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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怨恨过，痛恨过，最后我为她不值得。辜负她的人，不配被称为男人，也不值得原谅，也不值得憎恨。”
晴安默然无语，前世的时候，只要涉及到瑞母亲的事情，他都不愿意深谈，晴安早就知道有隐情，但是这种事情肯定关乎瑞的隐私，她也没有查过。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瑞和父亲关系如此恶劣……看来多半是因为母亲的死亡。
不过……晴安皱了皱眉，她对瑞的父亲一直印象不深刻，但是这个男人在瑞面前表现出来的一面，似乎过于软弱了，根本不像一代枭雄的样子啊。
“母亲没佩戴过凤凰玉坠……”瑞浅笑，“她说自己命格太浅薄，福缘太弱，不适合。”
他看着晴安，晴安也看着他。
片刻之后，晴安扭过头，看到那位上师也在看着她。
“怎么都看着我？”
虽然是重生的，但是晴安还是有少女的羞涩的，被人这样看着，感觉怪怪的。
“姑娘之前曾经高烧，并且半夜噩梦或者盗汗么？”上师开口问道。
“有。”晴安点头，“不过……最近好些了呢。”
但是为什么问这个呢？
“林施主和母亲都是我仰光的故人，今日林施主请我为你安魂祈福。”
这样么……
晴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上师笑道：“如今已经成了。”
成了？
什么成了？
晴安还要再问，却看到瑞取了凤凰玉坠，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夏晴安。”
“嗯？”
“长得可真矮。”瑞蹲下身子，把凤凰玉坠寄到她的脖子上，顺便毫不客气地道，“这两天你又胖了。”
“……”晴安真的很想叫他别那么幼稚，她又不是两三岁的小朋友了！
“这位姑娘福运深厚，又和此玉有缘。”上师合掌为礼，点头道，“玉坠通灵养人，可安神静魂，很适合姑娘现在的情况，却是省了我一番功夫了。”
安魂祈福一般都是有仪式的，如今晴安佩戴了这只凤凰玉坠，却比任何仪式更加有效。
她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啥也没说。
这块玉石陪伴她到重生之前，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她必须承认自己有私心——她还是想继续做它的主人。
“林施主，身居高位，多沾血腥污秽，此白龙玉坠可趋吉避凶，也很适合你。”
瑞点头应了，将白龙玉坠佩戴了起来。
上师看着他，瘦削的脸庞上有淡淡的笑意。
“相逢是缘……”上师道，“两位施主十年后可以再来此地。”
他说完之后，脸上笑意逐渐隐去，双眼光华内敛慢慢闭合，逐渐又称为了一尊枯木一样的存在。
晴安顿时想起来，以前她听过佛教有一种苦修的方式，叫做枯木禅，似乎和这位上师的修行方式很像，听说这种佛修很是辛苦，也非常有神通。
瑞和晴安不敢打扰他，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出了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