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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才打起了看看僧人是如何打坐和念经的主意。
哪知,坐在蒲团上一闭眼,他即刻就被那连绵不绝的念经声给绕得睡意十足,没多久竟直接坐着睡着了。
比妇人哄孩子入睡的童谣还要管用。
凌舒白抬了抬眸,见跟前好几双虎视眈眈的眸子望着他,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普应寺的正殿里接受高僧的新一轮“洗礼”。
唔……在这么肃穆的时刻坐着睡着了,要怎么圆谎才好?
离得最近的高僧慈眉善目道:“世子您这是为何?”
凌舒白凝了凝眉,忽地双手合十,如方才那般往地上一俯,不慌不忙地行了个五体投地礼,待行完之后,才正着面色道:“……我听着大师们口中的佛经,顿感受益匪浅,感念佛祖慈悲为怀,博大精深,情不自禁便扑倒在地,以表达我对佛祖最高的敬意。”
说着,凌舒白再次行了一礼,便合掌坐在蒲团上,犹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几位大师这才转移了注意力,为首的那位更是唇角含笑,看着他不住点头,显然方才世子爷的一番胡扯之言颇得他的意,又闭了眼睛念起了佛经。
凉竹见形势逆转,不由抹了把虚汗,看着自家爷的眼神带着几分崇拜。
天之骄子就是天之骄子,转瞬之间就摆平了一众高僧,这等功力远非常人所能及的。
等念经的声音趋于正常,那端坐在蒲团上的俊公子这会儿才缓缓张开了眼,发现无人顾及到他的时候,这才拿手优雅地按了按眼角眼尾,这险境方一度过,那双眸中便又变得有些惺忪。
凉竹忙把自己的蒲团往公子的方向移了移,小声道:“爷,您是不是困了?”
凌舒白轻轻嗯了一声,“……我一听这密密麻麻的声音就整个人犯晕犯困,等会回去该是能睡个好觉了。”
凉竹:“……”
正殿之内到底不适合说话,凉竹只得又把脑袋瓜给缩了回去,而那名道貌岸然的俊公子则继续闭着眼,也不知这次是醒着还是睡着的。
好容易熬到了最后,主仆二人规规矩矩地跟大师们行了个谢礼,便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正殿;凉竹则是一手扯住自家爷往外拉,生怕那名总是对自家爷笑得很是和善的大师觉得世子有慧根进而强把人留下灌输佛学思想。
自家爷若是因此而稀里糊涂出家,只怕他不仅要被生煎油炸,还得上刀山下火海……
二人总算站在了殿门口,正好见到方才和苏大姑娘一同走开的主持匆匆返回,凌舒白登时拂开了凉竹抓着他的手,下意识地搜寻起那抹倩影。
“你说,她找主持有什么事?”
凉竹自是不懂,只能含糊猜测:“大概是问主持哪里有好玩的吧。”
凉竹话才说完,脑门上便被敲出了一个生疼生疼的栗子,他吃痛捂着,却听得自己爷道:“你整日就知道个吃的玩的,就以为谁都同你一般吗?人家怎么说也是苏学士的嫡女,玩过的地方虽没荣安的多,可应该也不少了。”
凉竹很委屈,“爷这话说得可不对了,如今的大家闺秀哪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要论起来,苏大姑娘应该也不怎么出过门。”
凌舒白闻言,喃喃道:“荣安连西域都去过好几次呢!”
凉竹只敢小声应道:“荣安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殿下,背后还有圣上皇后撑腰,哪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着,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凌舒白呆了呆,“我竟不知是这样的。”
凉竹听自家爷如此一说,便越发哀怨了。
话说爷,您也是觉得人家苏大姑娘“有趣”之后,才慢慢在接触这些的好吗?就连这次来普应寺,侯夫人不过是随口问了句您要不要一起,早就从暗卫那边听说了苏大姑娘亦是要到普应寺上香的您,没等侯夫人表述完,就让下人搬着已经打点好的箱笼上了马车。
您还记得侯夫人吃惊得差点掉了下巴的那副表情不?
凌书白自是不知伺候在他身边的凉竹此刻是在想什么,他站在原地,看着匆匆从亭廊那头绕过去的主持,忽地提脚就跟了上去。
凉竹早已习惯了自家爷说风又是雨的性子,忙追在其身后道:“爷,您要去哪里?”
“我也去找主持谈谈事。”
凉竹:“……”
找主持谈事?
应该是找主持问问苏大姑娘找他做什么吧?
凉竹瞅着自家爷那急匆匆的伟岸身姿,眸子中满是欣慰之色。
侯爷夫人,世子娶妻有望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