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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谨脑子仔仔细细的搜索着记忆中手上长颗痣的男人,她有印象,AND应该有这么一个人,并且在哪里看见过。可这会着急想,反而越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看过。
“最近这几天多提防一些。”顾临深叮嘱宋言谨,他比宋言谨经验丰富。杨若琳如果不是要做什么,绝对不会和AND的人这么密切来往。
“我知道。”沉重的压迫感涌在宋言谨的心口,压抑的她有些难受。
这种事情宋言谨是第一次遇见,顾临深担心她压力过大,又补充道:“有事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自己的妻子,哪有不帮的道理?
“好了,我会的。”因为顾临深的叮嘱,宋言谨勾起几分无奈的笑意。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
挂了电话后,宋言谨的眼睛盯在电脑上不能收回来,她的秀眉微皱,还在想手上有颗痣的男人面孔。
“宋总。”秘书敲了敲门,打断了宋言谨的思路。
“进来。”宋言谨微微回神,朝秘书看了一眼。
秘书将一份快递邮包交到了宋言谨的桌子上,解释道:“这是快递刚刚送过来的。”
“还有事吗?”宋言谨的扫了一眼邮包又询问秘书。
秘书打开自己的资料夹,认真说道:“下午您还有个高层会议。”
“帮我取消吧,改到明天。”宋言谨舒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她实在没有精神好好开会。
秘书只是负责办事,听到宋言谨的话,点了点头出去了。
宋言谨看着眼前的邮包,并没有多想。用刀子划了开来,里面齐齐整整放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安静躺着牛皮袋。宋言谨拿过牛皮袋,手微顿,这种袋子并不陌生,上次顾临深收到的便是这种。
宋言谨细长的手指没有犹豫打开牛皮袋,一看,果然还是那些照片。
她刚拆开牛皮袋没有多久,手机忽然响了,是杨若琳。
这个点,她打来,是想试探?
“喂。”宋言谨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接了电话。
“怎么了?情绪起伏这么大?”杨若琳冷冷一笑,倒是格外留意宋言谨的情绪。
宋言谨沉默了几秒,后出声:“什么时候起,你这么关心我的情绪了?”
杨若琳也许是怕露馅,笑了两声,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移话题道:“上次的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什么事?”宋言谨可以说是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在和杨若琳说话。
照片的事,她知道是杨若琳,现在却不能拆穿。
“AND刊登的顾临深那篇采访已经对我们雷士的声誉造成了影响,我希望你们现在能停止这期杂志,或者修改内容。”杨若琳一字一句将要说的意思传达给宋言谨,态度认真,但不乏嚣张。
宋言谨听着电话,不知道杨若琳打电话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宋言谨捏了捏眉头,实在让杨若琳烦够了:“杂志不会停止,杂志里并没有出现攻击雷士的内容,只不过是有一句拒绝和雷士合作罢了。难不成,不愿意和雷士合作,还硬要逼着改成愿意?这个理,到哪里都说不通。”
“你……”
杨若琳刚张口,还未说话,宋言谨已经利索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宋言谨朝着手机瞥了几眼,冷静下来猛然惊醒,杨若琳让她删采访是假,真正的怕就是在试探她。
宋言谨按了内线,想通知秘书今天下午的会议继续。但转念一想,干脆将错就错,就当自己的情绪受到了照片的影响。
“宋总,您有什么需要?”内线已经按通,那边传来秘书甜美的声音。
宋言谨动了动红唇,特意交代原因出口道:“没什么事。等会你去会议室通知就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会议暂时取消。”
“好的。”
挂了内线,宋言谨收拾了一番,连中午都没有呆到,匆匆回了盛墅。
宋言谨上班到现在,还第一次请假一天又旷工半天,着实让公司其他人琢磨不透她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在盛墅一直呆到了下午,傍晚时候她才推着小车牵着猫猫出门。
在家里她也是无聊,干脆出来遛遛猫猫,正好带阿源出来转一转。
阿源出来后便一直要从小推车上下来,天气有些凉。宋言谨怕冻着阿源并没有让他下来,但是到后面,小家伙不让,一直哭闹要下来。
宋言谨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抱着他。
“狗哥,狗哥。”成功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阿源指了指正在奔跑的猫猫出声。
宋言谨用小毯子将阿源包了一圈,听他说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小球给了他:“丢给狗哥。”
“给狗哥!”阿源完全能听懂宋言谨的话,胖胖的小手刚抓到小球球,利索的将小球球抛了出去。
猫猫看到球球,完全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猛的咬住,奔跑着朝着宋言谨的方向跑了过来。宋言谨难得脸上露出了笑意,抬手摸了摸猫猫头,很满意。
“妈妈,走,走。”阿源还不知足,小腿一直朝下滑,指着草坪地要下来。
已经把他抱出来了,干脆就让他玩个够。宋言谨将阿源放下来,弯腰站在他的身后,两只手抓着他的小手让他慢慢走。
一天的沉闷在看到阿源和猫猫玩的开心这一刻,似乎已经忘记差不过了。
宋言谨领着阿源在公园玩的这一会儿,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偏头朝身后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天快黑了,她才抱着阿源领着猫猫回去。回到家时,顾临深已经回到盛墅。
“回来了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宋言谨一手抱着阿源,一手拉着小推车,看了顾临深一眼询问。
“玩的开心吗?”顾临深没回答她的问题,却看着她轻笑反问。
宋言谨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并不假:“还可以。”
出去透透气,的确能改变心情。
“实在撑不住,给自己放假休息几天也不是不可以。”顾临深走至她的身侧,抬手揽过她的肩头,幽深的眼睛藏着几分疼惜看着她。
宋言谨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略微俏皮:“怎么忽然说这些了?”
顾临深揽着她的肩头,指尖在她的肩头轻点了几下,并没有说透。
宋言谨自己细想了一番,猜想可能是因为她今天提前半天回来,所以顾临深猜想她心里压力过大。
“我没有撑不住,我只是在引蛇出洞。”宋言谨扯着嘴角,露出皓洁的牙齿,面容上的笑意格外好看。
顾临深微微挑眉,她这么说。顾临深又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言责编果然聪明了不少。”他嘴角勾上几分笑意,抬手用指关节蹭了蹭宋言谨的鼻尖。
顾临深最近常这么夸她,一开始她听到还算高兴。可是听了几次后,她忽然发现顾临深这话有歧义。她朝后退了两步,躲开顾临深的手,很机智的反问:“难不成我之前很笨?”
“言责编知道?”没有正面回答,但却点了点头,面容染着几分小吃惊看着她。
宋言谨暗自磨牙,抱着阿源坐到了藤椅上,不说话了。
阿源最近这几天的睡眠习惯有些改变,吃完了晚饭,在卧室床上玩了好一会儿还不睡。
宋言谨耐心的哄着他,结果他越玩越带劲。丝毫睡意都没有,趴在床上,说话不清楚还硬要说。卧室里只有阿源一个人说话,但却莫名涌出几分热闹感,有些吵。
阿源吵,不肯睡。顾临深很直接,直接关了所有灯。
灯一灭,阿源所有声音都止住了,一声不吭。借着微弱的地灯光,宋言谨能看到阿源一双好奇的眼睛正盯着灭掉的灯,看了一会儿,阿源自己翻了个身,利索的平躺在床上不吵了。
没几分钟,阿源平顺的呼吸声传了过来。宋言谨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家伙,难不成还介意睡觉开灯的事不成?
卧室终于安静了,顾临深这才用遥控器开了灯。
“顾大少,你也该睡觉了,很晚了。”灯光刚亮,宋言谨觉得有些刺眼,抬手遮了遮,看向顾临深的方向,声音里带了几分严厉:“眼睛不要了是不是?”
顾临深翻看着杂志,尽量避开宋言谨的目光,又看了几页才算作罢。他起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泼妇。”
听到顾临深的话,宋言谨掐腰详装生气:“顾先生刚刚说什么?”
“我说一切都听顾太太的,睡觉。”顾临深利索的站了起来,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身。
宋言谨刚抬头看他,红唇便被他吻住。吻着,他抬手解开她的衣扣。
“做什么?”宋言谨朝后退了一步,躲开顾临深的吻。
“睡觉。”
“阿源还在这儿。”宋言谨详怒的看着他,提醒的看了看床上的阿源。
顾临深只瞥了一眼便移过了眼睛:“他哪天不在?”
自从阿源出生到现在便一直睡在他们的卧室,这一点,顾临深从阿源学会走路就在盘算着需要改变一下。
这个小人精会说话,会走路了,是小大人了,不能让他在这么睡在父母的卧室,他应该有自己的小房间,男孩子得独立一些。
顾临深不由分说,不再给宋言谨说话的机会,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吻越发炙热缠绵,卧室床上忽然冒出一些动静。
宋言谨余光扫到床上的阿源,忙推开了顾临深。
阿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睡着的姿势都改为趴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宋言谨和顾临深。
“亲亲……”阿源忽然用自己的手指刮着自己的脸,嘴巴嘟的老高看着宋言谨索吻。
顾临深无可奈何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搞破坏的小家伙,他还真的破坏行家,偏挑这个时候醒来。
阿源难得讨吻,宋言谨当下就抛开了顾临深,走至床边,弯腰在阿源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阿源心满意足的眯眼笑,两只小手手舞足蹈,开心得不得了。
宋言谨脸上染着无奈的笑容,之前小家伙可不太喜欢别人亲他,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顾先生,该洗洗睡了哦。”宋言谨一转身,看到帅气脸上都写着不满的顾临深,开口提醒道。
顾临深轻舒一口气,抬手拥住宋言谨的腰身。弯腰将下巴抵在宋言谨的发顶,还未张口寻求安慰。事儿精小阿源,又开口了:“妈妈……”
宋言谨的注意力总是很轻易就被阿源吸引了,转身看着阿源。
“妈妈,抱抱。”阿源半坐在床上,两只手抱着自己,比划给宋言谨看。
顾临深的嘴角抽了抽,这小子,今天是故意要和他过不去?
宋言谨也无语了,她走过去抱起阿源。
顾临深盯了阿源几眼,坐到宋言谨的对面和宋言谨说着话。他习惯性的抬手去握宋言谨的手背,亲不到,摸摸手总是可以的。
“妈妈。”阿源喊了一声宋言谨,让宋言谨看他。他学着顾临深的样子,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握住宋言谨的另一只手。
这下,宋言谨算是看明白阿源究竟要做什么,忍不住笑出了声:“宝宝在模仿爹地吗?”
阿源抬起大大的眼睛看了一眼宋言谨,随后又继续盯着顾临深的一举一动。
被破坏了好事的顾临深现在可没什么好兴致逗阿源,松开宋言谨的手,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一下起身道:“我去洗澡。”
阿源立即抓着宋言谨的手,又嘟着自己的嘴巴:“亲亲。”
顾临深微微站住脚,看不下去了:“索吻嘟嘴的男孩子会很娘。”
“……”宋言谨嘴角微抽,顾先生为了阻止自己儿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宋言谨瞪了他一眼,替阿源辩解,责怪出声:“不带人生攻击,阿源是乖宝宝,才不娘。”
顾临深瞥了一眼还在继续索吻的阿源,挑了一下眉头,抬脚朝浴室走去。
阿源见顾临深要走了,在床上爬了爬,爬到床边盯着顾临深:“洗澡澡,爹地洗澡澡。”
这次,宋言谨可不管阿源是说顾临深要洗澡,还是阿源自己要洗澡,直接抱起阿源交到了顾临深的手里:“阿源要洗,今晚顾先生就辛苦一些,替阿源洗了吧。”
顾临深蹙眉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家伙,很不想和他一起洗,故意问了一句:“你要洗吗?”
阿源最近刚学会一句‘不要’,有东西询问他时,无论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他都习惯性的摇摇头,炫耀自己刚学会的话:“不要!”
但是,今天就奇怪了。顾临深这么问,阿源乖乖的点了点头:“洗。”
“听到了吗顾先生?”宋言谨当然知道顾临深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笑着拆穿。
顾临深抱起阿源朝浴室走去,吃瘪道:“还真是言简意赅。”
就一个洗字,多一个字都不愿说。
——
一早的会议室,宋言谨从自己办公室过来时,因为项目经理汇报工作,迟了几分钟。快步刚进办公室,便听到有人阴阳怪气了。
“呦,现在的执行官架子可不小呢。我记得杨老之前在时,可从来没敢把我们晾在这儿。”坐在韩福身侧的董立芳冷呲一声,看着宋言谨没什么好态度。
宋言谨因为他的话略顿了脚步,抬眸看他一眼,还是直直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坐了下去,维持自己的基本礼貌:“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董立芳目光上移到宋言谨身上:“宋总是大忙人,我们是闲人,不过等几分钟,没什么。”
这话字面意思看起来像是在体谅宋言谨,可阴阳怪气说出口,难免有嘲讽在其中。
“董叔叔,你今天心情应该不错,话这么多。”宋言谨一向对长辈们很礼貌,但对董立芳却不必要。他已经不止第一次和自己唱反调了。
董立芳斜眼看着宋言谨,张了张嘴,当下便有些不悦:“怎么?难不成话都不让说了?”
“没这个意思,您请随便,我看,还是等你说完,我再开会。”宋言谨丢掉手中的文件,朝着身后的位置靠去,眼睛直直盯着董立芳。
董立芳本来还欲说什么,坐在他身侧的韩福抬手阻止了他,看向宋言谨道:“宋总,还是快些说今天的事。”
董立芳平时就依附韩福,这会儿韩福不让他开口说话,他自然不说了。
宋言谨轻舒一口气,并没有在口舌上多浪费时间,垂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资料,开始了今天的会议。
中途,董立芳起身要去洗手间。宋言谨抬头看了他一眼,董立芳的身体被卡在会议桌和椅子之前,两只手按在桌子上起身。宋言谨就这么一瞥,看到了董立芳手上那颗分明的痣,她微张嘴,探究的眼睛不由多看了董立芳两眼。
原来是他!
后面,宋言谨脑子里都是董立芳的手,没怎么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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