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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拿起一个水囊塞进严嫣手里。直到没人看这处了,他才又靠近,低声急道:“你爹真要把你配给那个王八蛋,我告诉你他不是个好人,他和那个黑心肝的太子是半斤八两,并且他身边有许多侍寝宫人,你肯定不知道那些侍寝宫人是干什么的,但你能忍受和许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他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丈夫,还是其他人的。而且许贵妃如今和皇后斗得厉害,到时候你一定会成靶子。”
反正骆怀远是无所不用其极诋毁二皇子,踩低他、抹黑他,最好让阿嫣妹妹对他不屑一顾。
他本来只是想危言耸听一番,没想到严霆真得动了这种心思。这该死的严霆,居然想卖女儿!
“你看你看,他们都那么不好,你还不如嫁给我。我给你数数我的优点,首先我会对你很好,比对我自己还好,将你当成宝贝捧着。虽然我长得不帅,但我很可爱,你也觉得我很好是不是?还有我会赚钱给你花,赚很多很多钱,到时候我们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不喜欢男人花心,我一定不多看别人一眼,就天天守着你过日子……”
严嫣眼神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还不是男子的少年对自己保证着,若说不感动是假的,其实他的很多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例如她的婚事没有她娘想得那么简单,先不提不能与不能牵扯的势力牵扯上,名声坏了以后,能选择的对象更加少了,要不然她娘也不会明知她爹不怀好意,还带了她来蒙山围场。
还例如她从来厌恶男子三妻四妾,很多时候她想起嫁人以后的日子都会很茫然,她知道自己的脾气,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讨喜的人,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会逢迎讨好人,脾气臭得可以,若让她对人低声下气,比剥了她皮还难。又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到时候想必又会闹得不可开交,是时不是她把夫家的人都撕了,就是人把她休了。
更例如她其实知道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也不好,甚至偶尔也会厌恶自己,却从没有想过要改变。她娘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她的性子不改改,以后嫁人会吃很多的苦……
他居然能懂她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他一直都懂,不是吗?
就这么听他絮絮叨叨说着,似乎感觉嫁给这个骆小胖也是不错的。
至少他知晓她的脾气,她每次脾气上来揍他的时候,他一定会苦逼兮兮的受着,叫得响破天际,却总会在她心中忐忑的时候厚着脸皮贴上来,哄她开心。
可——
“镇国公府不与皇族结亲,我娘和我外公肯定不会同意这事,圣上那里也不会。”
严嫣没敢再直视对方惊诧的眼神,她这会儿心情也复杂得很,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鞭子便站起了身,去换沈祁过来休息。
她一鞭又一鞭将扑上来的狼扫回去。严嫣习武已久,鞭子几乎就是她的手臂,她使鞭子的时候从来不会手抖,只有她自己清楚,现在她的手居然在抖。
镇国公从不与皇族结亲?
这事他怎么不知晓,那上辈子小王妃到底是怎么嫁给他的?
似乎上辈子很多事情都笼罩了一层浓浓的迷雾,竟让骆怀远也罕见的心绪纷乱起来。
**
柳淑怡一行人终于接近了营地。
因事前有准备,便收拾了仪容,将容易让人起疑的痕迹都抹了去,才缓缓接近大门处。
老远望去,营地大门处似乎并无异样。
柳淑怡几次想靠过去,都被褚茗宸拉住了。
他想了又想,对柳淑怡说了一番话,才让她骑着黑玉,自己带着一名护卫往大门那处去了。另一名护卫则是留下看着剩下的两匹马,一匹马是骆怀远的,还有一匹是沈祁的。
守营地大门的有四五名兵士,俱是百无聊赖的样子。贵人们都去行猎了,只有他们还必须兢兢业业的守着大门。
兵丁甲与兵丁乙小声讨论着:“你说刚才头儿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无缘无故让咱们看什么人,连个形貌特征都没有,怎么看啊!”
“让你看你就好好看着,别那么多废话,小心被头儿听见了。”
这时,从远处行来三人,一个骑着马在前面小跑着,那骑马的小姑娘似乎并不怎么熟练的样子,马儿跑得并不快。兵丁中又不少懂马的,俱是感叹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这么多好的良驹居然落在一个马术不精的小姑娘手里。
后面跟着一名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的少年,他一边跑一边喊:“表妹,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骑在马上的娇人儿并不理他,反而行得更快,就这样追追赶赶,很快便来到了大门前,少年才撵上来拦在马前。
他累得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喘气,“表妹,你别生我的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情不自禁想去亲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再说你再说,我打死你!”
小姑娘脸涨得通红,气嘟嘟的,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儿,一夹马腹就想往营地里去,少年也不敢拦她,只能任她骑着马往里头跑,自己继续追在后面不停的道歉。紧跟在他身后护卫模样打扮的人,满脸都是无奈。
看守大门的几个兵丁权当看乐子了,这富贵人家的娇少爷胆子可真大,居然想亲人家小姑娘。
啧啧,不过这表妹表哥的,历来就是关系最乱的,指不定哪会儿就变成了情哥哥情妹妹了。
几个兵丁俱是笑得暧昧。
一个将士打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刚才可是进去人了,可有看清楚是谁?”
一个个头不高的兵丁说道:“看着呢,就是一对小情侣,还是什么表哥表妹的,两人闹了矛盾。我们都睁大眼睛看着呢,不是可疑的人。”
“骑的什么马?可有一匹青白色的?”
“就骑了一匹黑色的马,那小表妹骑着……”
说着说着,兵丁也意识到不对了,这里可是围场,只要出了营地,很少有不骑马的,三个人只有一匹马……
他大叫一声不好,转身往门里头看去,可惜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赶忙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将士一声低咒,举起手想说什么又停下,转为训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子不过去上了趟茅厕就被你们捅出这么多大的娄子!”
说完,便急急转身往里头走去。
……
位于营地正中央皇后的毡帐里。
萧皇后所住的毡帐自然不是寻常可比的,宛如一个简易的小型宫殿,里头一应家具齐备,方椅花几殿座皆有,一切俱是奢华。
形容狼藉的太子瘫坐在一张椅子上,皇后正站在他面前斥道:“你让本宫怎么说你,居然出了这样的纰漏,本是一件可以利用的事情,如今居然不能声张,还扯出那么些杂七杂八来……”
“母后,儿臣也不想,只是那会实在情势危急。”
萧皇后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可这件事情实在牵连甚广,让一向沉稳镇定的她也不能保持冷静了。
她的脸色很是沉肃,“本宫已经命人去收拾残局了,你嘴巴给我闭紧些,等会儿本宫让人送你出去,你继续出去行猎,等差不多到时候了再回来,这里本宫来安排……”
就在这时,门外急急走进一名宫人模样的女子。她凑上前在皇后耳边说了什么,皇后脸色顿时一变。
太子急忙问道怎么了。
萧皇后缓缓出了口长气,皱着眉道:“那处居然派人回来求援了,人已经进了营地。现在你赶紧跟本宫一起往镇国公的毡帐那处走一趟,镇国公虽与陛下外出了,但镇国公夫人还在。”
“门口不是有我们的人守着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先跟本宫去一趟。”
太子表示如今自己仪态不整,需要整理一番,萧皇后劈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目光如炬,疾言厉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注意什么太子的仪态,等事情闹大了,你这个太子还能不能当还是未知。”
太子这会儿也慌了。
萧皇后歇力稳住自己,“镇国公府的人一向识趣,希望这次也能识趣一些,去了以后你别给本宫端什么太子的架子,能有可怜就给我装多可怜。”
说完,又对一旁那名宫人吩咐让她传信将出去的人给追回来。
……
萧皇后到时,镇国公府的毡帐里除了镇国公夫人及其下人,并没有什么陌生人。
可如今她已经不敢心存什么侥幸心了。
她叫了声‘婶娘’,便拿着帕子垂起泪来,一口一个对不起孩子惹祸了。太子跟在她身后垂着头,一脸愧疚难安的样子,脸上的巴掌印毫无遮掩。
镇国公夫人一头雾水,却不动声色,然后从皇后嘴里得知了真相。
萧皇后说得极其坦白,一点都没有进行篡改,唯独隐瞒的就是之前他们本应该却没有做成的事。
“太子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应该知晓他不是一个坏了心肠的孩子,他实在是惊骇之下做了糊涂事,一回来赶忙就来告诉了本宫,本宫狠狠的将他训斥了一顿,便带他来向您赔罪。”
镇国公夫人一声急喘,厥了过去。
一旁下人赶忙上前去掐人中,皇后也急白着脸命人去请太医。
须臾,镇国公夫人醒了过来,脸色煞白煞白的,“那我的祁儿呢?快赶紧让人去救我的祁儿啊!”
皇后一脸懊恼,赶忙站了起身,“本宫都慌糊涂了,这便去。”对太子厉声道:“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去解决,好好的将人带回来,少了一根汗毛,看你怎么回来与你父皇与镇国公交代。”
太子一脸悲怆,“儿子这便去,定然将人带回来,若是沈少爷出了什么事,儿子以死谢天下!”
他拱手垂首,便转身出了帐子,颇带了些风萧萧兮易水寒之萧瑟。
萧皇后一声急促的哭嚎,“这是哪个坏了心肠的人,这么害我的太子,她这是想把我们母子往死处逼啊。”
皇后叫你一声婶娘,那是尊敬。镇国公夫人自然不会这么没有眼色,她强撑着坐起身安抚道:“皇后娘娘不要伤心,定然会逢凶化吉的。”
这叫什么事儿,明明应该是她最伤心的才是,闹得皇后比她还难过,她还要转过头去安抚她。
可当了这么多年的镇国公夫人,镇国公夫人自然不是傻的,当然明白皇后这样意欲为何。
果不其然,萧皇后与她开始回忆起小时候的太子是如何如何的可爱,长大之后是如何受太师们的夸赞,只差明说我儿子如此优秀又是太子之尊,你孙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千万不要妄想让太子给你家赔命。
当然也不止这些,萧皇后耍的不过是哀兵之计,如今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期盼镇国公府家的孙子不要出什么意外,哪怕是那个四皇子死了,也不能死沈祁。若是沈祁不死,他们还能化险为夷,若是沈祁死了,那可真就是四面楚歌了。
就如同太子所想那样,萧皇后几乎已经明白究竟是谁在后面捣鬼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出许贵妃那个女人此时在如何的狂笑。
毡帐之外,沈奕瑶满脸的急色,身旁还站了一名同样满脸急色的少女,一名丫鬟打扮模样的人正与她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