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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仅能忍不住的偷瞄,他们皆是自惭形秽,被其脱俗之美所惑,生怕亵渎了她。
萧月生偏偏有个不良的嗜好,便是特别喜欢逗弄冷若冰霜的女子,但并非是心怀不轨,只是纯粹的喜欢与这样的女子说话罢了,例如小龙女,再倒如张清云,即使当初的李莫愁,亦是如此。
见到杨梦真,他便忍不住缠问了两问,再加之多欣赏了几眼她的美丽,自然被她当做了登徒子,无行浪徒,即使知道师父眼高于顶,寻常人理也不屑一理,这个默默无闻的萧庄主年纪轻轻,便能够与师父成为好朋友,定是非凡人,也难挡对萧月生的恶劣印象。
“呵呵,怕是不屑吧。”杨真的放下白瓷茶盏,缓缓站起,一手负后,一手抚着清须,迎着清风而立,远眺湖面,沉吟着缓缓说道:“对于他来说,世间的武学,能入春法眼,寥寥而已。”
杨梦真对师父这般推崇萧月生大是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师父您非要弟子陪您过来,真是无聊透顶,早知如此,不知将功夫花要修练上呢,这是他的第几位夫人了?”
她对日常琐事深恶痛绝,尤其是应酬之类,更是讨厌,感觉那纯粹是浪费时间。
“嗯,哈哈,算是第一位了吧!”杨真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状极似欢娱,令杨梦真大感不解,妙目如水,怔怔的望着师父。
“救命,救命!”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呼救声传来,似是一个女子,声嘶力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令人闻之心酸。
师徒二人皆是功力精深,同时转头,望向同一方向。
他们所望的方向,有一座石拱桥,可并肩四人行走,桥上行人如织,桥下湖水碧绿,颇是美丽。
只是这碧绿的湖水,却是极深,此时桥下不远处,有一人正载沉载浮,扑通扑通的快扑打着湖水,口中尖叫呼救,时断时续,显然此人并不会游水。
此时虽然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但湖水却依旧冰冷彻骨,掉了下去,即使是精通水性之人,怕也是难耐寒气之侵,时间一长,定是凶多吉少。
叫救声很快便减弱,扑腾的动静也是墟为越弱,如此寒气之下,一个弱女子,很快便没有了力气与热气。
“扑嗵扑嗵”落水声相继响起,却是自桥上跃下数人,皆是想要救那落水的女子。
如是萧月生在此,怕是要大生一烟感慨。
此事若在现代社会,能从人群中跳出一位,下水施救,便是老天保佑,难得之极,人们或许会同情,亦会着急,便若让自己跳到这般寒冷的湖水中去救人,可能把自己的命搭上,此事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虽然那女子落水的位置离桥面不远,但那是在桥上看,跳到寒冷入骨的水中,这一段儿距离便是遥远的很。
跳下湖水的数人,不乏武林中人,有内功护体,倒也能够支撑一阵子,但随着他们的游动,那女子却已扑腾不动,更无法叫出声来,慢慢沉了下去。
水纹荡漾开来,渐远渐弱,随着几个细小的水泡浮出,她已完全没有了动静。
恰在些时,桥上之上惊呼声响起,唆唆做响,不绝于耳,人们皆是瞪大着眼睛,带着惊鄂的目光,望向湖面那凌波而行的曼妙女子。
杨梦真踏着湖面,迎着清风,如履平地,度奇快无伦,身形如飘絮,一身素洁异常的道袍款款而动,飘然如霓裳,脚下白袜布靴,仅有靴头被湖水浸湿,其余部分,并未接触到湖水。
泛眼之间,她已自桥下穿过,过正奋力游动的诸人,来至那名女子原本的位置。
宽大的袖中忽然飞出一道素练,一掌来宽,通体雪白,在阳光之下灿然闪光,显然并非是俗物。
这却是萧月生所赠,只是杨梦真并不知晓罢了,只是以为是自己师父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这条长长的布匹可软可硬,刀剑不伤,水火不侵,可谓珍贵异常,她却不知,他的师父来了个移花接木,将萧月生所赠转赠给了自己的弟子,而且萧月生并不欲让她知晓,故她至今仍旧不知。
随着她脚下的不停跑动,灿然生光的素练宛如一条蛟龙,倏然钻入碧绿的湖水之中,随即另一只雪白的素手一抛,身前顿时出现一块儿不大的木板。
重重一踏这块只有两只巴掌大小的木板,“哗”的一声响起,灿然生光的素练回收,另一端自湖水中离开时,卷着一人,正是落水的那位女子。
一瞥之时,便已看出,此时那名落水女子的面色青白,双眼已闭,生死不知,雪白的素练恰好缠于她的腿部,将她倒着提离了湖水。
随着她白袜布靴在木板重重的一踏,她的身形反向一折,虽然手上素练上缠着一人,却轻盈优美的折回了方向,犹如一只巧燕掠过,随即往回踏波而行,度更快了几分。
凌波而行,眨眼之间,她的身形倏然蹿高,斜斜飞向石拱桥,惹得桥上众人纷纷出更大的惊叫声,手中卷着一人,仿佛丝毫没有什么影响。
素练此时忽然缩回,卷着那倒提着女子冲向飞向半空中的杨梦真,刹那便已到了她身前,玉掌伸出,轻轻拍向飞至自己眼前、水滴落个不停的女子背部。
那浑身滴着水、面色青白的女子受此一掌,顿然悠悠的飘向石拱桥面的人群中,宛如秋风扫下的一片红黄落叶,悠悠附地。
一身道袍的杨梦真借此一掌之力,身形再变,平平飞跃桥上人群的的上方,不顾人们兴奋的惊叫,踏波而去,落入了远处的画舫中。
“仙女!”“仙子”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的在人群中回响,那落水的年老女子轻飘飘的落地,恰是站立,仿佛被人拾着落下,落下之时,她便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自有热心人忙不迭的脱下衣衫,将她裹起,否则,温透的一身,也足以令年老体衰的她大病一场,要去她的半条命。
只是此时的她浑身温暖,并未有一丝受水的寒意,自是杨梦真那一掌输入的内力起着效果。
那年老的女子在人群在奋力的望向恩人远去的方向,看着远远的那条画舫渐渐加快度,转眼间消失在眼界,心中仍旧一片浑噩,刚才的一切实在生的太快,宛如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