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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妈……”杜若有些羞窘的拦住了方晓破口而出的话,刚刚那点子涌上来的沉郁之色,被冲了个精光。
方晓嗔笑道:“好,好,妈不说,你好好吃饭,妈累了,今天晚上你别过来了。”
方晓起身的时候,还给了杜若一个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的杜若哭笑不得的,一偏头,对上莫骄阳微带担心的神色,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儿,过几个月,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声音极轻,却带着满满的希望。
莫骄阳虽然没应声,却是把桌子下面的手拿了起来,揽上了她的肩。
下午睡的多了,晚上自然就有点睡不着,篮球直播到了晚上九点就结束了,杜志国跟莫骄阳和杜若说了两句话,便上楼睡觉了。
几乎在楼上传来关门声的时候,杜若就被莫骄阳抱到了怀里,低声问道:“昨天晚上跟妈说什么了?”
“啊?”
杜若还以为他不会问呢,或者压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哪成想这人一直在这等着呢。
“没什么。”
莫骄阳看着怀里目光躲闪的小女人,眉目间是挡不住的羞窘之色,脑子里灵光一闪,嘴角的笑意漫延开来,“是不是提我了。”
“没有。”杜若矢口否认,“就是两母女的悄悄话,你不会连这个也有兴趣吧。”
杜若咬着唇边,挑着眉,似乎深刻怀疑莫骄阳这样的大忙人,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事儿感兴趣?
“我有没有兴趣,你会不知道?”莫骄阳大手寻着杜若睡衣的腰侧钻了进去,绕过她的后背直接搭到了她纹胸的暗扣上,啪嗒一声,熟练轻巧的解开了那层束缚,五指从后背绕回来的时候,却是不急不徐,如触摸在黑白相间的钢琴琴键上,八十八个琴键在他的五指间一个一个缓慢弹奏着,同样的音符,因为不同的音阶,每弹奏一下,就会发出不同的音效,偏偏,每一个音效都被他延时放大着,以至于弹到最后一阶的时候,五指竟然玩味不舍的流连忘返,时而轻捻,时面低压,时而微弹,时而勾划,但凡他能想到的,都在勇敢的尝试着,直到那最后一点,变有越来越挺立,越来越尖硬,甚至因为他勾划的动作失了轻重,带了些刺疼,而低唤出声。
原来,琴键亦可通人性啊。
杜若满面潮红,她竟然不知道男人会恶劣到这样的地步。
厨房里李嫂还在收拾熨着她晚上最后一碗汤,楼上虽然房门紧闭,可她不知道若是她声音失了控,会不会惊动他们。
身体被撩拨的如同焚身烈焰一般的难受,有一处地方空虚的叫嚣着,急切的渴望着,甚至不由自主的扭动邀请着……
她甚至不敢说话,因为她怕说出来的音阶会变的破碎,甚至带着勾缠的妩媚。
原本轻浅的呼吸已然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变成了压抑的低喘,头抵在他的肩窝,耳边是他平稳的心跳,额前是他规律起伏的呼吸,似乎,这样的挑逗,惹来的情动,只有她一人。
“若若,你说,我有没有兴趣?”
莫骄阳低哑暗沉的嗓音飘荡在杜若的头顶,虽然面上一派风淡云轻,可是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已然叫嚣着穿越束缚去寻找属于它的伊甸园。
心里又是一声轻叹,这样的手段,折磨的还不是自己。
没有得到女人的回答,他也并不介意,反正今天不说,明天总有办法让她交待出来。
不过这会儿,却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怕是再继续下去,他可真要控制不住了。
手从杜若的睡衣里离开的时候,眸光已经转向了厨房,“李嫂,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大少爷,刚凉一凉,这会儿喝,温度正好。”
李嫂心想,我都等半天了,要不是怕冲出去当电灯泡,我能一直在厨房猫着吗。
杜若两片纹胸虚晃的挂在胸前,看着茶几上的汤碗,压根就不敢有大动作,因为睡衣本就宽松,根本固定不住纹胸的位置,如果身体再一浮动,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纹胸没有扣上。
目光撇向一旁安之若素的男人,在刚才李嫂送汤过来的之前,就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到像是跟她撇清关系似的。
杜若其实不知道,莫骄阳不是要跟她撇清关系,而是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不然,哼哼……
“不喝,还是……”
莫骄阳仿若正人君子的目光审度着杜若,似乎在说,或许,比起自己喝,你更喜欢那天我选择的方式。
杜若嘴角狠抽,好吧,李嫂不在这,她弯腰也不要紧了。
身体前倾,果不其然,纹胸的带子滑下肩膀,隔着一层布料,正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儿低头才发现,睡衣的第一个扣子不知何时被撑开了,若是有心人,轻轻一描,便能把里面的风光尽览。
杜若有点矫情的侧了一下目,想看看莫骄阳是不是那个有心人。
看到那个男人果然不复众望的挑着眉,意味不明的扫过她颈下的睡衣扣子时,腾的一下,杜若的脸,又红了,扭头的时候,还不忘瞪一眼罪魁祸首,低声笑骂着,“流氓。”
莫骄阳轻撇了一下嘴,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时间,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二十六小时零十七分半。”
杜若眨了眨眼,又咂巴咂巴嘴,这边咽着汤,那边心里琢磨着这男人话里的意思,二十六小时,零十七分半,是什么?
显然有些事是要靠自己顿悟的。
莫骄阳等杜若喝完了汤,拿了空碗和托盘送到了厨房,交待了李嫂早点休息。
再回来的时候,不容分辨的抱起杜若就往楼上走。
到了楼上,开门,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杜若愣愣的看着先把自己脱了精光,然后又来扒她衣服的男人,勉勉强强的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子不撒手,“那个,那个……”
“什么?”莫骄阳的手上力道又哪里是一个女人能抵的住的,只要他想,那些衣服,分分钟都会变成碎片。
好在他的耐心还不错,女人身上睡衣的扣子也不算多,轻扯一下,嗯,掉了三、四个,看来,剩下的两个质量应该是过关的。
杜若看着那些被甩到地板上的扣子,还没来得及为它们默哀,便感觉上身上凉,原本虚飘在前胸的紫色纹胸,这会儿也去寻找那几粒扣子为伴了。
“啊……”身体一个后仰,床很软,因为躺倒的突然,还被弹了两下,“那个……”
床头灯没有开,屋子里有点黑,至少,杜若的视线需要一会儿才能适应黑暗,不过男人的适应力似乎比她好,因为他每一下都能精准的找到她身上衣服的位置。
比如现在,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搭在她的腰上,男人略显粗噶的声音带着热气,钻进了她的耳道,“抬起来一点。”
杜若想,男人的确忍的太辛苦了,好吧,早点就早点吧,何必差那一天半天的呢。
身体配合着莫骄阳的动作,睡裤和底裤从脚裸处脱离的时候,杜若压根就不用去想它们的命运,必然是与那流落在地板上的衣服重叠交措,就像每次他兴趣时急于扯开彼此束缚,随处乱扔的情形一般,等到天亮收拾时,总是彼此的衣物相交,他说,这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被子里两具身体以最初光顾这个世界的方式相拥在一起,可也只是相拥。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甚至十分钟的时候,这个姿势,一直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