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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粒棋子而已,杀他们没有用处的。”
钟沉邪魅一笑,端起钟宁为他沏的雪芽细细品尝起来。清雅的香味氤氲在那唇齿之间,微微仰头,茶汤细细地流入咽喉,回韵长久,齿颊留香。钟沉眯着眼睛享受着满室兰香,仿佛这个夜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果然好茶,宁儿真是有心了。”有好茶喝钟沉的夸赞当然不绝于口,但他却丝毫不提今晚的事情该怎样处置。钟宁在一旁深感焦急,但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不能再多说一句。
钟沉品完好茶才慢悠悠的摇晃着身子,劝钟宁不要着急。“他们现在不敢动我,既然是南国派来的,那肯定有一番周全的计划,我们将计就计吧,挖出幕后的始作俑者。”
“我的计划需要你的配合,接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做就好。”钟沉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的又给钟宁说了些什么。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派去跟着宁暮的侍卫回来了。
“禀报皇上,适才我跟着梅妃去到了皇城西北角的荒湖,在那儿等着他的人确定就是许淮生。可梅妃已经在回来的途中了,现在要怎么办?”侍卫征求钟沉的意见。
钟沉抬头让高晋摆驾去梅妃的寝殿,不能被梅妃发现任何破绽。转身又叮嘱钟宁不必过分担忧自己,接下来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怕被发现破绽,钟沉一行人只拿了颗夜明珠照明,大家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途中,派去跟踪宁暮的侍卫将所见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皇上。
宁暮到了荒湖,果然看到许淮生早已等在那儿。
宁暮赶忙跑过去给拿出丝帕给许淮生擦去额头的霜露,许淮生笑笑说自己身体好,不打紧。
“今天司衣局送来冬衣,我看到里衣上绣着的梅花,心想肯定你是想要知会我什么,才约妹妹前来相见。”许淮生对宁暮依旧如从前般满眼宠溺。但听到这里宁暮无奈的笑了,心想这只是巧合罢了。
“兄长一世英明,怎就也跟着犯糊涂了。司衣局给宫里的人缝制冬衣,基本上稍有面子的人都会在里衣做些手脚,以示讨好,哪里是我差人给你的暗号啊。”
宁暮说到这儿面色凝重起来,有些担忧的看着兄长。“自父亲母亲去世以后,兄长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自是不希望你踏入这场旋涡之中,可兄长却铤而走险硬要飞蛾扑火。”
宁暮满脸潸然,心疼兄长为自己以身涉险,哭着劝许淮生离开皇城,走的越远越好。“兄长历来喜欢游历四方,真的不要为了我将自己束缚在这深宫之中。更何况,伴君如伴虎,哪一天,你说不定就有生命危险。”
许淮生心疼的看着这个原本开朗伶俐的丫头变得如此消沉痛苦,心里很是心疼。
他一手为宁暮擦拭着眼泪,一手拉着宁暮,就像年幼时许淮生安慰将糖人掉在了地上的小丫头一样。
“放下仇恨吧,你本该有自己快乐的生活,何必要搭上性命去报复呢。父亲母亲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也会难过的。”许淮生摇摇头看着执拗的丫头,蓦地拿出严父般的威严呵斥宁暮。“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晚上必须跟我离开这里。”
“凭什么,凭什么我父母双双为他所杀,我家破人亡,他却在这皇城之中逍遥自在,过着万人之上的辉煌日子。我绝不会离开,我一定要报仇。”
许淮生知道自己的妹妹甚是执拗,无人能够说服,既然她不走,他自然也要在这宫中保护她。
他的命是她的父母给的,他的医术是他的父母全力培养的,她若放弃,他便为她铺路,她若执意,他便是她手中的剑。
但宁暮不觉得许淮生所做的这一切理所应当,他自小对她宠爱有加,但凡她犯了错,兄长都替她担着,而她的命也是他救回来的。
若要真的较起真来,他早就不欠陆家什么了,但他仍然执意要护自己周全。宁暮甚是感动,但她还是要理智地推开他。
“你走吧,我求你了,我欠兄长太多了……”宁暮哭着求着,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许淮生终究没有领了她的好意,他语气严肃的告诉宁暮。“你不用再劝说了,你若不放下仇恨,我就跟你一起报仇,绝不会孑身离开。”
好生执拗的一双兄妹,好生浓厚的手足之情。
宁暮回宫的时候,钟沉早已躺在了床榻上等待。见宁暮回宫时赤着双脚,心中不免有些心疼。看着宁暮越走越近,赶忙闭起眼睛佯装睡着。
宁明垂眸看着熟睡的钟沉,想起方才的事情,不免对钟沉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恨不能立马就杀了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