼注意的只有青舒,哪有空注意妹妹是好是坏。
不等青舒说话,萧媛便开骂,“萧远你个色胚子、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还不快救我。”
萧远一脸不高兴地骂回去,“闭嘴,白痴。”
萧媛尖叫出声,“萧远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居然利用我,你等着,我定让爹爹将你打个半死,再罚你半年的禁足。”
萧远立刻变脸,“死丫头,你找死。你以为你还在府里不成?你以为这里是锦阳城吗?离了锦阳城,爷爷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一个烧坏了脑子的傻子,弄死了随便埋那里,谁还能找你不成?”
萧媛气的歇斯底里地叫,“萧远,萧远,萧远,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
青舒捂紧耳朵,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个状况。这哪是兄妹俩,明明是仇人嘛。
萧知县大吼一声,“够了你们,都闭嘴。”
萧媛哭了,一脸委屈地喊萧知县一声叔叔。
萧远阴沉着一张脸望向萧知县,“再跟爷过不去,爷先废了你。”
萧知县大步上前,从萧远的一个随从手里抢过马鞭,扬手便甩向萧远。
萧远一惊,只听啪的一声响,鞭子抽在萧远的肩背上。萧远大叫一声,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离他站的最近的随从反应很快,脚下一挪,给他当了垫背,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萧知县抢上前,抬腿便是一脚,将摔在随从身上的萧远踢的滚到了一边。
青舒看的眼睛都直了,心里暗道: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