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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银子后,一头撞进赌场,妓院玩乐了两天。一时也没去想胡月之事。这一日却是科举考试前一日了。
铁搭图见儿子没在家准备,于是派了人从妓院把努尔瓦找了出来。原来铁搭图也早为努尔瓦准备好了科举考试。元朝等级分明,蒙古贵族官员本就有世袭的传统,安排这努尔瓦科举考试,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铁搭图派人在妓院找到努尔瓦,带回自己府上。见着儿子一副憔悴惫懒的摸样,心里是疼惜不已。再一细看,见儿子额头一块大的结痂。正是当日萧灵将努尔瓦摔倒,将其头部搓伤一块表皮所留。
铁搭图见儿子有伤,不禁大怒:“你们几个饭桶,瓦儿的伤怎么回事。”说着话却是冲着努尔瓦的几个随从而来。
几名随从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饶命,是小的们保护不周。”
努尔瓦见此也是脸色略微一变。平日自己父亲虽然极其溺爱自己,但也是赏罚分明。自己想要强抢胡月之事却也不敢让其父亲知道。当下赶忙抢先说到:“父亲,这事不能怪他们。是胡圆那家伙做生意不老实,才让儿子受这伤的。”
铁搭图一听:“胡圆?这又是怎么回事?”
努尔瓦平日混迹各种场所,说谎自是信手拈来之事:“这胡圆乃是永州路的一个奸商。儿子前日逛街,经过这胡圆家的布店。看中了一块上好的锦布,本想买一批回来给父亲做件衣服的。于是看完样品,付了钱。到拿到布给我时,我也没在意。谁知,半路上我去检查时却发现换成了另一种中品质的锦布。儿子一时不平,去那店里找他们理论。这胡圆店里正是其女胡月在看着店。见我回来找麻烦,于是就从后门跑了。儿子拿布过去,那胡圆却不认此事。我一时不忿,于是就上那胡圆家里找这胡月对峙。谁知在那胡圆家中,却被他的一个看门狗偷袭。让儿子摔了一跤,就受了这伤。”这努尔瓦侃侃道来,说得自己委屈之极。
铁搭图一听火冒三丈:“这胡圆何许人也,竟敢在我头上撒野。儿子,等明日科举考试之后,我替你去讨回这个公道。”毕竟科举事大,这铁搭图虽恼火之极,却也不想在儿子考试之前多费心思。
这努尔瓦自是心喜,当下不再多言,假装去准备应考去了。
次日,科举考试之日到来。萧灵早早的起来,收拾了行李。换上一身早已备好的新衣裳。从容的向考场而去。
到了考场,见来往之人,多为蒙古人和其他种族的人,其间汉人却是甚少。待验了身份,向安排的考场走去。走至半路时却见一道目光向自己看来。于是偱目望去,正是那努尔瓦。
但见那努尔瓦看向自己,脸色露出一副凶狠的摸样。心里一惊,原来这努尔瓦也要参加这科举考试,被他认了出来,只怕会有麻烦上身了。然而这科举考试规矩甚严,验了身份后到考试结束之前便不再准许进出了。
萧灵无奈,虽知留在这凶多吉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向考场走去了。入了考场。却是一个个的小隔间。小隔间大小有别,内部装饰物件也是有差别。却是对四种等级的人加了区分。萧灵被安排在南人之列,小隔间狭小,内除了笔墨纸砚,就再无它物。萧灵见此,更觉自己这科举之梦,实在是一个极大极大的错误。
考生陆续进了自己的小隔间,过不多时,场内一片骚动。只见一对人马向考场内走来,却是向萧灵而来。看着士兵不善的眼神,萧灵心知。那努尔瓦终是没有放过自己。
一对人马二话不说,向萧灵直冲而去。抓住萧灵胳膊,架上就往外拖去。队伍中一人走出,举出一块牌子:“达鲁花赤令牌在此,此人有罪在身。不得参加考试。”说完,带着队伍转身离去。
一众考生看了,也是见怪不怪。一个小小南人,在众蒙古人眼中自是无足轻重。
原来那努尔瓦发现萧灵后,便让人传话告诉了自己父亲。说是胡圆家伤害自己的人也到了考场。这铁搭图一听,自是大怒。当下派了人来,把萧灵先抓走再说。
萧灵被士兵架着,心里失落之极。没想自己的科举之行竟是如此收场。一路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奇、可怜、更多的是蔑视。脑中再闪过十几年来抱书苦读的场景。自己坚持的那个梦,原来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就破碎的无影无踪。随之,萧灵脑中一片茫然。跟着士兵的脚步,走出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