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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非非没理他。
男人这一次干脆扔了浴巾直接穿着浴袍走过去，
“郁非非。”
他扳着她肩膀，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
“我跟你说话，你装作没听见？”
“放开我！你放开我！”
郁非非现在情绪显然又进入了一种很波动的状态，不仅如此，她对这个人对他的身体接触也异常的排斥，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开始发抖。
“非非。”
霍遇深皱眉看着她，“你看着我。”
女人更加剧烈的挣扎，
“郁非非！”
这么一喊，怒气饱含让女人条件反射的停下来，
一片黑暗中男人坐在床头按着她的肩膀，严厉，不容一点拒绝，
“我在问你话。”
空气静了下来，只有女孩的抽噎声。
他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进行过什么深层次的对话，这个男人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什么好听的话，郁非非哭着，
“我……我没事……”
可是霍遇深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是在为慕白城的死而哭。
他一直很疼宠她，除了这件事。
“我们谈谈。”
男人说着，“啪”的打开了床头的灯，
柔和的光线一下子从灯罩里面弥漫出来，
郁非非自尊心强，不想让别人看见眼泪，同一时间就缩进了被子里，当鸵鸟，
霍遇深也没拦她，
“你是觉得我刚才太凶？”男人的声音很平静。
“不是……”被子下的女人摇了摇头。
“那你是想慕白城？”
男人这句话问出来声音已经有些冷了。
被窝里的女人停了停，却没说话。
霍遇深英俊的脸更阴沉了，但是，却忍住了脾气没爆发，反而说，
“他死了你这么难过干什么？该难过的是纪思念，他只是一个对不起你的混蛋罢了。”
郁非非没想到这句话会从霍遇深这么冷漠的口中吐出，一下子感动的哭声变得更大。
“真的是因为他？”男人这下脸色彻底阴下来。
“不是……”
郁非非拉着被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真话，
“霍遇深，我觉得你不爱我……”
被子外的男人微微的停住了动作。
床头的灯光把气氛勾勒的暧昧，并不明亮的光线，有那么一秒男人甚至有一丝疑惑，
爱？
什么是爱？
“为什么这么说，嗯？”
“那难道你爱吗？”
女人说着终于愿意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他知道吗？
霍遇深深邃的眼睛里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说实话，他确实不知道爱是什么。
好在男人情商没有那么低，只是把问题还了回去，
“那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而言很重要么？”
郁非非看着他，
“重要。”
笃定的两个字。
男人听到这句话后心情莫名有些了缓和，泪光中，郁非非也不知道他究竟笑了没笑，一边吸鼻子，“那你爱吗？”
“你觉得不爱吗？”
“是。”
郁非非索性，就借着这个机会什么都跟他说了，
“首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感情基础。我们从一开始就开始得很奇怪，所有的接触也从床上开始——你觉得这样的程序很正常吗？”
“不正常。”
非非，“……”
知道不成正常还这么干？
“不过，我觉得感情没有程序可言。”
霍遇深面无表情的说着，
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把她的眼泪擦干，
“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你；看到你受欺负，我会忍不住第一时间为你撑腰，对不起你的人，我全都收拾过了——”
“爱不爱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能做到的，肯定不止这些。”
男人提琴一样富有磁性的嗓音说到这里，非非已经渐渐平息了。
虽然到头来，他还是没有说爱她。不过这些对她而言已经足足够了。
“那霍遇深，我可以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
“以后，我们睡完，你不要第一时间去洗澡，抱抱我，好不好？”
都说女人对前戏很看重，但其实后戏也一样重要啊。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你，有多爱你，看后戏就知道了。
“我没有吗？”
霍遇深听到她这么说倒是有点意外，
“如果没记错，每次我都会抱着你，并且亲自帮你洗澡。”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非非的意思是……
在床上多抱着她说一些温柔的情话，安抚一下她的情绪，然后再亲一亲她想要被亲吻的地方，
不是这么冷冰冰的，一言不发的，把她怎么怎么样，
“那你喜欢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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