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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芳菲从身后抱住了他，然后转过他的身子，把他的小脑袋扣在自己的肩膀上，“大宝，干妈会想你的，你是天才，又很懂事，我相信以后你会照顾好你妈咪和妹妹。”
“死芳菲……”凌天明突然抡起拳头打在她的背上，声音带着少有的哭腔，“我讨厌你！讨厌你！”
“对不起，干妈也不希望这样，大宝，你一定要跟BOSS好好照顾妈咪。”
叭嗒……凌天明的眼里滚落下了泪珠。
“我走了，再见！”乔芳菲不想再耽搁，怕自己受不了孩子哭泣，心一狠，拔腿就朝安检口跑去。
身后，凌天琪的哭声更大，“干妈，干妈……”
凌心羽紧紧抱着女儿，脸埋在她的胸口，泪水扑簌簌地流下。
飞机起飞了，俩宝贝站在隔栏外，抬起头一直眺望着蓝天上那个渐渐缩小的白点。
直到轰鸣声没了，白点消失不见，他们才情绪低落地转了身……
从机场回来，幼儿园的大门已关了，凌心羽从车里拉出两个不开心的宝贝，抱抱这个，亲亲那个。
微笑着说：“好了，干妈又不是不回来，如果你们想她，妈咪随时会带你们去美国。”
凌天琪这才展颜一笑，跟哥哥手拉手走进了幼儿园。
凌心羽舒了口气，转过身，忽见一辆红色的轿车慢慢地停在了她身边，车门打开，出来的竟是萧亚琳。
萧亚琳看她一眼，然后让门口的保安带萧果乐进去。
“大小姐，你怎么了？”见萧亚琳的眼皮有点肿，凌心羽奇怪地问。
“跟我去喝杯茶吧。”萧亚琳苦涩地一笑。
“可我要上班。”
“不上也罢。”
萧果乐高高兴兴地跑进班级，看到凌天琪，就张开小手臂抱住了她，“小公主，你真早。”
凌天琪小脸一红，双手抵住他的小胸膛推开，“别抱我，你臭臭啦。”
萧果乐一听，马上松开手，然后抬起手臂左右闻了闻，感觉香香的，他下巴又抵住胸口，拉上衣服前襟嗅了嗅。
再抬头，他一脸天真，“不臭。”
凌天琪给他一个鄙弃的眼神，嘟哝，“试出来了，你的智商才叫欠费。”
“你说什么？”萧果乐没听懂，走近凌天琪又要拉她的手。
凌天琪马上避开，走到书柜区拿书，他又跟了上去。
“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别跟着我行吗？”凌天琪白他一眼。
萧果乐从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递过去，笑嘻嘻，“奶奶说，心情不好就吃巧克力，心里甜了就开心了。”
听到“奶奶”这个称呼，凌天琪生垂下眼帘，心里酸酸的，一双小手扯着衣角。
萧果乐把巧克力剥开，亲口喂到她嘴里，然后俯到她耳边悄悄地说：“昨天晚上，我见到我爸爸了。”
凌天琪诧异，“你爸爸？”
“嗯，就你说的爹地啊，他长得老高，开飞机过来的。”萧果乐很自豪地说。
“那你妈咪也开心吗？”
萧果乐噘起嘴摇了摇头，“不开心，妈咪说要阉了他。”
阉？
凌天琪两眼一滞，好熟悉的这个词。
小脑细胞飞速运转，她想起妈咪曾经在洗手间里与干妈说过的一句话——
他要是活着，我恨不得……阉了他！
一个激灵，凌天琪马上问：“什么是阉？”
“就是把J、J割了。”萧果乐一本正经地回答。
凌天琪睁大眼睛，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地滑落到他的腿上，如黑珍珠般的眼珠子停滞不动了。
萧果乐见状，不自然地收紧了双腿，红着脸把衣服死劲地往下拽了拽。
“J、J割掉不是要出血了吗？”凌天琪瞪了半天突然问。
萧果乐又用小手捂住小腹部，摇着头说：“没事，出血了用OK绷贴住就不会出血了。”
“那会不会长出来？”
“当然会长啊。”萧果乐伸出一根小指头，很认真地回答，“上次我这儿被小刀割破了，流了很多血，奶奶用OK绷贴住，你看，现在长出新的肉肉了。”
凌天琪很仔细地察看了一下他的小手指，点点头，“是的，看不出伤口了。”
俩人接下来都从书柜上拿下书，很友好地坐在一起看。
凌天明跟这些个小屁孩格格不入，一人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抱着老师的平板电脑在玩，偶尔抬头看一下妹妹。
“乐乐，你今天看到帅叔叔没有？”吃完巧克力，凌天琪感觉心里真的甜了，又高兴地跟萧果乐聊起了话题。
“大舅舅没起床。”萧果乐翻着一本图画书，随意地回答。
“他没给自己帅醒吗？”
“嗯？”萧果乐不解地扭头看凌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