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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她看到了脖颈下,有深重的勒伤,才惊悟——这不是她的身体!
所以,她的灵魂才会游离于身体之外,无法与这驱壳相融?!
还是,这身体死去太久,手脚血脉重损,一时间难以完全恢复?!
已经醒来两日了,为何她的手脚该是能恢复自由活动,却仍是动弹不得?
一日三餐,她需要人服侍,就连如厕,亦是宫女抬着搀着,无异于废人!
直到晚膳时,她注意到,康恒端给她水杯时,发现他指尖湿亮,她才恍悟……
原来,他在防着她自伤,给她下了毒!
*
一早,她在康恒怀里醒来,顿时惊得张口结舌。
想说话,想斥责,想怒骂,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吃力挪动腰身躲避,移到床榻最里侧,满床艳红的锦被凌乱,红光如火,反映得纱袍粉艳的她,愈加美艳惊心。
金绡床帐,被她激烈地动作,弄得飘摇欲坠……
他无视她的异样,欺近
过去,以修长的指,描画着她惊艳秀美的五官,贪恋地爱不释手。
“璃儿,朕知道,因为那个孩子的死,你无法原谅朕。我们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
澄澈的凤眸恐惧圆睁,俏颜顿时苍白无血。
“我们将来子嗣成群,然后,选一个最美最好看且文武双绝的孩子,让他继承朕的江山与皇位。”
她慌乱摇头,盯着他在光氲里温柔含笑的俊颜,如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他无奈轻声一叹,不忍嗔怪她的憎恶,手指轻柔抚过她的唇瓣,冲动暗生,再不愿放任她这样躲避,强硬而霸道地把她拥入怀中,深沉渴望地吻住她,逗引诱惑她甜软的唇舌……
她震惊地僵了身子,所有的愤怒,憎恶,痛苦,氤氲眼底。
他却不与她对视,越是变本加厉,手邪肆探入她衣袍内,恣意享用她温暖的娇躯……
*
肩辇颤颤,一路从凤宫抵达大殿,整座皇宫幽静空旷。
这是只属于她的后宫,宁静奢华,没有妃嫔争斗。
康恒日理万机,却无时无刻,不将她带在身边。
可是,这里没有哥哥,没有母妃,没有父皇,没有外公,没有御蓝斯,没有儿子……她想回家,不知该如何回,她想大哭,想嘶吼,想咆哮,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想再死一次,哪怕回不去谨儿和无殇身边,去邂逅玉鳞江上,苦守船头的栗发吸血鬼也好……一切重头来过,一家人总会回到分别的一刻。
可她死不了,她的饭菜,康恒全部悉心品尝之后,才喂给她。
四周宫女护卫环绕,更是严防她磕碰。
康恒实现了自己独霸天下的愿望,以最血腥凌厉的手段,固守江山。
早朝,百官队列整齐地入了巍峨的宝殿。
她歪靠在康恒怀里,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呼吸到康恒簇新龙袍的气息。
如果他是要赎罪,她明白了,她懂了,也接受,但请放她离开。
这里虽然曾是她的前世,却没有她认识的人,满朝文武,有狼人,有吸血鬼,有人类,都是陌生的。
丹陛之下,百官齐行跪礼,高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每个臣子仰望着娇柔病弱,国色天香的她,双眸溢满惊艳的赞叹,由衷的怜悯与尊崇。
康恒一手拥着她,一手优雅微抬,“众卿平身。”
温雅威严的声音里,漫溢坐拥天下与美人的餍足与骄傲。
丹陛之下,有位悍猛的武将站出臣列。
“启奏陛下,玉鳞江对岸的血州,已然恢复太平,御氏余孽,却尚未完全清杀。今早臣收到战报,又缉拿三名,他们竟是藏匿于从前的血族皇陵内的黑棺内,臣恳请加派兵力,炸毁血族皇陵,永绝后患。”
“准!”康恒说完,察觉怀中的娇躯惊颤了一下,他拥在她肩头的手轻拍了拍。
右侧,一袭暗金袍服的丞相站出来。
“启奏陛下,昨日,有位与陛下长相十分相似的狼人男子,擅闯宫闱,寡不敌众,被护卫押入刑部大牢。不过两个时辰,他却又越狱逃逸。”
锦璃静静听着,心跳不禁急促起来。
她望着丹陛之下的丞相,凤眸熠熠,闪动着灿亮的光……
是康恒来救她了?定是御蓝斯让他来的。
这一世里,御蓝斯,轩辕颐早亡,南宫恪随着她的死去,辗转来生。
是,恐怕也只有康恒才能穿越来此。
丞相继续说道,“可,奇怪的是,此人并没有逃离,反而闯入了臣家中。因他自称是皇上的来生,坚持恳求要见皇上与皇后娘娘,臣只能将他带入皇宫。”
康恒震惊,犹豫,狐疑不决。
怀里羸弱不堪的女子,却突然向前倾身,摔下龙椅。
她挪动着,口齿不清地拼尽全力大嚷,“宣……宣……”
龙椅上的康恒俯视着她,皱紧眉心,痛不欲生。
他没有马上搀扶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真切看清,她多么恨着他,多么想离开他,多么厌恶他。
她这样挣扎的姿势,不用手脚地翘首匍匐,似要钻出驱壳的美人蛇,狠毒地毫不留情地刺伤他。
她不知,为了让她回来,他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也不知为了让她不触景生情,他平压民怨,重建皇宫,花费了多少心血!
他怒,狂烈的火在胸膛里肆虐爆燃,冲天裂地。
然而,想到那一日苏静琪害死她的情景,深深一个呼吸,他又压住怒火。
她曾经的温柔,沉静,爱恋,付出,牢牢地盘踞在心头,无人可取代,他不能这样放弃她。
丹陛之下,善于察言观色的百官胆战心惊,低下头,惶恐跪地。
恢弘的大殿,霎时死寂,落针可闻。
锦
璃趴在地毯上,恍然惊悟。自己这皇后,不过只是赏心悦目的陪衬,纵用尽所有气力说出那个字,分量亦是轻如絮毛。
她吃力地挣扎着,拧过身躯,抬头仰望龙椅上的男子。
康恒这才起身,蹲下来。
“皇后若想见他,只给朕一个眼神即可,不必如此。你这个样子,让朕……很难过!”
是难过么?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失望。
他以为,他救回她,犯过的错就能抹平么?
她一直都恐惧,与御蓝斯那场美好的爱恋,是一场绮丽幻梦。
如今拜他所赐,竟真的是了。
他强留她在这里,等同于再杀她一次!
因此,她只会比从前更恨他,更憎恶他。
他把她抱回龙椅上,还是拥她在坏,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只冷淡地命令,“退朝!”
然后,他在她耳畔低语,“朕亲自见他。确定他不会伤害你,你再见他也不迟。”
锦璃欲哭无泪,被他抱起来,放去了内殿的美人榻上。
然而,他坐回龙椅上之后,丞相却惶恐地回来请罪。
“陛下,不好了,那人……不在臣的马车里。”
“爱卿的意思是,他用这种诡计,藏入了深宫?”
“……”
“来人,把丞相拖下去,杖责三十。若那人胆敢伤害皇后,你等着满门抄斩吧!”
康恒说完,阴沉起身,走出大殿,即刻命护卫严密搜索。
丞相被两个护卫拖了出去。
*
晌午,尚宫局的画堂内,一位位身着蓝袍的秀雅男子走出来,三五成群地商讨着皇后娘娘的夏装该如何设计描画。
最后离开画堂的一位画师,突然被人自后捂住了口鼻,后颈上猛然一击,他身体顿时瘫下去。
康恒一身纯银锁链,因多时厮杀打斗,他衣袍上血污,汗污,泥土,混成一团,肮脏不堪。
一想到终能见到锦璃,他顿时精神抖擞,迅速脱了画师的衣袍,冲进画堂内室的恭房,挣开锁链,拿水匆匆冲洗了身体,换上画师衣袍,又从脏袍子里取出南宫恪给他的易容面具,略一修剪贴在脸上。
午膳,摆上桌案,难得康恒没有坐在一旁,却是六位宫女环绕桌案。
锦璃听到宫廊下护卫来回的奔跑声,猜测是出了事,只静默吃下宫女喂到唇边的饭菜。
门外,一个小太监拿着一个画夹进来。
“娘娘,尚服局的玖画师在外求见。不过,皇上有令,不得任何男子靠近皇后娘娘,所以,他恳请奴才呈递给娘娘看一看他亲手画的夏装,若娘娘有不满意之处,他会马上修改。”
玖画师?锦璃心口微动,忙抬头看喂膳的宫女,示意她拿过画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