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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听使唤的颤抖着，而且还有一种软软的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如果不是她双手扶着窗台，估计早就已经瘫软在地了。
她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就像是没有血色一般，双唇更是发青。看起来比那天刚出手术室的时候还在难看。
殷聿狠狠的剐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凌怒与责备，然后又瞥了一眼尹少宁。
尹少宁直接无视他那凌射过来的眼神，一个箭步迈至程一诺身边，伸手扶住她，轻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能不能走？”
“谢谢，没事，我自己可以。”程一诺拒绝他的搀扶，迈着两条颤抖的厉害的腿，朝着一旁走去。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一脸的茫然无头绪。
只是那两条发软的腿，走起路来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就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酒汉，摇摇晃晃的。
殷聿往沙发上一坐，拿出一支烟点燃抽起，对着尹少宁厉声说道，“你很空？还有时间管我的事情？”
尹少宁很是同情的朝着程一诺看去一眼，轻叹一口气，对着殷聿沉声说道，“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她知道什么？至于你把气出在她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刚才万一失手了，她现在可就是下面的一堆泥浆了。”
殷聿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凌厉的双眸冷冷的盯着尹少宁，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上心了？怎么？这是想跟我对着干了？”
“老三，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尹少宁紧拧着眉头，对着殷聿沉声说道。
程一诺不说话，就只是贴墙站着，好像只有贴在墙壁上，身后有依靠，才能给她彻底的安全感。
她的手心全都是汗，后背也全都是汗，到现在都还在不停的往外渗汗。刚才，她真觉得是经历了一回生死速递，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
如尹少宁说的，如果刚才万一一个失手，她此刻就是地上的一堆泥浆了。
只要一想到这，一想到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她的点点就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她就又是一阵心凉，腿软，甚至还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个男人，他的心真的是冰做的，是彻底的冷的。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跟你没关了？”殷聿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如刀一般的眼神朝着尹少宁射去，狠狠的说道，“我先跟她算完账再来找你算账！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把你丢出去？”
他所谓的丢，那就绝对不会是轻轻松松的把他丢出去。
殷聿的身手，尹少宁还是很清楚的。真要是让他动手的话，他肯定得挂彩。
“行，我有责任，有责任。我在办公室里等着你来跟我算账。”尹少宁朝着程一诺投去一抹无奈又爱莫能助的同情眼神，然后摇着头，离开房间。
离开之际，还很好心的将房门关上，又对着那一条小小的门缝对着殷聿说道，“老三，看在人救了小璃一命的份上，别把她折腾的太累了。”
殷聿一个刀眼飞过去，尹少宁立马关门离开。
殷聿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