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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夏安筱低头笑着,眼泪却不期然的滑落下来,她抬手擦去眼泪,笑了笑,纤细的手伸到了连慕言的面前,“连公子,余生请指教。”
连慕言的唇角噙着笑意,将那枚戒指戴进了她的中指。
夏安筱微微蹙眉,看着站起身的男人,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狐狸,今天只是订婚而已。”
订婚是给自己一个交代,结婚,是需要亲朋好友的祝福的。
在夏安筱慌神的时候,牧师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如其他牧师一样,他的手心捧着一本圣经。
牧师的年龄很大,“我这一生都在为新人送上祝福,今天是我做牧师的最后一天,很有幸能为你们证词。”
他没有说那些电视里已经听的老茧都长出来的证词,而是说了这么一段话,“尊敬的先生,太太,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右脚对左脚、左眼对右眼、右脑对左脑究竟应该享有怎样的权利,又究竟应该承担怎样的义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它们本就是一个整体,因彼此的存在而存在着,因彼此的快乐而快乐着,如果你们对彼此也是这样认同的,那么请接下我对你们百年婚姻的祝福。”
牧师说着,合上了圣经,微笑着递上了一张薄薄的粉色纸。
连慕言接了过去,夏安筱凑过去看了一眼,翻译过来,就是一张属于爱尔兰的结婚证书。
上面的百年婚姻被重点放大描红了。
夏安筱笑了笑,似乎这个国家对百年婚姻这个时间很是看重。
布拉尼城堡的远处,海与天连成了一线。
很美。
摄影师为他们拍了结婚照,没有烈日,黄昏特有的晕黄柔和了整个世界,是夏安筱偏爱的色调。
余生,黄昏,有他。
这场订婚宴,就他们,和牧师三个人,简单地庆祝了一下。
在交谈中,夏安筱才知道,连慕言和这个年过半百的牧师已经相识很久了。
连慕言的父母就是在牧师的祝福下走进结婚礼堂的。
牧师在连慕言的心里,相当于半个父亲。
连慕言和牧师喝了很多的红酒,以至于离开的时候有些脚步不稳。
那个时候天色已经暗如墨了。
夏安筱吃力地抱着他,索性有摄影师为她打着灯光,不至于让她太过狼狈。
原先摄影师有提出来让他扶着连公子。
可是酒醉后的连慕言俨然将平日里儒雅的贵公子形象丢在了一旁,执意要夏安筱扶自己。
恶劣得像个痞子。
走到许愿台阶的时候,夏安筱愣了一下,忍不住轻口又问了连慕言一句,“你猜猜,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连慕言抬眸,深邃的眸光在灯光下明明暗暗,唇角勾着笑意,“女人的心思,无非是那几点,连夫人,你想要我说的,无非是对你的承诺。”
他放开搭在夏安筱肩膀上的手臂,双手抬起,又慎重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模样认真,“从一开始,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连慕言,只有一位连太太,我许了你的,那就是一生一世。”
只不过,她不相信而已。
要得到小狐狸的心,任重而道远。
连慕言坐在车里,有些不适地扯了扯领带,又将衬衫松开了几个扣子,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夏安筱微微蹙眉,趴在他身上,伸手要去将车窗打开些。
手才刚刚碰上了按钮,就被连慕言宽厚的手拉了下来。
“不用,晚风太凉了。”
他闭着眼睛,慵懒地倚靠在椅子上,夏安筱愣了愣,审视着他俊美的面容,看不出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
“连慕言。”
夏安筱低声叫着他,男人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表示他听着。
“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好听的很。
连慕言扯动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隐隐约约。
他并没有做出回应。
夏安筱微微蹙眉,不禁问道:“你真醉还是假醉?”
见他难受的蹙起英挺的剑眉,夏安筱叹了口气,从他的西装口袋里翻找出结婚证书。
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忽明忽暗,落在粉色的婚书上,梦幻地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夏安筱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婚书细细地研究着,“国外的婚书,国内也有效?”
肯定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他连慕言肯定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夏安筱不懂,不过是结婚证书,他为什么非要大费周章的带着她跑到爱尔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