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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烧，已经睡着了。”穆思衍终于严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肝脏手术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
他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恒恒的情况我心里清楚，可是那么一大笔手术费……即便让她去卖，她也卖不了这么多钱啊！
卖……。
沈心妍心头微颤，突然抬手一把抓住穆思衍的手臂，抬眸，盯着他的目光既然有着豁出去的壮烈感。
穆思衍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怔，一脸狐疑地回视着她，没等他开口，沈心妍便迟疑着说道：“穆先生，那晚……您还没有付我钱吧，可以今天补给我么？”
“对不起……那天对您的态度不是很礼貌，我向您道歉。”她忙不迭地添了句。
为了恒恒不被赶出医院，她豁出去了，什么都不要了！
什么脸面、什么尊严都不要了……不要了……！
她说完羞赧地低下头去，不过很快又抬起头来，看着穆思衍脸上由讶然到意味不明的神情。不禁在心底苦涩，连这般毫无尊严的话都说的出来，也难怪他会有这种表情了。
“终于承认自己是在卖了？”男人挑眉。
“是。”
“那你开个价。”
“就……这个价吧。”沈心妍扬了一下被自己紧紧地攥在掌心里的交费单。
穆思衍看了一眼她扬起的手，随即打量起她来，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
沈心妍被他打量得极不自在，她当然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有多糟糕，早晨发现恒恒高烧后连脸都没洗，头发也没梳就出门了，身上甚至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一个如此蓬头垢面、又其貌不扬的女人，拿什么资格出去卖？
果然，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一个结过婚，生过儿子，脸蛋一般，身材也不见得有多好的女人，报价却这么高？”
说话间，他还伸出手在她隆起的胸口处捏了一下，动作轻挑：“把自己当成处女在卖？”
沈心妍本能地拍掉他使坏的手掌，忍不住辩驳道：“我本来就是处女！”
说出这句话，她一张小脸瞬间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老公有了，儿子也生了，却在这里自称处女？如此滑稽的事情有谁会相信？
如果不是她自己亲历过这种事情，连她自己也不信啊！
休息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女人咬着牙羞愤不已，男人仿佛在看新大陆一样看着女人，沉默不语。
半晌，男人才再度开口了：“想卖高价可以，再陪我做一件事情。”
沈心妍原本透红的脸这会甚至开始轰热起来，他什么意思？要她陪他再做一次？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似是看懂了她的心思，穆思衍倏地笑了一下：“放心，我对已婚已育的女人没兴趣。”
说完这句，没等沈心妍反应过来，他已经上前一步抓过她的手臂往休息室门口走去。
他要带她去哪？要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带她去哪？
沈心妍不解，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步伐，不管他想做什么，此时此刻的她似乎都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权利。为了恒恒，她得忍，必须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