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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都打结地粘在一起，加上那一地的污秽物，简直恶心得让人不敢直视。
秦汐差点吐了。
张语妍一看到凌毓走进来了，爬也似的朝他爬过来，张语妍哭着喊着去抓凌毓的脚：“三少爷，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看到那双恶心的手抓了过来，凌毓阴着脸，一脚就将她踢开了，恶心的贱女人，当初要不是她，他跟秦汐怎么会分开，凌毓真想几脚就踹死她！
“别踢她，凌毓别踢她，”秦汐拉着凌毓不让他踢。
听到秦汐说话，张语妍这才看到边上的，表姐！
张语妍看到秦汐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极其税利怨毒的光芒，很快就一闪而过，转而哭着喊着去拉她的表姐：“表姐，表姐，救我，我错了，我当年不该害你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表姐……”
说实话，秦汐不是圣母，张语妍一次一次地害她，就算看到张语妍这幅惨样子，她也同情不起来。
看着张语妍抓过来的手，秦汐还后退了一步，真的好脏呀。
那一瞬间，张语妍的目光好像又变了一下，脏乱的头发挡住了她那一抹锐利的光芒，秦汐没发现什么。
张语妍继续哭着喊着：“表姐，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救我……”
秦汐多多少少还是动容的，弄成这个样子，又关了几天，应该得到教训了吧。
“凌毓，算了，放了她吧。”秦汐掩着鼻子，那味儿，真的快要吐了，好恶心。
“都是这个贱女人，一肚子坏水，我恨不得掐死她，”凌毓一脚过去，踢开了张语妍即将抓到秦汐的手。
张语妍不哭也不抓了，就这么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们。
张语妍永远也无法忘记，她满身屎尿味，又臭又肮脏，而她的表姐秦汐穿着精致的衣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张语妍永远记得这一刻，秦汐带给她的耻辱，她高高在上的，以俯视的角度，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卑微肮脏的她。
张语妍的指甲陷入掌心里。
“贱女人，你那什么眼神！”凌毓重重一脚扫在张语妍脸上，扫得她直接倒了下去。
好疼，好疼，张语妍到底没出息，捂着半边高高肿起来的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了，凌毓别打她了，够了，把她放了吧。”
秦汐出去了。
凌毓恶狠狠指了张语妍一下：“下次再敢作怪，我就把你卖到非州去做鸡！”然后跟着秦汐出去了。
凌毓答应秦汐说会放了张语妍，就会放了她。
从仓库出来，秦汐就要走了，她现在真的不想再跟凌毓有什么纠葛。
“汐汐，汐汐，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
确实不好打车，秦汐只好坐凌毓的车回去。
凌毓走后没多久，小跟班就去把仓库的门打开了，捏着鼻子，把她脚上的绳子割断，嫌弃地说了一声：“滚吧。”
真的放过她了，放过她了，张语妍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仓库。
终于出来了，张语妍站在蓝天下，像做梦一样，又哭又笑的。
她跑到路边上，希望拦一辆车载她回家。
可是经过的车辆没有一辆停下来，都把她当疯女人，又脏又臭，谁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病呀，怎么能随便让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