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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我骑着摩托车,以最快的速度飙车去了金色名流,耳旁风声吹呼,我仿佛听不到一切,心已经千疮百孔,甚至都已经麻木了,整个人跟行尸走肉似的。
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胜男姐的尸体我都找不到了,我到了金色名流后,兄弟们看见我,主动跟我打招呼,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抱了两箱酒去我的休息间,坐在地上喝酒,我就这么一瓶接着一瓶酒的喝,喝得胃里难受了,就去卫生间吐,吐过了又接着喝,直到我的胃都已经痉挛了,但我感觉不到痛,只是不断的灌酒,喝一点,马上就吐一点,我趴在马桶旁继续喝,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麻痹自己,才能好受一点。
我听见有人敲门,我没有搭理,继续喝着,吐着。然后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进来的人是萧凡,他看见满屋子的酒瓶和臭味,他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酒瓶说:“喝酒有什么用?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不跟萧凡争,又重新开了一瓶酒,萧凡直接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拽出了卫生间,然后扔在地上,我浑身无力,就跟一趟烂泥似的,不管萧凡说什么,对我做什么,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晴姐和其他兄弟也都进来了,他们都在劝我,可我哪里听得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哀莫大于心死,那就是我当时最真实的写照。
萧凡冷喝道:“都别管他了,他愿意醉,就让他醉吧,都出去!”萧凡把大家叫了出去,我继续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浑浑噩噩,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中途晴姐给我送了吃的来,也好声好气的劝我,我听不进去,也没有碰吃的,难受了就在地上睡,睡醒了继续喝酒,期间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不回家,我说加班,她又问我知不知道胜男姐在哪里,她爸妈在找她,提到胜男姐,我的伤疤好像再一次被揭开,血淋淋的。我好像告诉我妈,胜男姐已经不在了,但我没有勇气,说不出口,只能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吃过一点东西,只是喝酒,自我放逐。我把自己足足关了三天,这期间晴姐和兄弟们不断在劝我,萧凡却没有出现过。
三天后,萧凡走了进来,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子的了,不过肯定是又臭又颓废,萧凡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把我按在一面镜子面前说道:“看看,你他妈的看看自己的样子。你这算什么?忏悔吗?还是在惩罚自己?”
我抬眼看了下镜子中的我,蓬头垢面,胡子都冒了出来,一脸的憔悴,毫无血色,倒是一双眼睛通红,看上去像僵尸。我有气无力的说:“胜男姐没了,都怪我,都怪我。”
萧凡啪的扇了我一巴掌说:“对!怪你,所以你惩罚自己。那又如何?难道你不想报仇吗?你想她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你的痛苦,我曾经经历过,她也是在事后投河自尽了,我想我不比好受许多。心痛过了,难受过了,该振作起来了。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别他妈的让我瞧不起你。”
萧凡的话我听进了耳中,但我无法走出自己画的一个牢笼,无法原谅自己。我知道是谁害死了胜男姐,可我连给她报仇的本事都没有,我只有这样惩罚自己。
萧凡松开了我,他说道:“振作起来吧,好兄弟!咱们兄弟联手,一定会可以报仇。”
我的眼神依旧很空洞,大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胜男姐死了。有时候,人的生命就是这么脆弱,一个好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萧凡劝了我半天,见我无动于衷,他开了两瓶酒,从头给我浇下来,弄得我浑身湿淋淋的,然后他把啤酒瓶扔在一旁说:“你他妈的就继续这样下去吧,我看你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萧凡说完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