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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无疑,严崇德的心理是非常不健康的。
薄荷猜测对方在年幼时遭受过虐待,而且在虐待的过程中,红色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所以他如今才会对红色如此的情有独钟。
喜欢与厌恶,这两种情绪分外清晰,而严崇德应该是享受又厌恶的。
他享受女人们一脸惊恐,喜欢看她们濒临死亡的绝望,甚至会跟她们说话,说他年幼发生过的事儿。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的每一次犯案,都是在满足自己内心的需求。
薄荷总结了一下,反派都是死于话多的。
她必须引诱对方说出内心的秘密,以此拖延时间,等到程珈澜和顾禾宴的到来。
当然,她还可以独自逃走,但那样,宁蓉就会死,严崇德就会跑。
薄荷的计划虽然冒险,但俗话说有惊无险。
可人算始终不如天算。
严崇德回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薄荷的惨样,而是去了卧室——
他打定了主意,先解决掉不听话的宁蓉。
鸡肋都是最先被放弃的,而真正的美味要留到最后。
恰巧,薄荷终于磨断了麻绳,她马上将那把生锈的刮胡刀收在了手里,这是她唯一能得到的利器。
这时候,卧室里传来巨大的吵闹声。
薄荷不知道严崇德和宁蓉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咚的一声……
“啊——”
宁蓉的惨叫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不行,她不能等了,继续坐以待毙的后果很可能是她也折在这里。
严崇德应该是买了锤子榔头之类的玩意,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砸下去的话,一下子就能把宁蓉弄死。
薄荷本不想引起严崇德的重视,但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卧室的门被她踹开。
“她比我更吸引你吗?”
薄荷失血不多,但泡了水又来了大姨妈,她这会确实有点眩晕。
可她必须保持着神情的镇定从容,一步步,步入卧室。
薄荷仔细地观察严崇德和宁蓉,没错过前者的诧异,也没错过后者的惊慌。
惊慌?怎么会有惊慌。
来不及想,只听严崇德笑了笑,“真是小看你了。”
薄荷攥着刮胡刀,心下不完全是镇定,亦有紧张,她将注意力集中在严崇德的脸上,反问道:“我美吗?”
有她一个还不够,为什么还要宁蓉?
严崇德从薄荷的话语中,摸索出这个疑惑,但他拿不准她的意思,只是冷淡地睨着她。
“你当初没杀了我,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我?”
薄荷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伤口处传来的疼,让她更加清醒,也让那双凌厉的杏眸覆了一层泪水。
“我们才是同类,你不能看上她。”
听得同类二字,严崇德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他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你想让她走?”
宁蓉闻言,眼睛一亮,尽管什么都没了,但她想活着。
但下一刻,她就听他说,“不行的,她看到了一切,所以必须死。”
卧室的地板上铺开了严崇德分尸的工具。
薄荷看到了,宁蓉也看到了,所以绝对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但此时的薄荷一定想不到,她只是一时心软,竟被一个天真的蠢女人所伤,险些真的丧命于此。
宁蓉望着薄荷的眼神里带了些许恨意。
薄荷无疑是漂亮精致的,她出现在会所的那天,就分走了落在宁蓉身上的大部分关注。
宁蓉不觉得她们能逃出去,但如果逃出去,她希望是自己逃出去。
“我确实没想到,你跟我一样,我们的确是同类,可惜……”严崇德望着薄荷的视线中,加深了笑意,但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是冷的,“你如果不那么早醒来,或许我会放过你。”
那是不可能的。
戏演不下去了,薄荷也懒得扮演无知蠢货,她神色一变,笑吟吟的问他,“你和隋延的枕边人,曾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我猜她一直不能放下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