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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喝多了。
黑眸瞟到她手上的疤痕，一左一右对称的形状，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是一对犬齿留下的牙印。
心头有些情绪复杂，他开口问道：“你刚刚说和狗抢吃的，是怎么回事？”
趴在他肩上的苏心巧闷闷地回答：“还能怎么样，就是和狗抢吃的呗。”
突然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又触碰到她的脚心，她连忙认输地道：“好好好，你别冲动，我讲就是了。”
懒得去追究他怎么忽然想知道这件事，也懒得去想自己是不是要维持着这个只姿势招摇过市，她现在只能服从，没有反抗的余地。
“小的时候，有一阵子饿了好几天了，我出去找吃的，在一家独门独院的家门外想着能不能溜进人厨房，偷点能吃的。”
“没想到门被打开了，一个胖女人骂着孩子一天都在吃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一边把一个披萨盒子往门外的垃圾桶里丢。”
“她丢的不准，披萨盒子没丢进去，但她没管就进去了。”
“披萨盒子摊开掉地上的，里面有一大块已经冷掉的披萨。”
“我饿得两眼冒金星那时，冲过去就想把这块披萨捡起来。”
“没想到哪里冲出来一条流浪狗，也死死地咬住了披萨的那一头。”
“我瞪着它，死不松手，它瞪着我，也死不松口。”
“这是我这几天唯一可能找到的吃的了，我很倔，它可能也饿了很久了，也很凶，看我怎么都不松手，嗷的一声，就咬在我抓着披萨的手上了。”
苏心巧笑了笑，语气若无其事：“就是你看见的那个疤，它咬的。”
尹夜远没有说话，心头莫名地沉重。
苏心巧倒是还开着玩笑：“怎么样，听完了这个故事，是不是觉得认识我一件挺特别的事？我大概是尹大总裁，您第一个认识的从狗嘴里抢吃的人——”
“闭嘴。”低沉的嗓音冷冷的，听上去像是有几分怒意，还有点别的什么。
苏心巧瘪了瘪嘴，不出声了。
又不是他被狗咬，这么凶干什么……
跟狗抢吃的……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尹夜远扛着她，看不见她的脸，只听到她带着笑的声音，莫名觉得刺耳。
“你就不怕现在你还在狂犬病的潜伏期？”他恐吓地说道，倒要看看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怕啊。”苏心巧坦然地道：“那只狗没有携带狂犬病毒，好像是打过针之后，被抛弃的流浪狗。”
她看见那只狗的时候，已经饿得瘦骨嶙峋了，但脖子上分明带着项圈。
“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那只狗咬了我之后，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没有走，蹲在一边守着我。”苏心巧挂在他肩上，已经有点习惯了，不疾不徐地说着当年的事。
“我捧着流血的手回去的时候，被邻居的叔叔看到了，带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打针，也对狗做过检查，所以我放心得很呀。”
“你运气倒是好的很。”
他的这句话，倒不全然是讽刺了，更像是松了口气。
苏心巧愣了愣，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一定是想多了吧，就算尹夜远松了口气，也一定是因为不用担心她随时狂犬病发，发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