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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个人愿意陪你一起做蘑菇,不论什么时候。而我愿意陪你做蘑菇好朋友,蘑菇好朋友就是不论什么事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就算世界与你为敌,她也会成为你坚实的后盾!”安悠然紧紧地拥住颜素素的肩,声音坚定而诚恳。
“悠然!”颜素素轻声呼唤,顿了顿,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道,“你愿意听我和陌的故事吗?”
“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做一个忠实的听众!”安悠然体贴地温柔道。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颜素素望着远方,眼神中是满满的怀念,“十七岁那年,我遇上了陌。当时我和家里因为一些事而决裂,走投无路,只能去酒吧找了份工作,在那里遇到了陌。”
安悠然静静地听着,心中勾勒出两人初见的场景:“那你对他的印象一定很好了,要知道学长在学校里可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那时,我几乎每天都能替他收到一书包的情书。”
颜素素愉快地笑道:“不是,恰恰相反,我对他的印象极差,觉得他是那种空有皮囊的小白脸!直到他为了救我将一群流氓打趴在地上,我对他的印象才稍稍好转!毕竟,一个对你有恩的人,你是很难对他一直黑脸的!”
“那后来呢,你们相爱了吗?”安悠然好奇地道。
“后来呀,我们对彼此产生了好感,却也没说,因为母亲生病,我匆匆忙忙地回家了,然后再也没有联系。”
“不过,你们现在终在一起了,这便是缘分!”安悠然握了握颜素素有些冰凉的手。
“是呀,我和他还是很有缘的!”颜素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格外温柔。
“后来呢,你们又怎么重逢的?”安悠然有些迫不及待地道。
“我刚刚说过我是因为母亲生病才回家的。”安悠然感觉到颜素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悲伤和懊恼,她只是用力握紧了颜素素的手,将颜素素无力的头搬到自己的肩膀上,除此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颜素素叹了口气,继续道:“母亲的身体本就不好,加上被我气了,病情越来越严重,在我回去后的一年便死了。因为给她治病家里能花的钱都花光了。而继父在母亲死后便要我偿还他所有的医药费,你知道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哪有那么大的能力?”
安悠然望着颜素素,眼里是满满的心疼和怜惜。
颜素素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继续道:“他逼我去做小姐,我抵死不从,从家里逃了出来,那时正好有个选角节目,我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参加了,凭着出众的外貌被赞助商看上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演的有多好呢,呵呵,真是可笑。那一晚,节目组逼着我去参加酒会,酒会上我再一次遇到了陌,而他似乎忘记我了。另一方面,赞助商对我赤裸裸的渴望,让我明白,我守了十八年的贞操必然要在这里终结,只是,怎么终结,却不是别人能够左右的。我本就不是一个很乖的人,更何况,我也看出那个赞助商对陌的讨好和巴结,所以,我使计让他在离席之前就要了我。我本不打算他会带我走的,毕竟那晚他有女伴,我只是想自己的初次找个自己不讨厌的人,刚好,之前的相识让我不讨厌他。”
颜素素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是深深的迷恋,却也有深深的伤痛。
安悠然没有说话,只是愈发用力地握住了她的双手,让她知道她不孤单,至少此刻不孤单。
颜素素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道:“后来,我们就那么在一起了,当然,争吵是必然的,但我们总是很快的就和好,就算再生气,也会告知对方自己在哪里,不会关机让对方找不到的!”
颜素素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空洞而无助,安悠然抚了抚她的头,如母亲安抚着自己的孩子般,柔声道:“想哭就哭吧!”
“我没事!”颜素素哽咽着道,“我一直以为他和我一样,只是一个演员,就算他的片酬高,我们之间的差距终是能够逾越的,可是,直到去了芝加哥,我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对他那般恭敬,并不是因为他是影帝,而是因为他真正的身份。呵,悠然,我真傻,一直充当着丑小鸭的角色,却还以为自己是天鹅公主……”颜素素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安悠然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望着颜素素的眼里是深深的怜悯和理解:“我们和他们之间有着无法忽略的距离,这份距离任凭我们如何努力都将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可是,素素,相信我,学长是真的爱你,所以请不要因为这个而放弃!好不好?”
颜素素望向安悠然,眼里是浓浓的悲伤。