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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
略带沙哑的歌声中,叶欣终于平静下来,眉头渐渐舒展,嘴角泛起隐约的笑意。
这一夜,她做了个甜美的梦,她梦见自己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又回到了父亲的肩上。
接着,梦境中她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美好的人生,她还是嫁入了风家,却没有被赶出来,洞房花烛夜,她顶着艳丽的霞披,羞涩而憧憬的等待着。
然而,叶欣无论如何想不到,她为那歌声感染的时候,唱歌的人却不是在想着她。
“一年半了,小小,你在哪里?你是否还活着?”唱着唱着,楚辰只觉得心口隐隐发痛。
……
月华如水的夜晚,睡不着的人却还有很多。
松古城中央,皇宫雄伟的建筑群披着朦胧的月色薄纱,看上去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许柔和。
深宫大院,繁花似锦,皎洁的月光洒满整个庭院。
院中静谧,一张石桌摆在花丛间,桌面上摆着精致的酒壶,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人呐,总是这么矛盾。没来的时候想得吃不想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了吧,却又百般忧虑,千般彷徨,恨不得那人从来没有出现过。”月色下,古渊笑着倒上一杯酒,推到墨雨涵面前。
“你在这里耗了半天,就想跟我说这个?”墨雨涵瞥了一眼杯中映月的美酒,秀眉微蹙道。她心里怎么矛盾那是她自己的事,她才不愿意跟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说。
古渊也不生气,独饮一杯,眯眼笑道:“往常这酒喝起来没滋没味,不知为什么,现在喝起来倒是觉着不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说赶紧滚,没时间跟你耗着,老娘还要回去睡觉。”墨雨涵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古渊说有楚辰的消息,她才不会枯坐到这个时候。
“诶,也就你了,换了这宫里头任何一个女人,要是敢这样,朕非得砍了她们,再株连九族。”古渊摇头,放下酒杯。
身为一国之君,天下美女予取予求,独独对面这女子让他无可奈何。许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来自敌国的女人如此忍让,近乎于千依百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感情吧!只是,真正的帝王,心中是不能有感情的。
“就你宫里头收藏的那些女人?呵呵,真不是嘲笑你,看到她们老娘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恶心。”墨雨涵冷笑道。
“好了,这么好的月色,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古渊也十分无奈,继而正色道:“说正事,今天叶家的人前来宣誓效忠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们爱效忠谁效忠谁,关我屁事!”墨雨涵依旧没有好脸色。
“哦,这样啊!不过似乎忘了告诉了,楚辰那小子就在叶家啊。而且,叶家这么快倒过来,说起来还是他的手笔呢。怎么,你就不想听一听?”古渊毫不动怒,揶揄道。
楚辰?
一听到这两个字,墨雨涵脸色骤变,心中的关切完全无法克制,分明的写在脸上。
“是啊,当他揭下斗笠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逃无可逃了。”心中微微甜蜜,却又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好一会,墨雨涵才凝眉道:“他想干什么?”
古渊不答,只是将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继而笑道:“依你看,他想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墨雨涵心中烦躁莫名,怒眼一瞪,又道:“没别的事你该走了,等你那些妃子找上门来老娘可招架不住。”
说完,也不等古渊同意,墨雨涵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很快,关门的声音传来。
原地,古渊目光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苦涩,紧接着就变得凌厉起来,“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古渊离去不久,寂静的院落中突然传出一声异响,只见一扇小窗推开,月光下,一张明媚得让人心痛的脸出现在窗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走,为什么你要跳进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分别后的这些日子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
夜尽天明。
一觉醒来,叶欣美美的打了个呵欠,许久不愿睁开眼睛。
似乎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她感觉微微有些气喘,脸颊火烫,最难以启齿的是,两腿间湿腻腻的,好像春水泛滥过一般。
“好丢人呢,怎么会是他呢?”
想着梦境中霞披被挑起时看到的那张脸,叶欣的心就忍不住砰砰直跳。而想着后面发生的事情,她更是情难自禁,整个身子又火烫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