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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黄衣。

    程陆扬打电话给刘珍珠问情况,刘珍珠一边呵呵呵一边说秦真请了病假,然后又各种嘘寒问暖,叮嘱他春末别减衣服减得太快,免得伤风感冒。

    就在刘珍珠絮絮叨叨这当头,程陆扬早就在第一时间把手机塞进了方凯怀里,于是方凯一边默默擦泪,一边收听了将近十来分钟的健康知识讲座。等到对方那句“那我就不打扰总监您工作了”终于出口时,他又泪眼婆娑地把手机凑到程陆扬耳边。

    程陆扬哦了一声,“那行,就这样。”以表示自己一直在听。

    方凯:李蜜快来拯救我!总监他又虐我了!

    和秦真比起来,黄衣可就温柔安静多了,除了设计图的交接,顶多说两句话:“程总监好”和“程总监再见”。

    因为设计图并非由程陆扬一个人做,大多是设计师们做好,而程陆扬做最后审阅。好几次黄衣等在程陆扬的办公室里等他审阅时,长达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她都只是恭恭敬敬地等着,一言不发,不像秦真跟个话唠似的马屁拍个没完。

    按理说程陆扬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以前秦真拍马屁的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她实施人身攻击,而她不管被如何讽刺,也总是笑眯眯地点头称是,哪怕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于是就在文件交接的这点短暂时间里,他简直如沐春风、醍醐灌顶,任督二脉都被打通。

    然而如今面对这样一个一声不吭的中国好员工,程陆扬就跟毒瘾犯了似的,憋得浑身难受。

    他觉得他一定是太恨那个姓秦的女人了,不然不会因为骂不了她就浑身不自在。

    就在程陆扬琢磨着哪天找个借口把她弄到身边来继续他的人生修行时,他就碰见了这位阔别好几天、甚是想念的秦经理。

    春末这几天阴雨连绵,看来是要趁着夏天到来之前最后一次降温以示存在感。

    晚上的时候,程陆扬打电话让方凯替他买点挂面过来,家里的存货没了,做完设计图之后想加餐都没办法。

    方凯的声音有点急:“不好意思啊总监,我妈今天睡午觉的时候着凉了,上吐下泻的,我现在在医院陪她打点滴,一时半会儿走不开!”

    程陆扬臭着脸说他:“就你那点本事还照顾人,能养活自己都不容易了。”然后傲娇地挂了电话。

    没有方凯,他只能打着雨伞出门坐出租车,在车上的时候给人事部打了个电话:“张主任,你通知一下方凯,叫他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张主任大惊,一边支支吾吾的,一边想探一探总监的口风——小方同志怎么就惹到这尊大佛了?居然要被开除!

    程陆扬深觉自己养了一群蠢货,没好气地说:“他妈病了,就他那种胆小怕事的人,我怕他明天把我的工作全部搞砸!少说废话,叫他明天别来了!”

    张主任连连称是:“那……这算是旷工还是什么?是不是要扣工资?”

    程陆扬放缓了语气,冷哼一声:“他那点工资我也看不上,算大爷赏他的!”

    一想到方凯那体弱多病还很依赖儿子的单亲妈妈,程陆扬就头大。

    一通电话打完,他发现司机频频从后视镜里看他,于是不悦地瞪了回去:“你老看我干什么?要是长相能传染,你再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也不迟!”

    司机只能朝他咧嘴笑:“……呵呵,呵呵。”

    心理活动却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程陆扬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大手大脚的,原本是要买挂面,结果一路走到卖挂面的食品区,购物车里已经被随手丢进来的东西塞满了,还都是什么高级牛肉、进口食品。

    结账的时候,后面的一个年轻女人频频打量他,还老是借着排队的机会挤上来跟他进行肉体接触,想来是对这个出手阔绰、衣着不凡的高富帅感兴趣了。

    程陆扬火眼金睛,一早看出她超强的脑电波,就在她又“一不小心”踩了他一脚然后娇滴滴地道歉时,冷笑着问她:“小姐,我国法律规定了性骚扰并非仅仅针对男性主动对女性实施的猥亵行为,你这么频繁地跟我进行肉体上的接触,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那女人连购物车里的东西都不要了,面红耳赤地奔走,

    旁边的人都在窃笑,程陆扬目不斜视地拎着口袋边走边说:“笑什么笑?没见过帅到叫女人主动扑倒的男人?”

    就在程陆扬自信心十足地从超市买完东西出来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叫他“思念已久”的倩影。

    公交车站就在超市旁边,他一手打伞,一手拎着购物袋,恰好看见一辆公车停了下来。有个左脚残疾的农村妇女收起雨伞,艰难地往车上走,结果因为腿脚不便,连迈好几次都没迈上台阶,反倒叫这场大雨淋了个透湿。

    已经接近收班的时间了,司机不耐烦地凶她:“你磨蹭什么啊?要上就上,不上就赶紧站到一边儿去,让别人上!”

    那妇女身后的几个排着队的乘客也开始抱怨,可越催促,她就越慌张,怎么也上不去,佝偻的背影看上去很是狼狈。

    她甚至不断道歉,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着对不起。

    程陆扬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猜也猜到了她的脸色会有多丰富多彩。

    就在这时候,却见车上忽然有个女人快步走到门口来,朝那个残疾妇女伸出了手:“来,赶紧上来。”

    她甚至主动挽起了那妇女被淋湿的手臂,使劲儿把她给拽上了车,然后还一点也不嫌弃她沾满泥点的衣服裤子,亲自把她扶到了座位上,这才又重新下了车……原来那女人本来打算从后门下车,见到前门的那一幕之后,才走过去扶了残疾妇女一把。

    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她原本干净整洁的淡黄色风衣也被打湿了,特别是之前贴着妇女手臂的那一块,颜色很深。

    程陆扬的脚步一顿,忽然没有再往前走。

    他听见那个女人在经过前门的时候,很凶残地对公交车司机说了句:“别以为今天下雨没打雷你就不会被雷劈!来日方长,早点准备好烧伤药!”

    车上的人笑作一团,那司机骂骂咧咧地发动了车。

    秦真打着把白色碎花伞,凶狠地骂了那没有公德心的公交车司机之后,走了没几步,忽然发现前面的路灯下面站了个人,笔直的身影,修长挺拔的身材,好像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定睛一看,立马扭头就走。

    天,居然是程陆扬那尊瘟神!

    就在她快步往反方向走的时候,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居然跟了上来。

    “秦经理。”程陆扬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叫她。

    秦真充耳不闻,十分潇洒地继续走。

    程陆扬还是那么悠闲:“我好像忘了点事啊,找个时间该去欧庭拜访拜访,跟刘主任好好叙叙旧了。”

    一句话的功夫,成功令秦真停下了脚步。

    在家休养好几天,她的大姨妈还没走,今晚是白璐拜托她帮忙修电脑,要不她才不出门呢。天知道是撞了邪还是怎么着,居然遇见了瘟神。

    人在越虚弱的时候想的事情越多,这几天她也在家窝着想了很多,一考虑到家里还有个学费那么贵的弟弟,爸妈那点退休工资根本不够用,整个人就无力了。

    要是真的丢了工作,家里那三个人可怎么办?

    于是她又劝自己,刘珍珠这么多天没打电话来骂她,那就证明程陆扬肯定没有把她得罪他的事捅出去。要真是有转圜的余地,那她就服个软,大不了道个歉,把现在的职务让出去,以后专专心心待在欧庭卖房子。

    反正眼不见心不烦,程陆扬跟她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至于把她往死里整吧?

    腹下还在隐隐作痛,大姨妈加上天凉下雨,她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大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想着,她又转过身去,心平气和地看着程陆扬:“不好意思,程总监,刚才对您不礼貌了,还望您多多担待。”

    程陆扬挑眉,这女人终于又恢复了金刚不坏之身,开始大忍特忍朝着忍者神龟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他斜眼看她:“嘴上道歉有用吗?”

    秦真一愣,眼神往他手上看去,会意了,赶紧上前去帮着拎购物袋。

    程陆扬往后退了两步,很嫌弃地看着她湿漉漉的手臂:“少拿你刚才扶过农村妇女的脏手来碰我!警告你啊,要是你碰到我一根汗毛,我明天就让方凯去欧庭把你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剃光!”

    一时之间,秦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路灯下的男人。程陆扬长得很好看,个子高高的,身材也很修长,哪怕只穿着墨蓝色的衬衣,看着也像是从中世纪的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

    他的五官很清晰,眼眸漆黑明亮,嘴唇轻薄光泽,定定地看着你的时候,会无端令人心跳加速。

    可是这种人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注意到他衬衫上镶金的扣子还在一闪一闪地朝她挤眉弄眼的,秦真还是没忍住,想了想,用比较缓和一点的语气说:“不管是残疾人还是正常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难堪的时候。当对方跟你毫无关系的时候,你可以站在一边看笑话,但要是对方是你的家人呢?你还会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程陆扬看上去挺吃惊的,眉毛一抬:“你在教训我?”

    秦真不卑不亢:“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她又不是你家人,你不嫌她脏?衣服湿了,身上还那么多泥点,腿脚不便受人嘲笑……我还没看出来秦经理是个这么热血的青年啊!”程陆扬的语气带着点嘲讽之意。

    他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哪怕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却偏要惹秦真生气。

    然而这一次,秦真没有生气,反倒平静地抬头看着他:“帮不帮是我的选择,嫌不嫌弃也是我自己的事,要是因为这种行为让程总监见笑了,那我道歉。下次我这么做之前,一定先看看您在不在场,要是您在,我就先叮嘱一句,让您提前把眼睛挪开,成吗?”

    这番话说得心平气和的,她甚至一点火气也没有,眼里波澜不惊。

    其实也没什么,在她看来,程陆扬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从来不会体谅别人,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既然他是个这样的人,她又何必跟他计较呢?说也说不通,倒不如敷衍了事,低个头,退三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程陆扬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顿了顿,只听见秦真意兴阑珊地说:“不好意思啊程总监,我身体不大舒服,恐怕不能跟您久聊了,先走一步。”

    “怎么,你当我是瘟神?看了就想跑?”他心里不快,只当她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他。

    然而秦真的肚子越来越难受,脑子也晕乎乎的,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转身快走了几步,结果眼睛一花,一头往地上栽去。

    随着她重重地倒在地上,手里的那把碎花伞也滚落在路边的积水里,泥泞的污水把她的淡黄色风衣染得污浊不堪。

    程陆扬吓了一跳,赶紧走上前去:“喂!秦经理!秦经理你怎么了?”顾不得她身上脏兮兮的污水,他把手里的伞和购物袋猛地扔在地上,蹲下身去把意识全无的她抱了起来,冲到马路中间拦车。

    他头一回遇上这种事,心里砰砰跳个不停,慌张之际又忽然想起前几天刘珍珠的那个电话,她说得很清楚,秦真请了病假……

    这女人是真病,不是假病。

    坐上出租车的瞬间,他把秦真安置在自己身旁,急切地对司机吼道:“去医院!”

    医生问他:“哪个医院?”

    他都快气死了:“最近的一个!”

    察觉到手上湿漉漉的,他还以为是秦真身上的污水,结果掏钱给司机的时候,司机吓了一跳,见鬼似的问他:“先生,你……你手上怎么全是血啊?”

    程陆扬一僵,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心跳都停止了。

    秦真晕乎乎地醒过来的时候,眼睛被刺得睁不开,病房里白得耀眼,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她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耳边却清楚地传来程陆扬和医生交谈的声音。

    程陆扬问:“她真的只是低血糖?”

    “对。”

    “休息休息,把血糖升上去就好了?”

    “没错。”

    “不可能!”程陆扬急了,“要只是低血糖的话,哪会大出血啊?你看看我手上这些!”

    他急吼吼地探出手去给医生看,虽然他自己分不清血的颜色,但是司机都那么说了,肯定不会错!

    医生看他急了,只得尴尬地跟他解释说:“先生你别紧张,病人正处于经期,你手上这个……多半是……”

    没了下文。

    长长的沉默之后,秦真听见程陆扬一字一句地问医生:“经期?”

    “……”

    她浑身一哆嗦,面红耳赤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开,开什么玩笑?居然侧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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