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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我/干什么?”
十几个于雅跟疯了一样,将墓室里弄得乱七八糟,大家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于雅,哪个是镜像了,也不敢冒然开/枪。
这个时候罗开动了一下,突然冲过去,一下扑到水边。
秦老板见他突然发疯,喊着:“田东你干什么去?”
罗开回头看了一眼秦老板,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猛地伸手进水池,一把将水池中的椭圆形月亮玉盘捞了出来。
与此同时,罗开睁大了眼睛,他的脸色也有些惊恐,看着水面,猛地跃起来,紧紧/握着月亮玉盘,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快速的把月亮玉盘给包了起来,让玉盘再也照不到人。
众人就听“哗啦——”一声水响,水池里又动了,一个人从水池里冒了出来。
秦老板惊讶的睁大眼睛,说:“罗开?!”
从水池里走出来的人,身材高大,面容硬朗,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仿佛池水一样波光粼粼,他浑身湿/淋/淋的,和罗开长得一样一样!
温白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现在好了,罗开易容成了田东,而镜像照出来了罗开本身的样子,没想到镜像还有透/视功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秦老板还以为罗开真的出现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哗啦……哗啦……哗啦……”的水响声不断涌/出来,紧跟着一个罗开,两个罗开,三个罗开,四个罗开……十好几个罗开又从水池里走了出来。
就跟刚才的于雅一样……
秦老板脑子里一闪,突然转头看向一脸田东易容的罗开,双眼瞪着他,好像要着火一样,罗开觉得秦老板很可能上来给自己另外一个颧骨再来一拳!
秦老板瞪着他,说:“罗开?”
罗开笑着说:“夏夏,你要冷静啊。”
秦老板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罗开刚想说,“是来照顾你……”
但是她还没有说出口,秦老板就冷眼看向罗开手里包着的月亮玉盘,说:“为了这个?又为了玉盘?”
罗开嘴唇张合了一下,这是个误会,罗开上次听了温白羽的话,没想到秦老板会怀/孕,他高兴坏了,所以一直偷偷跟着秦老板,又怕自己出现秦老板会不高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易容接近秦老板的机会,罗开就易容成了田东。
不过他混进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会进入这个墓葬,墓葬里有没有月亮玉盘,这根本不在罗开的摄像范围,但是就是这么巧合。
墓葬里真的有月亮玉盘,这回是椭月,凑巧罗开需要它。
罗开紧了紧手里的月亮玉盘,说:“秦夏,你听我说……”
秦夏猛的抽/了一口气,突然捂住腹部,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罗开吓了一跳,看见秦老板脸色惨白,连月亮玉盘都不要了,丢在一边,赶紧双手抱住秦老板,说:“秦夏!秦夏,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难受,别……别生气,你冷静点……”
温白羽吓了一跳,秦老板一下就倒下去了,罗开抱着他,这一瞬间墓道里多出了二十几个敌人,而且长得都大同小异,分都分不清楚。
罗开把月亮玉盘丢在一边,很快就有他的镜像把玉盘一下抢了过去,哈哈大笑着说:“交给主上,交给主上!”
罗开猛地回头,瞪着那个镜像,镜像已经抱着月亮玉盘向外冲去。
秦老板浑身颤/抖,伸手抓/住罗开的胳膊,想要问他主上是什么,但是他疼的说不出话来,一头都是冷汗,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
罗开有些手足无措,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什么经验也没有。
温白羽更是手足无措,虽然他有过几次经验,而且也是在墓葬里,可是真的问温白羽怎么办,温白羽大脑中就是一片空白,他真的不知道……
那些镜像人扑上来,左明休拉着冰鉴,将打神/鞭舞的“嗖嗖——”作响,那些镜像人怕他的打神/鞭,左明休将冰鉴拉到温白羽旁边,说:“现在怎么办?”
温白羽说:“先出去再说,秦老板现在身/体不好,再不出去恐怕危险了。”
万俟景侯对左明休说:“你保护他们出去。”
温白羽说:“你呢?”
万俟景侯抬了抬下巴,看向罗开的镜像人,那个镜像抱着玉盘正往外冲,于先生的人对着他开火,阻拦着镜像冲出去,想要抢他手里的玉盘。
万俟景侯说:“玉盘如果掉出来,复制的会更多,我拿到玉盘之后和你们会合。”
温白羽不放心他,万一一不小心又把万俟景侯的镜像照出来怎么办,照谁的镜像都比较好办,唯独照万俟景侯太危险了,武力值这么高,他实在不能想象一下蹦出十一二个万俟景侯镜像人,他们还能不能活着跑出墓葬。
现在的模式就是混战,幸好玉盘被包住了,但是于先生的人拼命开火,罗开的镜像有点躲闪不及,中了两枪,就听“当——!喀啦啦……”的声音。
温白羽说:“很好,怕什么来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玉盘从罗开的镜像手中掉下来,衣服一下就散了,月亮玉盘撞在地板上,突然弹起来一点距离,然后滚在地上,“嗖嗖嗖”的滚了好几下,大家都知道它的厉害,全都躲着玉盘。
但是那些镜像并不躲,立刻又出现了十好几个于雅和罗开……
巨大的墓室里一下拥挤起来,看起来非常杂乱,镜像不断的大吼着,发出疯狂的声音,墓室里乱七八糟的。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跑过去,就在追到玉盘的时候,突然有一张狐狸脸一下从旁边窜了出来,好像就是刚才偷袭他们的狐狸脸。
狐狸脸嘴里还咬着一只胳膊,胳膊上还带着衣服,一看就是刚才死掉的潜水员的胳膊。
狐狸脸从侧面冲出来,“啪嚓”一脚踩中了月亮玉盘。
温白羽就想揉脸,月亮玉盘正好正面朝上,狐狸脸一下被照在玉盘上。
温白羽已经不难想象了,这下墓室里有多了好多狐狸脸的镜像!
镜像人镜像粽子到处都是,众人一边喊着保护于先生,一边往外撤退。
万俟景侯快速冲过去,狐狸脸立刻戒备,万俟景侯拔开龙鳞匕/首,猛的一削,同时刀鞘“嗖”的一声扔出去,一下砸中地上的月亮玉盘。
玉盘猛的被撞起来,就听“喀拉”一声,弹起来又掉在了地上,正好翻了一面,正面朝下的扣在地上。
万俟景侯这才冲过去,一脚踹中狐狸脸的胸口,狐狸脸大吼一声,直接飞了出去,“咚!”的一下砸在墓墙上。
万俟景侯脱掉外衣,将地上的月亮玉盘快速的包裹起来,然后塞/进背包里,这才松了口气,说:“快走。”
罗开抱起半昏迷的秦老板,跟着众人往外冲。
后面的人保护着于先生也跟着往外冲。他们一路走过来的路并不远,但是最难办的就是钢钉旁边的斜坡,四十五度角往上爬,后面还追着无数的镜像人镜像粽子,这简直生不如死。
众人奋力的往上爬,一边爬一边驱赶着身后的那些镜像,罗开的镜像不断的想要夺取万俟景侯背包里的月亮玉盘,于雅的镜像想要得到于先生,而狐狸脸的镜像则是扑咬着众人。
大家慌乱的往上爬,万俟景侯体力最好,爬的非常快,拽住温白羽也往上爬。
就在要爬到顶的时候,温白羽突听“嗬……”的一声,转头一看,还以为是秦老板出/事/了,不过秦老板被罗开背在背上,好像并没有事,脸色比较苍白,但是忍着痛,紧紧/抓着罗开的肩膀。
温白羽朝下一看,就见是于先生发出的声音。
于先生的小/腿被下面的于雅拽住了,温白羽根本分不出来是于雅本人还是于雅的镜像。
于雅在下面大吼着:“先生!先生是我的!是我的!先生,不要丢下我!我比于舒好多了!于先生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哈是我的!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于雅说着,突然松开了抓着斜坡的手,于先生被她狠狠一拽,立刻向下划去,双手扣不住斜坡,身/体向后仰去。
温白羽立刻伸手一把抄住于先生的胳膊。
于先生的身/体向后仰,兜帽一下就掉了下去,整张脸暴/露在了众人面前,一张/平淡无奇的脸,鲜红的嘴唇,尖尖的下巴,不顾这些应该都是易容出来的,温白羽觉得,于先生本身的脸,应该比这个有特点。
但是现在温白羽已经够惊讶的了,因为于先生除了一双淡金色的眼睛,头发也散乱下来,微长的头发,严谨的梳在一起,之前应该是背头,显得整个人严肃优雅,但是随着兜帽掉下去,头发也散乱/了下来,碎发垂了下来,显得有些凌/乱。
淡金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慌乱,好像有什么隐蔽的东西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温白羽惊讶的发现,于先生的头发,竟然也是淡金色的,好像一个优雅的西方贵/族一样,和他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左明休拽着冰鉴已经爬到了最上面,想要去拽下面的人上来,左明休一眼就看到于先生的头发,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
温白羽拽着于先生,下面还有个于雅坠着他们,温白羽感觉太沉了,万俟景侯死死拉住他,手臂用/力,他相当于拽着三个人,竟然生生将他们慢慢往上拉起。
万俟景侯嗓子里突然发出低吼的声音,一下将下面的人拽上来。
就在拽上来的一瞬间,于先生往下看了一眼,淡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下面的于雅。
于雅突然发出一声大吼,然后一下就松了手。
温白羽感觉下面坠着的力气一下松了,但是眼睁睁看着于雅一下顺着陡坡滚下去,很快听到“啊——”的一声,估计于雅已经滚进了钢钉里。
温白羽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于先生拽了上来。
众人进入了平坦的墓道,都累得跪在地上粗喘气,后面的镜像死伤的差不多了,那一片钢钉解决了不少镜像,剩下的也寥寥无几了。
于先生跪在地上喘气,立刻将自己的兜帽戴上,遮掩住自己淡金色的头发和眼睛,深吸了两口气,站起身来。
众人继续往前走,温白羽刚才听左明休说“原来如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偷偷的问左明休是什么意思。
左明休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于先生,说:“他和我一样。”
温白羽心里纳闷,什么一样?
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一样都是镜像人?!
果然就听左明休说:“他也是镜像,但是没有我现在的情况糟糕,他的头发和眼睛已经变成了淡金色,下一步就是白色了。”
于先生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立刻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语气淡淡的说:“我和你不一样。”
左明休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
这一声轻笑似乎让于先生成功暴怒了,于先生的气息突然暴躁起来,再也不是一贯的优雅从容,他在原地踱了两步,语调的声音有点高,说:“我和你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淡淡的说:“重复了三遍,你想说服我们,还是你自己?”
温白羽心里默默的给万俟景侯点了个赞,插刀高手!
于先生一下掀开自己的兜帽,用淡金色的眼睛盯着万俟景侯,胸口快速的起伏了两下,足见于先生现在的情绪多不稳定。
于先生瞪着万俟景侯,说:“我说了,我和他不一样!他是要死的人,而我,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一直活下去,我是独一无二的。”
冰鉴被于先生的声音吓得发/抖,躲在左明休身后,左明休伸手抱住他,轻轻/抚/摸/着冰鉴的头发,说:“没事,别害怕。”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膀,说:“间接承认了。”
温白羽看于先生一张惨白的脸已经被气得通红了,拽了拽万俟景侯,感觉万俟景侯插刀的功/力已经满点了,而且还有额外突破!
于先生冷静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将兜帽戴上,平静的说:“先出去,你们也不想让他死在这里吧。”
于先生说着,看了一眼秦老板。
秦老板的情况很不好,罗开抱着人,也不管他们说什么了,快速的往外冲,众人都跟着罗开往前跑。
他们很快就到了留放氧气瓶的地方,罗开快速得给秦老板换上衣服,安装好氧气瓶,说:“秦夏,坚持住,咱们马上就要出去了,秦夏,别睡。”
秦老板艰难的睁开眼睛,呼吸微弱,但是看起来仍然在坚持,目光疲惫的盯着罗开,说:“当然……我们还没算账呢。”
罗开使劲亲了亲秦老板的额头,说:“好好,怎么样都行,咱们出去再说。”
他们从上面下来,顺着水流就行了,从下面上去,就要逆着水流往上游。
万俟景侯让众人把绳子系在腰间,一个拉一个往上走。
众人都把绳子系好,万俟景侯打头阵,然后是水性比较好的继续,温白羽和罗开护着秦老板。
水流很凶猛,秦老板进水之后,似乎就失去了意识,身/体不断随着水流摇摆着,如果不是有绳子系着,估计早就被冲走了。
上面有于先生的人在接应,见到井口有动静,很快就把他们都拉了上来。
罗开把秦老板的氧气瓶摘掉,然后抱起秦老板就跳上了快艇,其他人也飞快的上了快艇,冲着岸边冲过去。
岸上也有于先生的人,还有队医在那里。
他们在墓葬里面已经不知不觉呆了一整天,现在天色黑的透了,营地的人就看到有灯光从远处照过来,随即听到大喊的声音。
于先生的人和队医赶紧冲过来救人,将秦老板抬进了帐篷里。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罗开紧张的跟进帐篷,不过很快就被轰了出来,然后只能在外面来回来去的走动,一刻也停不住。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又累又饿,实在没有力气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可能是太饿了,已经饿过劲了,胃里只剩下空气,撵来撵去的,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大家全都进了帐篷里,把湿衣服换下来。
于先生换了衣服,还是戴着兜帽,又恢复了平日的优雅。
于先生很快进了他们的帐篷,说:“把玉盘给我。”
温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正在穿外衣,穿好了之后旁若无人的给温白羽整理衣领,随便指了一下地上的背包。
于先生走过去,自己把背包拽开,从里面掏出那个包着衣服的月亮玉盘,看了一眼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随即就走了出去。
温白羽等他走出去,着急的说:“你怎么把玉盘这么给他了?!”
万俟景侯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温白羽笑了一下,拍着自己胸口,松了口气,说:“原来你把玉盘掉包了?于先生拿走但是假的?那我就放心了。”
万俟景侯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温白羽,说:“谁说那是假的?咱们从墓葬出来那么短的时间,我怎么有机会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盘调包?”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扶额,说:“我想多了!我以为那是假的,那你为什么这么从容的交给他?”
万俟景侯说:“因为我发现这些玉盘太危险了,咱们拿着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罗开还想要这个玉盘,不如交给于先生,玉盘不在咱们手上,罗开和秦老板的冲/突还能少点。”
温白羽无奈的说:“我真替罗开和秦老板谢谢你了……”
万俟景侯则笑眯眯的,厚着脸皮说:“不用谢,如果非要谢我,给我点谢礼也可以。”
他说着,抬起温白羽的下巴,轻轻/吻了吻温白羽的嘴唇,说:“白羽,想要吗?”
温白羽使劲摇头,说:“不!绝对不想要!我现在特别饿,而且好累,我要吃饭睡觉!”
温白羽说完,又补充说:“而且你也受伤了,还是先休息吧。”
万俟景侯摸了摸温白羽的脸颊,笑着说:“看把你吓得?你累了就休息吧。”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吃了饭,罗开还在帐篷外面走来走去,队医都在秦老板的帐篷里,还没有出来,不知道怎么了,反正里面的声音很嘈杂,乱成了一团。
温白羽说:“秦老板没事的,你放松点。”
罗开还是很紧张。
万俟景侯说:“你先把脸上的易容卸了,一会儿秦老板看见你这张脸,肯定会再打你一拳的。”
罗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赶紧急匆匆的去把易容和隐/形眼镜卸掉,很快又回来了,连衣服都没换,还是那身湿/漉/漉的潜水服,风一吹都结了一层冰了。
温白羽困得厉害,但是担心秦老板,这个时候帐篷帘子被掀开了,好几个队医从里面走出来,然后都无视了罗开。
罗开急匆匆的问:“秦夏怎么样了?”
但是没人理他,队医走到于先生面前,说了几句话,于先生点了点头,那些队医就走了。
罗开急的不行,于先生这个时候笑着说:“不去看看你的孩子?”
罗开乍一听,懵了。
缓了两秒钟,才大喊了一声,然后冲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还有一个队医在,秦老板脸色疲惫,呼吸平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
队医站在旁边的桌前,桌上放了一个小水盆,里面冒着热气,水盆里坐着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娃娃,小娃娃在水盆里翻滚着,躲避着热水,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头上束着两个狼耳朵,不停的抖着,白白/嫩/嫩的小圆屁/股后面,还有一条银灰色的狼尾巴!
尾巴被打湿/了,彭起来的毛全都湿/漉/漉的趴下去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小娃娃长相特别可爱,白白/嫩/嫩,眼睛很大,冰蓝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一张苹果脸,粉嘟嘟的嘴唇上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狼牙。
罗开眼睛眼睛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看一眼小狼宝宝,又看了一眼昏睡的秦老板,最后还是冲到床前,紧紧/握着秦老板的手,亲了好几下秦老板的额头。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进来,温白羽一眼就看到了可爱的小狼崽,队医给小狼宝宝洗了澡,然后包好被子,就出去了。
温白羽立刻跑过去,将小狼宝宝抱起来,小狼宝宝“咯咯”的对着温白羽笑,粉嘟嘟的嘴唇张/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肉肉的手举起来,在空中抓了两下。
温白羽差点被萌化了,小狼崽长得好像秦老板,可爱的要化了,温白羽一手抱着,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狼崽的肉肉小/脸。
“啊……”
小狼崽抗/议的奶声奶气喊了一声,迷你的小狼牙啃着温白羽的手指,一点儿也不停,感觉特别好玩。
温白羽笑着说:“快看快看,万俟景侯,你看他流口水了哈哈。”
万俟景侯有些无语,心说你说戳小孩子的脸蛋,能不流口水吗。
罗开握着秦老板的手,抬头说:“温白羽,那是我儿子!”
温白羽大言不惭的说:“我知道啊,你不是现在忙不过来吗,我帮你抱会儿小可爱……哎你看他笑了。”
温白羽说完,又说:“你怎么知道他是儿子不是闺女?我看看有没有小*。”
万俟景侯:“……”
温白羽说着真的掀开被子,小狼宝宝踢着肉肉的小/腿,好像在抗/议,不过抵不过温白羽耍流氓,果然有小*,真的是个男孩子!
小狼宝宝一边抗/议,肉肉的脸蛋还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两只银灰色的狼耳朵直抖。
温白羽摸了摸/他的小耳朵,小狼宝宝嗓子里就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舒服的直抖,蹭着温白羽的手。
温白羽说:“你儿子到底是狼,还是猫啊?”
罗开:“……”
温白羽一直折腾人家儿子,最后被罗开给轰出去了,温白羽满心不愿意。
万俟景侯搂着温白羽,脸上全是诱人的微笑,说:“白羽,你这么喜欢孩子,那咱们再生一个?”
温白羽顿时头皮发/麻,躲在被子里,说:“改天……改天再生……先睡觉吧!”
万俟景侯没忍住,笑了一声,连人带被子一起搂住,隔着被子亲了一下,说:“听你的。”
温白羽更是头皮发/麻,听着万俟景侯温柔又宠溺,又苏爆天际的声音,突然很像蹦起来说:“改天不如今天吧!”
但是温白羽还是忍住了,绝对不能中美/人计,他现在身/体很疲惫,还是改天吧……
温白羽累的很快就睡着了,结果晚上就做了春/梦,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非常疲惫,没什么精神。
他起床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不在了,很快就听到帐篷帘子掀动的声音,万俟景侯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他的饭,说:“起来,正好饭熟了,吃了早饭,队伍估计就要返程了。”
温白羽说:“太好了!终于能回北/京了,这地方太冷了,要冻死人了。”
温白羽说着,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冷的打哆嗦,把被子团了团,团成一个球,然后捏住鼻子,说:“今天早上吃什么?怎么这么难为,好油的味道……”
万俟景侯说:“没有油。”
温白羽狐疑的看了看碗,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做春/梦的缘故,累得他不想吃饭。
温白羽恹恹的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了,然后又倒回去睡觉,说:“什么时候启程,再叫我一下……”
万俟景侯看他脸色有点疲惫,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秦老板怀/孕的时候受凉,落水,还一直奔波,身/体有点差,需要长时间静养,罗开着急把秦老板送回城里去,毕竟这地方太偏僻了。
大家就准备动身了。
中午的时候就出发了,好几辆车,温白羽睡到中午,还很困,困得要死,但是一看到帅气的吉普车,顿时精神就振奋了,立刻跑过去,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说:“我来开车!”
秦老板顿时一脸菜叶子的颜色,说:“温白羽,你真的确定吗?”
温白羽说:“是啊,上次我的车技你们也见识过了,而且我发现开车不会晕车,坐车实在太晕车了。”
秦老板看向万俟景侯,说:“管管你/的/人。”
万俟景侯则是笑眯眯的说:“白羽高兴就好。”
秦老板:“……”
罗开摸/着下巴,觉得自己哪天应该向万俟景侯讨教一下。
温白羽如愿以偿的坐上了驾驶位,他没带车本,不过荒郊野岭的也不需要车本,等到了城区再换其他人开车。
温白羽摸/着方向盘,觉得自己热血沸腾的,感觉开车上瘾。
万俟景侯坐在副驾驶,把安全带系上,然后侧过身去,说:“你忘了安全带。”
“哦哦!”
温白羽答应了两声,笑着说:“太兴/奋了,忘了系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帮你。”
他说着,侧过身,大长胳膊捞过温白羽的安全带,然后“咔嚓”一声,把安全带给温白羽系上,但是并没有立刻起开,而是用额头抵着温白羽的额头,亲了亲他的嘴唇。
温白羽感觉到万俟景侯滚/烫的呼吸,心脏一下就跳得飞快,两个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吮/吸声。
秦老板坐在后座上,怀里抱着自己好奇宝宝一样的儿子,咳嗽了一声,说:“还开车吗?!”
温白羽吓了一跳,赶紧做好,然后发动了车子,车子往前一跳,根本没有跑起来,发出“坑坑”的声音,感觉要坏了。
温白羽说:“什么破车?”
左明休揉/着脸,说:“手刹……”
温白羽立刻发现了,又是手刹没有放下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把手刹一落,车子立刻发出“噌——”的一声,直接窜了出去。
冰鉴“啊”了一声,一下外出去,左明休赶紧伸手捞住他,把他抱在怀里,说:“冰鉴,坐稳一点。”
不过并不知道什么是坐稳,歪歪扭扭的靠在左明休怀里,竟然没有吃巧克力豆,然而拉着左明休的手,反复的摸/他的手指,揉按着左明休的手指关节,冰鉴还轻轻的喘着气,嘴里的声音像呻/吟一样。
冰鉴拉着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腰,竟然放在自己臀/部上,仰着脸,笑嘻嘻的说:“好舒服,好舒服……”
左明休的呼吸顿时就粗重了,冰鉴的暗/示也太明显了,但是这是在车上……
秦老板赶紧捂住小狼宝宝的眼睛,罗开趁机亲了一下秦老板的嘴唇,秦老板色厉内荏的瞪了他一眼。
温白羽过足了开车瘾,两个小时之后,众人都是一脸菜色,小狼宝宝被摇的滚来滚去。
万俟景侯突然说:“白羽,停一下车。”
温白羽正开的兴/奋,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温白羽一停车,其他人全都跑下去吐了,连万俟景侯也以飞速冲下了车。
温白羽:“……”
大家回了北/京,因为冰鉴住在温白羽家里,所以他们又迎来了一个住户,那就是左明休。
于先生从返程开始就没有再出现过,他们坐飞机回北/京的时候,也没有再看见于先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温白羽的生活又开始走上了正轨,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去的地方实在太冷了,让温白羽有点缓不过劲来,总是很困,而且没食欲。
万俟景侯知道他累,也没有折腾他,一直忍着来着,白天的时候万俟景侯送小家伙们上学,然后去小饭馆,温白羽完全成了甩手掌柜。
温白羽一睁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温白羽觉得肚子里饿得不行,爬起来穿了衣服,给万俟景侯打了一个电/话。
万俟景侯正在小饭馆帮忙,今天中午生意不错,下午需要再进一次货,现在正忙着和唐子甘祝他们进货。
温白羽肚子饿了,准备跑去小饭馆看看,正好吃点东西。
温白羽穿了衣服,发现家里好像没什么人,不知道都去哪里了,换了鞋,特意再加了一个厚厚的大衣,温白羽这才出门去了。
温白羽出了小区,想要走近路,就穿小路往小饭馆走,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啊——抢/劫了!救命啊!!”的声音。
温白羽往前一看,就看到两个人围着一个少/女,一个人把少/女按在地上,另外一个人点着钱,手里还有刀子,抢了钱还要图谋不轨。
温白羽立刻就要冲上去,不过有人比他动作还快,温白羽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小路的另外一头跑进来,他快速的跑进来,速度快的惊人,然后就听“咚!”的一声,一脚将按住少/女的男人踹翻在地,那男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嘭”的一下撞到了垃/圾桶,垃/圾桶都翻了,简直要把人活/埋。
温白羽捂住鼻子,后退了两步,垃/圾的味道让他有点想吐。
另外一个持刀的人冲过去,结果就听“啊!”的一声大吼,男人也被一下撞飞出去。
那个黑影背着光走过来,说:“姑娘,你没事吧?”
温白羽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是听声音有点低沉,带着一点沙哑,看身形非常高大,虽然背着光,但是温白羽觉得,他的衣服……好像有点诡异……
少/女从地上爬起来,连声说谢谢,那黑影走过去抓起地上的一个男人,声音低沉好听,说:“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简直罪不可恕。”
温白羽:“……”
走错片场了吧?
那个人影从背光的地方走近一些,温白羽终于发现了他的衣服为什么有点诡异,因为他穿这一身铠甲!而且手里提着一个寒光闪闪的大刀……
少/女可能被这个人吓到了,这人的举动有点不正常,好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吓得调头就跑了。
温白羽也不想惹事,想从旁边走过去,结果那高大的男人竟然提起他的大刀,“唰——”的一声就要砍下去。
温白羽吓了一跳,有血槽,开了刃的,不是闹着玩的!
少/女一边跑出去,一边大喊:“啊……杀/人了……”
温白羽赶紧抽/出凤骨匕/首,一扬手,就听“当——”的一声,匕/首和大刀撞在一起,温白羽手掌发/麻,和那个高大的男人同时退了两步。
温白羽的后背“咚”一下撞到了墙壁上,这才停了下来。
而那高大的男人看到了温白羽的样貌,突然一把摔下手里的人,惊讶的看向温白羽,说:“白羽先生?白羽先生!真是太傅?”
温白羽一瞬间都傻了,因为他很久都没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了,除了化蛇,好久很久很久都没人叫自己白羽先生了。
温白羽狐疑的打量这个高大的男人,他满脸都是污泥,有点看不清容貌,穿着一身铠甲,好像刚从泥里爬出来是的,手上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下巴上还有胡茬子。
仔细一看……
温白羽心头一抖,有点像万俟景侯……?
“白羽!”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的声音从小路的尽头传来,虽然背着光,但是温白羽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万俟景侯来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跑过来,说:“刚才这边有人/大喊,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温白羽摇了摇头,还没说话,那个奇怪高大的男人突然又惊讶的说:“叔父?”
万俟景侯抬头看向男人,皱了皱眉,男人露/出一脸惊喜,说:“叔父,真的是您?太好了,不过您的头发怎么这么短?”
温白羽觉得他脑子里都有些错乱/了,叫自己太傅,叫万俟景侯叔父,这不是万俟景侯的侄/子吗?
可是那是西周的事情……
万俟景侯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个男人,终于说:“是流风。”
男人立刻点头说:“是侄/儿。”
万俟景侯皱眉说:“你怎么在这里?”
万俟流风满是污泥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难解的困惑,凌厉的眼睛眯起来,说:“我不知道,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温白羽看了看万俟景侯,又看了看万俟流风,突然伸手摸了一下万俟流风的手背。
万俟流风吓了一跳,万俟景侯则是占有欲极强的脸色阴沉着。
温白羽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