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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这样了……
这个念头一直在江小乔脑海中盘旋，久久都未曾散去。
跟江小乔一样没回过神的还有许晋朗。
刚刚江小乔的话犹如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许晋朗脸上，心也因为她刚刚说的话而抽疼起来。
他跟莫靖远……一样吗？
江小乔和许晋朗都没有发现，在二楼拐角处最隐蔽的一个角落，莫靖远在听到江小乔对着许晋朗说的话后身子猛地一僵，几乎快要融入夜色中的眸子快速闪过了一丝光芒。
“Jan，在你身边待了将近十年，不管她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你也不能就这样赶走他，而且……”
江小乔刚想劝说许晋朗，但是话说到一半却猛地顿住，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瞪大了眸，略微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晋朗。
好半晌后，江小乔才深吸了一口气，那双犹如琉璃般的眸子闪动着些许狐疑的光芒。
而眼前的许晋朗则是低低垂着脑袋，眸子也微微垂下，敛下了眸中那复杂的眸光，金色微卷的发被夜里的冷风吹得肆意舞动，看起来极为妖冶。
江小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许晋朗，好半晌后，她才深吸了一口气，清脆悦耳的声音此时却带上了些许喑哑，别有一番味道。
“许晋朗，我能不能问你，你到底对Jan，对我，是什么感情？许晋朗，你自己……分得清楚吗？”
江小乔的话引得许晋朗猛地抬眸，一下子便对上了江小乔那双极为澄清透彻的眸子，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回答。
“你对我很好，从一开始对我就很好，虽然我知道你一开始是因为有别的目的，但是你对我的好却不是假的……”
说到这里，江小乔顿了顿，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观察着许晋朗的神色，一边缓缓说道。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好难道是因为喜欢我？而不是因为把我当成妹妹？我不傻，分得清感情，至少现在的你把我当成妹妹来对待来保护，对吗，晋朗？”
江小乔的语气极为温柔，她的分析让许晋朗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良久后才极为自嘲地笑了笑。
“……是，真没想到，看得最透彻的竟然是你。”
说到最后，许晋朗苦笑了一声，心竟隐隐抽疼了起来。
一开始许晋朗对江小乔确实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和爱慕。
但是许晋朗从来就不是一个横刀夺爱的人，更何况在自己屡屡暗示后都没有结果时，他就想要放弃。
江小乔给他带来了温暖，带来了阳光，在他极为黑暗的世界里带来了一丝光彩。
所以许晋朗才会不断地接触江小乔，越是了解她，就愈发被她吸引。
只是许晋朗没有想到江小乔对莫靖远的感情竟然深到了他没有办法从中作梗的地步，在看到江小乔因为莫靖远伤心落泪，一蹶不振后，许晋朗对她的心疼愈发浓郁。
许晋朗也知道，自己只是想要保护眼前真的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不愿意看着她受到任何伤害，而并非简蓝说的那样，想要得到她。
“那么，在分清楚对我的感情后，晋朗，你好好想想，Jan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十年如一日，十年，她一直没有离开过你，可是你……”
说到最后，江小乔竟忍不住哽咽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真的心疼简蓝，心疼她为了许晋朗付出了这么多，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他这么狠心对待。
即使江小乔知道许晋朗对她很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埋怨。
“晋朗，其实你对简蓝是有感情的，对吗？”
好半晌后，江小乔再次抛出一枚炸弹。
许晋朗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地一僵，随后指尖竟然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十年，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Jan在身边，所以不曾认真想过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因为你觉得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你，所以你才会这样……无视她的感情，既不成全也不拒绝？”
江小乔的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不为别的，现在许晋朗的情绪正在大幅度地波动着，江小乔生怕自己一个说错话就直接打开不了许晋朗的心扉，也怕自己会直接激怒许晋朗。
江小乔不知道的是，许晋朗不管情绪有多么激动，都不会轻易江小乔发脾气。
之前有过的那次，也是最后一次。
“晋朗，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把你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随着江小乔的话音落下，她能够清楚地看到眼前的许晋朗身子正缓缓放松，而那双深邃的眸子也染上了些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