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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萌萌定了定神，决定从头说起：“我喜欢程总，喜欢他很多很多年了！”
我一愣：“很多年？你早就认识他？”
“东宫太子，谁不认识他？我微博关注他好多年了。”说起喜欢的人，方萌萌有点甜蜜，也不那么愤怒了，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倾诉欲，哪怕对着她最讨厌的我，眼里也带上了笑意。
“……”好吧，我算是知道了，原来方萌萌就是程嘉溯微博下那成千上万老婆粉中的一个。我因为不太关注网络，忘了还有这一茬，这么说起来，她喜欢程嘉溯好多年倒也没错。
倾诉的想法让方萌萌话多了起来：“程总那么好，那么完美，哪怕我得不到他的喜欢，他喜欢的人也该是最完美的女人！”说到这里她嫌弃地看我一眼，“而不是你这种……你这种肮脏的女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冷哼一声，“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就是轻白集团的那个人！上次开会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真让人恶心，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就说出不要脸的话。这些天我专门上网人肉你了，你们谈了很多年恋爱，根本就瞒不住。”
她居然还花费心思去人肉我了。当初我和钟楠感情生变，还是程嘉溯促成的，后来我打了钟楠一巴掌，又删除了他的实验资料，这两件事分别上了校内热门，只要有心，是可以从无数帖子当中挖出来的。
只是我还是没想明白，她证明我和钟楠曾经是恋人关系，又能怎么样？
“是啊，钟楠是我的前男友，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断得干干净净，所以这里有什么问题么？”
方萌萌冷笑：“你还是承认了！”
我摸不着头脑，只好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我承认个前男友有什么困难的。
“程总的女人，应该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你有过前男友，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方萌萌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这就是脑残粉的自我修养吗？
面对这样的指责，我无动于衷：“就算是有过前男友吧，我现在和前男友没有关系了，我和程嘉溯在一起是和钟楠分手以后的事，我没有做错什么。”
我还在试图和她讲道理，虽然是先和程嘉溯有过一夕欢好才和钟楠分的手，但当时感情已经破裂，就没有必要在这样的小事上纠结了。
方萌萌气得浑身发抖：“你已经是跟别人睡过的女人了！你不干净！如果你还要点脸的话，就应该离程总远远的，不要用你肮脏的身子污染程总。”
“肮脏？污染？”我笑不出来了，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满脑子都装着这些东西，仿佛活在三百年前，而不是现代化的世界。
“程总是被你骗了，如果他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他一定不会再喜欢你的。你快点自己离开吧，否则我就去告诉程总，我还会联系媒体，把你的真面目曝光给所有人，让全天下人都来耻笑你！”
“到时候，你不管到哪里就都混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方萌萌的善良，她居然还有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的心思，仅仅是要求我悄悄离开程嘉溯，那样她就不会向程嘉溯告密，也不会通知媒体。
善良是善良了，可惜脑子里装着的全都是实验废料悬浊液，毫无逻辑和营养可言。
在反击之前，我有确认了一遍：“方小姐，你的意思是，我有过前男友，所以就脏了，不配和程嘉溯在一起，对不对？”
方萌萌不耐烦：“你是傻子吗？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听懂！切，还是名校毕业生呢，你到底是怎么读的博士啊？”
唔……我到底是怎么读的博士呢？我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像所有正常的女博士一样，凡事爱较真，多确认即便才好骂回去，那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