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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说道:“我前面只是想随便看看里面有没亡灵,居然还真有,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这个亡灵跟其他的亡灵有很大的区别,这个亡灵特别强大,而且自主意识非常强,我就想到我们进来时你说的,会不会鬼王失踪了,所以后面就问了一句,我还真没想到,里面居然有反应,那里面真可能是鬼王‘丁梭构布’。”
我有些不敢置信:“鬼王的灵魂会被锁在这黑棺里?怎么可能嘛,他可是这尼瓦鬼域里最强大的暴士,谁能封锁得住他的灵魂啊。”
小木笑道:“也不一定,如果拉姆有些什么我们所不明白的法术,她又是鬼王最亲密的人了,鬼王如果一时不备也可能会着了她的道被封在锁魂棺内。”
我摇摇头道:“这听起来还是有些匪夷所思,难以让人信服。要不这样,我们把这棺打开,看里面是不是鬼王吧。反正有你在,这鬼王也没什么值得我们害怕的,到时再问问鬼王不就明白了?”
小木叹道:“可我们不知道如何把这锁魂棺打开啊。”
这倒是个问题,岩石那么硬,根本捍动不了这锁魂棺分毫。
我问道:“你能不能与鬼王交流看他有没什么办法?”
小木摇摇头道:“没法交流,他能听到我所说的,但没法表达,能敲敲棺壁已是最大的反应了。”
大家一时都沉默着想办法。石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
我想着前面就是鬼王的起居地,心里一动道:“小木,你问问他,开这锁魂棺的东西在不在前面的大殿里?”
小木依言问了,就听到棺材咚地被敲了一下,我精神大震,这方法管用,我又说道:“问他是在哪个大殿,第一?第二……”小木顺着问下去,到第五个的时候棺材又咚地敲了下。后面都不用我再教,小木自己都会问了,在大殿左还是右;在大殿左边的东南西北……总算被我们找到了开棺的大致地方。
我们来到第五个大殿的左边的靠南的左下角,这是锁魂棺里亡灵所说的有能开棺东西的地方,这里摆着一个大柜子,像是我们在纳西族家里常见的储物柜,再跑回去问确定了是这个大柜子,这储物柜有四个非常大的抽屉,又回去问了确定是在第二个柜子,我们费劲地打开抽屉,里面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东西,我们找了一些包裹的布,把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包了四五个包,然后提到石室里。
小木说道:“我们把里面的东西都打了包了,这样,我形容一下这个东西像什么样,是什么,然后是开棺的东西你就敲一下。明白吗?”
棺材咚地敲了一下。
小木拿起第一个东西:“这件东西是个小盒子,木头制的……这件东西是块灰色的布……这件东西是根木头,上面雕刻着……”一直念了十来件东西,里面也没反应,都让我怀疑这里面的亡灵睡着了,直到问到说一张纸,上面画的是符时,锁魂棺咚地敲了一下。
小木拿起那似是符的东西,我望去,又有些不像常见的符,因为道家的符都是用黄表纸画成的,而这张纸却是红色的纸,但上面画的符号却又像是道家的符号,似是而非。
小木又问道:“我们怎么用这张纸呢?烧……摸……挥……撕……”小木又念了好几个动词,却没有反应,到说到贴的时候,里面又咚地敲了一下。
小木拿起这张纸贴到了锁魂棺上,却半天没有反应,她又问:“贴上板?抬板?后板?前板?”到前板的时候,又咚地一声。
小木把那张纸贴在了棺材的前面——见过棺材的当然知道棺材分前后的,很容易区分。贴上后那张纸颜色一下变成了金黄色,不再像前面那样是大红色的,我就看到上面的符字像是闪了一下,隐入棺材里。
只一会,那棺材就小了一圈,再不能卡在悬崖里,我和扎西把棺材抬了下来,这棺材也不算太重。抬下来后我们都没动手,这棺材盖就飞了起来掉在地上,我急忙伸头望去,只见里面趴伏着一个小人,看不到脸貌。棺材原本就只有一米长,后面贴上纸后又缩小了一圈,显得更小了,这小人躺在里面却又只占了棺材的一半不到,可见这小人之小了。
注释:
注1: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广南县的部份壮族有这样的风俗,如果因故不能下葬——最多的原因就是八字属相不符,入土会害家人——那就要把人装棺后抬山上,然后搭上一个雨棚或者是茅屋为棺材挡风遮雨,时间可从半年至七年不等,到了下葬时间,再做祭祀后才入土,路过那样的棺材时就算白天也挺吓人的。如果这家人稍穷点,那办一场丧事,又遇上这样多年后入土的,很多人家会倾家荡产。至于锁魂棺这样的东西,纯属作者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